于是在位于会所二楼的卧室中出现了这样离奇的场景,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靠在枕头上看战斗片,他旁边则是一个载黑眼罩的美丽少女,唉声叹气地彻夜相陪。
早上六点钟,天地阳气鼎盛时,仁晓幽还要克服平时睡懒觉的习惯,早早地把昊景唤醒,照着童子功上的内容,抚摸着昊景的下丹田,一点点地教给他吐纳运功的法门。
对于这童子功,准老师仁晓幽虽然只会简单转述,有时还需要借助百度词典才能完全读懂上面的内容,但学生却灵慧异常,像模像样的一呼一吸,把昨夜积累的阳精采集蕴养,注入干涸、空旷的下丹田中。
仁晓幽皱着眉头望着昊景,心道我拣的这娃要么是鬼怪,要么就是葫芦娃那样的仙种。
如果是鬼怪的话,没准哪天把我吃了怎么办?还有,那道士昨天来送手链是假,来给这娃传授功法是真,他们分明就是一伙儿的,一起来算计我。
于是抄起手机,拨通了通讯录上“臭道士”的号码。
“施主,这么早有什么吩咐?”
仁晓幽听到对面没有诵经声,只有臭道士连声打的几个哈欠,心想这分明是个四体不勤、懒散放浪的恶道。
就说:“道长,刚刚我通过研读你的童子功,有个问题需要请教一下。”
“好,施主请讲。”傅云石心里很满意,觉得这姑娘很是勤学敬业。
仁晓幽组织了下语言说:“这娃若想得后天浊阳之气,根本用不着看什么岛国动作片,平常家的孩子只靠自身的阳精分泌也能长大成人。”
傅云石解释说:“姑娘有所不知。这孩子天赋异禀,命中有前生元神残余,压制得后天阳气不能焕发,所以要用特殊手段暴力攫取。即便如此,纵使渡过十八岁死关,在他成年之后,还会遭遇一次劫数。”
“什么劫数?”仁晓幽忧心地问。
“这……太过复杂,我也只是根据修炼原理推论,还是车到山前再寻路吧……好了,我要睡了,挂掉手机吧。”
仁晓幽心里来气,敢情我忙活了大半夜没叫苦叫累,你这臭道士把娃推到我这儿就一了百当了?
就又赌气地给傅云石拨去了骚扰电话:“道长,你刚讲的元神压制什么的我还没吃透,能不能再聊聊?”
“姑娘,过几天我再下山面谈,快挂掉电话吧。”
“道长,你先别挂,孩子的名字还没起呢,你给取个名吧。”
“就叫昊景吧。”
“咦,这名字怎么和你观里供奉的‘昊天玄景’上仙相仿,这里面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