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查这个叶尘到底是什么人!”宫本雄一已经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当初面对着的是怎样一个人。
一个人身上拥有着某种单一到极致的技能并不奇怪,站在峰的人中,哪一个不是如此?
但从医道上而言,叶尘就好似是一座高峰,他身上带着数不清的秘密,甚至连宫本雄一都看不穿,这让宫本雄一没来由的恐慌。
叶尘的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无时无刻不浮现在宫本雄一的面前,那种扮猪吃虎,却又闲庭信步的自信和强大气场,让宫本雄一毕生难忘。
是他!就是他毁掉了自己的荣誉!
是他毁了原本该属于东瀛的荣誉!
这一点宫本雄一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容,他要干掉叶尘!他要让叶尘身败名裂,要让叶尘像狗一样趴在自己的面前请求自己的宽恕。
随即,就看宫本雄一眨眼之间,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主意。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着极高赞誉的人往往都是成人士,伴随着年龄和身份的增长,地位也愈发的稳固,名气越来越大,这是一种正常的发展方式。
但与此同时还有第二种,那就是盛名难副,还有浪得虚名。
当一个人被推崇到了极点,人们将其树立成一个极度高大的形象时,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他离灭亡其实已经不远了。
捧杀!
这是极高明的一种做法!
宫本雄一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这个想法,或许在当下这种尴尬的境地之中,只有这种方法才是最安全的。
既可以不用暴自己的身份,同时又可以达到目的,简直是一举两得。
给予叶尘极高的评价和赞誉的同时,为他带来的也是诋毁和无尽的挑战者。
一个领域当中,允许有泰山北斗,但绝不允许有不出世的天才。
宫本雄一深深地明白这个道。
“来人!去联系媒体记者,为叶尘造势!我要让全京北的人都知道,这个叶尘的医术绝!堪称大国手!依我看,他比那个别谷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宫本雄一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宫本君,您是不是太过气愤昏了头?那叶尘把我们代表团搞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我……
澹台昭若,这是隐世不出的大家族之人,具有着十分复杂的传承,澹台一族,可以说是正宗的炎黄,神农氏的后裔。
在黄河上游一带曾经以澹台为号,渐渐地发展成一支名门望族,不出仕,不经商,只是恪守本分,历代从医,可以说澹台家族是传承了两年多年的世家大族,澹台后人更是遍布天下,但有的分支已经换了姓氏,即便如此,他们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是澹台家族的人。
“你能对付得了别清子?”叶尘大为错愕。
“我怎么不能?”澹台昭若眨了眨那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睛,笑眯眯的对着叶尘开口说道:“别清子不是毒师吗,可我也喜欢制毒,我更喜欢找到毒道高手来挑战,别清子很符合我的口味,我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别谷子面铁青,表情十分严肃:“昭若!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我们别家的家事!你不要掺合进来!”
“江北别家跟澹台家在几百年前还是同宗,同气连枝,我也算是半个别家人,我怎么不可以去试试?我就不信这个别清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既然你不同意,那我自己去寻找他的踪迹!”澹台昭若小嘴一撅,使出了大小姐脾气。
叶尘见状,朝着别谷子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师兄你还有事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一步。”
说罢,叶尘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澹台昭若的眼睛里顿时浮现出一抹惊讶来:“你是家主的师弟?!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喂,你站住!”
叶尘随即放缓了脚步,就看澹台昭若几步追赶上来:“老夫人的病是你治好的?真是扫兴!我刚刚接到回来,却不曾想到竟然被你捷足先登,既然如此,你要赔我。”
“赔你?”叶尘感到一阵错愕,这女人口口声声要自己赔她,却是不知要赔偿什么?
下一刻就看澹台昭若微微一笑:“我回来是要给别家老夫人治病的,而你却抢在我前面,你说你要赔给我什么?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可以赔给我点医书秘籍,也可以教给我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怎么样?这买卖不算亏吧?本姑娘可是很大度的。”
叶尘顿时哑口无言,面对着这样一个大小姐,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救人怎能有先来后到?尤其是别家老夫人适才生命已经能够危在旦夕,若是再耽误上一时半刻,那么别家老夫人就必死无疑。
因此叶尘未曾理会澹台昭若,转身朝着别谷子拱了拱手,拔腿就走。
“哎?你这人真没礼貌!你还没说要怎么赔我呢!”澹台昭若不依不饶,大步追赶叶尘。
“昭若!回来!”别谷子动了真怒,别清子这一封信送上门来,等于是朝着江北别家发起了最后的挑衅,面对着别清子如此嚣张的复仇,别谷子的眼里浮现出一抹寒芒。
与整个江北别家为敌,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叶家医馆一片平静,得知叶尘不在医馆之中,街坊四邻以及求医问药之人有心不来打扰。
当叶尘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时,街头卖梨的小哥立刻眼前一亮,扯着嗓门喊道:“街坊邻里们!叶医生回来了!”
宛若时欢迎一个凯旋归来的英雄,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整条街都已经沸腾,居民区里的人也闻讯而出,霎时间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