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强国见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手治疗,额头上叶汗直冒,不知他发生了什么状况,急得直搓手掌。
王国强本来就对姜强国他们赞扬叶尘的话半信半疑,此刻见他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惶急,便认定他也像许多江湖上的中医,气功大师一样,纯粹是牛皮糖,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焦急,脸色便很不好看了。
叶尘此时无心去理会王国强恼怒的表情。
他站在那里想了想,从袋子拿出那两瓶小药酒,打开盖子就准备往老首长嘴唇里灌。
“等等!你把瓶子给我看看!”
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的王国强突然喝道。
叶尘一愣,立即明白他是怕自己像某些江湖术士一样,搞一些神神道道的符水给老首长喝,于是便把小瓶子递过去给他。
王国强把瓶子凑在自己鼻尖闻了闻,皱着眉头说:“这不是酒吗?小伙子,你在搞什么名堂?我父亲这种状况能喝酒吧?真是乱弹琴!”
这时海倩倩劝道:“国强,我前天晚上亲自看到小叶把老爷子从阎王爷那里硬生生地拉回来的。
如果不是他,估计你也见不到老爷子最后一面了。你就相信他,让他按他的方法治疗一下吧!”
姜强国也在旁边说:“老王,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你不相信小叶,应该相信我吧!
在几天前,我也是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对怪力乱神历来敬而远之。但小叶这个不同,他是有真功夫。
今天他可能出了点意外状况,你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他会把老首长救过来的。”
王国强见姜强国这样说,不好再坚持己见,只好犹犹豫豫地把药酒瓶递还给了叶尘。
这时候,他才知道练气功时所谓的“走火入魔”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玉燕见他忽然间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咳嗽干呕,立即明白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慌忙抱住他的身子,不停地给他捶背,连连说对不起。
叶尘把他推开,苦笑着说:“是我大意了,怪不得你。”
说着又弯下腰猛烈地咳嗽起来。
何玉燕见他这时候还在安慰自己,又是歉疚又是焦急,说:“那,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别弄出大毛病来。”
说话的时候,何玉燕的语气中竟然还带上了一些哭腔,显然现在叶尘已经是何玉燕内心中最为重要的人,也是她唯一的依恋和依靠了。
叶尘摇摇头说:“真的没关系的。你现在站到门外去,把门带关,就在那儿守着,不管谁来找我都让他们等着。”
何玉燕不知叶尘在搞什么明堂,这时候又不好意思追问,只好依言站到门外,把门关上,便站岗一样立在门口,替叶尘守着门。
叶尘重新坐到凳子上,凝神运气,想把误入肺部的那股真气逼出来,但每次真气一到肺部,就钻心的痛,静坐了一个小时,也没有完全清除那股走岔的气。
当他感觉到已经不再恶心作呕的时候,便站起来打开门,笑着跟何玉燕说没事了。
其实,此时他的肺部中还有残留的真气。但他不想让何玉燕继续担心下去,见恢复了一些,就逞强走了出来。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叶尘还在睡梦中时,忽听有人在外面使劲敲宿舍的门,一边敲还一边喊:“请问小叶在吗?”
叶尘一惊,翻身从床上爬起,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姜强国和海倩倩亲自过来。
见到姜强国,叶尘立即猜到肯定是医院里的老首长又出了什么状况,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又从床下面的箱子里拿出两瓶自己配置的小药酒带在身上,交待了何玉燕几句,便跟着姜强国的秘书急急地上了停在别墅门口的商务车。
在车上,这位秘书告诉了叶尘这时候来找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