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让晚晚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你们一直都是连体的……”
她话音未落,聿峥转头睨着她,逼得她不得不停止这种说话的调调,以及他不爱听的内容。
那一瞬间,晚晚是忘了她现在完全可以凌在他头上作乱!
那一路,两个人没怎么交流,晚晚把大多时间拿去睡了。
直到飞机降落,她又觉得耳膜痛。
回忆一下子拖到了她第一次耳痛的时候。
跟那时候一样,聿峥跟空姐要了一粒口香糖,顺手剥了之后喂到她嘴里,启唇:“张嘴嚼。”
她正难受着,当然是听话的。
不过一个口香糖还没把甜度嚼完,飞机就降落了。
聿峥不知道拉着她走的什么通道,晚晚左右扫了两眼,竟然没看到北云馥。
出了机场,他提了车,把她塞进座位,给她极少安全带。
晚晚靠在位子上,脸色淡淡,好看的眉梢轻轻挑着,“不等北云馥么?我记得她跟你母亲是见过面的,说不定她去谈会更顺利。”
聿峥没理她的嘲弄,目不斜视的开车。
半道上,聿峥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说了句:“她想和好。”
她反应了会儿,然后微蹙眉。
理解了。
北云馥想跟他和好。
本来以为她这次见他回来,对他除了愤怒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忽然听到他这么说,心口猛地缩了一下。
没说话,只嚼着口香糖。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酒店。
她可能是习惯了在飞机上的咀嚼方式,要张口嚼才能缓解疼痛,所以进了酒店电梯,也那么嚼。
不太优雅,嚼得发出“啪啪!”的声音。不仔细听不会发现那声音让人联想暧昧。
可聿峥就是听不得。
她自己没有发觉,聿峥已然看了她两次。
电梯打开,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聿峥又一次低眉。
“开门。”晚晚不耐烦的对上他的眼。
下一秒,门是开了,他也忽然一手揽过她,顺势摁在门框边,反手关门,薄唇已然压了下来。
唇齿相依,舌尖撬开一路闯入。
晚晚下意识的怒了,但她越推,他越低得紧,一路勾缠寻着她的口香糖,然后拿走、扔掉。
在她还没喘过气的时候,他又吻过来,这一次,没了口香糖障碍,纠缠得彻底肆意,她却根本不知道他忽然哪来的性致。
晚晚就那么看着他,怒极反笑,“你们约好了的?”
北云馥淡笑着看了看她,并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聿峥,想听他怎么说的。
的确,之前他们就通过电话,聿峥知道她要去华盛顿,那时候她就知道北云晚也会去华盛顿,可她也没改变计划。
没听聿峥回答,晚晚伸手去拉行李箱,打算转身离开。
可聿峥的手比她长,直接把行李箱接了过去,再一次重复:“登机。”
她很气,就站在那儿,盯着他。
有必要这么欺负人么?
“你明知道我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跟她,你们竟然还……?”晚晚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他们这样的行为。
北云馥听完笑了笑,终于看了晚晚,道:“我还以为会变的不止我一个人呢,原来你也是?”
顿了顿,才继续道:“当初那么爱聿峥,现在怎么还不想看到了?”
北云馥明知故问:“是因为他把你儿子交换给了玄影?……那你也不该不想见我啊,毕竟,我不是主动要求……”
“你够了!”聿峥终于冷冷的出声,目光犀利的盯向北云馥。
晚晚现在确实听不得任何跟米宝那件事相关的话。
可她知道北云馥就是想气她,反而平静了,淡淡的看向北云馥,“以前我一直觉得,你虽然让人讨厌,却不至于令人厌恶,可是你的人生,为什么已经悲哀到要这么恶劣的找存在感?”
说罢,她自己接过聿峥手里的行李箱,径直走向登机口。
北云馥站在那儿,看着她走了,聿峥也跟了过去,自己却在原地站了会儿。
然后自嘲的一笑,是啊,她也觉得自己可悲到必须恶劣的刷存在感,好像这样才有活着的意义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
她北云馥一直都是高傲的,什么都是优越,却一转头,发现自己竟然把一条路走得如此糟糕了?
她曾经信心满满可以胜过的顾吻安,现在是国际上享誉盛名的内阁首辅,更是电影节大腕,背后有一个是女人都会爱慕的丈夫撑腰,完美的诠释着什么叫人生赢家!
北云晚呢?明明曾经只是一个收养的孤儿,明明一无是处……
可偏偏,聿峥为什么转头爱了她?
为什么,她身后还是那么显赫的沐家?
甚至,她竟然都已经偷偷生了一个那么可人的儿子!
反观她自己呢?
她一脚踏在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军政界,完全不懂内行的被人牵着鼻子一再利用!终于好容易为自己争得一个“荣京事件功臣”的名目,却依旧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尤其,她一想到当初在韦廉利用和胁迫下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这几年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那种恨,却无力的悲哀,谁都体会不了!
所以,她都这么糟糕了,还管什么人格呢?她的人生一塌糊涂了,导致她走到今天的人就都别好过吧!
机舱里。
聿峥定的是两个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