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他们关系好岂不是让余小姐更闹心?
熊盈盈抬手摸了摸嘴唇,弱弱的道:“那个,你要不要往右边看看?”
“做什么?”东里皱起的眉头还没松,顺势转过头去看,眉峰反而更紧了。
随即狠狠瞪了熊盈盈。
熊盈盈咽了咽唾沫,“你瞪我干嘛?再不追就凉了!”
余歌转头就走,但是她不知道去哪,都不知道怎么走出那么大的片场。
自己没开车,和粉丝过来的,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去哪儿打车,只能一直往前走。
没一会儿,她包里的手机响起。
第一次她没接,他继续打,她只能在一个拐角处停下,走得太急呼吸不稳。
不接显得过于矫情,你可是离婚了的人。
她接了。
“去哪了?”电话里东里的声音很沉,透着几分担心和焦急,“走回来,或者半小时后去我别墅等着!”
因为他这会儿还要交代点事。
她缓了缓,语调尽量平稳:“我今晚就不过去了,你晚上不是有事么?”
说完她自己挂了。
东里再打就打不通了。
但是没过四十分钟,他直接开车停在了她的公寓门口,一边打电话一边过去敲门。
余歌坐在客厅,皱着眉看着手机响,有点烦。
“嘭嘭!”他终于是直接敲门改砸门了。
她起身去开门。
男人直接大步迈进来,目光锁在她脸上。
她出乎意料的平静,以至于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她再怎么平静,东里想碰她的时候还是很明显的避开了,侧过脸,“你这两天不是不想么?”
“我现在想了。”他沉着声。
之所以这两天不要她,是知道她排卵期,他现在没办法确定她能不能受得住怀孕的折腾,更没把握因为这个孩子,她就彻底把心留在他身上。
能拖就拖。
她往旁边退了一步,看了他,也没多大火气,只是问:“如果你和别人怎么样了,真的没必要瞒着我,我也见过熊小姐的……”
“好了,我说了没你想的那么多事,她只是一时兴起……”
“你们开玩笑的方式挺特别。”她淡淡的一句,笑得还不如不笑。
东里微抿唇,低眉看着她,“我下次注意。”
余歌反而笑了笑,“我没别的意思,咱俩已经离婚了……”
“别笑了!”他看着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心里跟着一阵阵的堵。
她忽然被他提高声音的一句愣了愣,没说话,想避开他去休息,或者一个人待会儿。
但是东里不让她走,“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只是误会。”
“我没不舒服。”她略低眉,没什么理由,顺口说了句:“我有点渴,出去倒水。”
他反而扣紧了力道。
余歌一下子想到了上次他为她解渴的行为。
果然,她只是忽然想到,他已经顺手扣着她带进怀里吻下来。
她抬手去推,因为心里堵着,推得很用力,可他比她还固执,捉了双手剪在身后,几步将她抵到了床边。
他今晚不想碰她的,现在是真想了,只有这么一件事能直接明了的表达他对她什么感觉,不会和别的女人怎么样。
熊盈盈刚拿出手机,听他这么说,急了,“智哥!你怎么这样?这可是关乎我的前程,你不能亲自带我走一趟吗?”
手机已经被他夺过去了,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还能给你颁最佳演员奖呢,你敢要么?”
他一边拨着号码,一边说着:“有些事只能你自己去做,师傅只能领进门,再说,我现在很忙。”
她轻哼,“你不就是被前期缠住了么?她生病是需要照顾,那也不需要每时每刻跟着他,你给我半天,几个小时总行的吧?”
说罢,她略微邪恶的仰起脸,“你自己把我叫过来,要是这么不负责任,可别怪我跟嫂子争风吃醋了?”
东里的电话没打通,最后是干脆把手机扔还给她了。
然后站直身体,准备迈步出去,说了句:“等我安排。”
熊盈盈这才笑了笑,好歹有点希望了,“你别一直拖着就行,反正我知道你别墅在哪,超过两天我就去找你!”
他已经转身出去了。
总裁办公室。
余歌一个人吃着早餐,他推门进来时抬头看过去,“熊小姐?上次从你床上下来那位?”
东里听完皱起眉,“你有几只眼睛能看到她从我床上下来的?”
她抿了抿唇,拿了纸巾擦嘴角,不多说了。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早餐,定在豆奶上,“你偷喝了?”
余歌听得瞪他,把她当什么了,还偷喝?
“你厉害,你把我偷喝拿出来我就认!”她扔了擦嘴角的纸巾,还真有点渴,早知道偷喝两口水。
可她刚扔完东西回过头,猛地对上他已经靠过来的身体,一抬头,正好被他揽了腰,不由分说就吻下来。
余歌完全回不过神,被他撬开阻碍闯进来还懵懵懂懂的闭了眼,却听到男人低沉模糊的一句:“骗婚就算了,现在还学会骗吻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这意思,她为了让他亲一下,才说让他拿出偷喝的东西?
她一下推了他,“到底谁骗吻,你脸呢?”
东里低头啄了啄她的嘴唇,一脸淡然的坐下继续吃他早餐,抬手指了指,“帮我把桌上的文件拿过来。”
余歌不情不愿的过去,拿过来想扔茶几上,看了看,怕早餐的油渍什么的沾到,还是让沙发了。
不过,她顺便也看了一眼,是剧本吧?
“你什么时候又接戏了?”她还真不知道。
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帮别人接的。
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是那位熊小姐。
虽然忽然冒出来这么个人,但确实对她挺上心的,余歌这么想着,走到窗户边透透气。
东里转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继续看剧本。
那天余歌几乎一直都在公司陪着,她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来最近能做什么来打发时间。
医院那儿现在谁都不敢让她上班,怕东里怪罪,哪怕现在各项检查指数都很好了,还是不行。
所以那些天,但凡他有空,肯定带她去公司,晚餐如果她愿意就回东里夫人那儿,如果想在外边,也尊重她的。
东里极少晚上应酬,有也被他推了,回家了还能问问澳洲的情况,做做指挥。
当然,他晚上最重要的人物还是造人。
明明是她的安全期。
两个月之后她比他还健康,依旧不被准许上班。
正好到她排卵期的那两天,余歌见他没意思带他去公司,微蹙眉,直着问了句:“我晚上住你这儿么?”
东里正系着领带要出门,顺手拿了外套,道:“我晚上不一定回来,你自己吃饭,回你那儿住也行,有空了我去找你。”
她站那儿看了他一会儿。
很反常。
“你是有事么?”她这么问。
东里都没空理她,换了鞋,只是象征性的朝她弯了一下嘴角就走了。
门没关上,余歌听着他的车走了,站了半天,忽然有一种她是他养的情妇感,他有兴趣的那几天很积极,可是这两天就看都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