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抿唇没说话,抹完药把药膏盖子盖上。
吻安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闷不吭声的样子,但也没见得知错,看了看手背,漫不经心的站起来,“我估计去两周,给你准备十四瓶够不够?”
“不喝。”他也总算回了两个字,没有什么起伏,低低的嗓音。
然后看着他转身走回来,吻安淡笑,“喝啊,为什么不?不用帮我省,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酒真的不缺……”
她的话音没落,面前的人忽然加大了步伐,一下子到了她面前猝不及防的捉了她的唇。
吻安站在沙发边,身子一后仰被沙发挡住几乎往后倒,又被他有力的手臂稳住。
吮吻的力道略重,声音里也带着几不可闻的气恼:“嘴里藏刀子了?”
一时没忍住点了一根烟而已,如果不阻止,她也许能把他从头到脚批一遍。
几小时前气氛极其糟糕,看似说开、又走不开的两个人,就因为这么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缠了会儿,气氛似乎变了。
反正白嫂是这么觉得的,在门口撞见两人佣人,吓得赶紧转身回餐厅去了。
吻安松了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又一次俯身下来时侧了一下脸躲开了,想撑手推他,又怕挤压到他身体而难受。
好在他也默契的松了手,然后两个人没有交流的往餐厅走,倒也没了之前的尴尬。
甚至的还算默契的都把椅子往近了挪。
白嫂稍微待了会儿,看着两人安安静静的埋头吃自己的,实在看不明白,还是选择消失,一会儿回来收拾餐桌。
席间,宫池奕偶尔看一眼她的方向,尤其喝汤的时候。
因为他平时吃饭基本不会在意出自谁的手,也不会去感受味道如何,基本都是味同嚼蜡。
虽然过程曲折,但这顿饭也算吃得舒心了。
后来吃完两人一起上楼,一起洗漱,一起上床,一切都很平常也很平淡。
吻安的行程较为仓促,第二天早上起来用过早餐就得出门。
而她出门的时候余光一扫,看到他也跟着走出来,皱了一下眉,这人难道要一言不发的跟着她出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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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搬家,出去找房子简直晒得头疼,心疼那些户外工作的,太可怕了这天气
{}无弹窗吻安没办法,走过去拿了手机,想给肖委员长打回去。
想了想,抬头看着他,“我听医生说,你身体恢复得很好,加上余歌已经过来了,你一个人可以?”
宫池奕没说话,只是低眉。
她的意思是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想来也应该不那么需要她,所以她趁着时间可以出去一趟,反正安玖泠的案子那边,郁景庭会去处理。
但是好半天,他就是不开口。
没办法,吻安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想让我出去,也可以,以后还有机会的。”
但是这次是她进了影协后比较重要的行程,虽然是补位的,但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这会儿,他才终于低低的道:“你决定。”
看起来,他对她并没有太多要求,彼此安静了会儿,吻安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白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晚餐热了一边,正站在楼梯口看看他们会不会下来。
吻安是准备下楼弄夜宵的,虽然除了煲汤和面条以外都不会,没想到一眼看到了白嫂。
“刚热好。”白嫂明了的道。
她点了点头,“好。”
然后又转身回卧室。
宫池奕正站在窗户边,她只是走出去一两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打开窗户、指尖夹着一根烟。
吻安立刻皱了眉,不悦的走过去,“你不是戒烟了么?”
男人估计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快,略微侧首,眉峰轻轻动了一下。
但是夹着烟头的指尖依旧是那个姿势,甚至还有继续递到唇边吸一口的趋势。
她柔眉紧了紧,加大步子走过去,抬手就去夺他的香烟。
宫池奕抬手躲了一下,眼神平稳着低下来看她。
“给我。”吻安几乎是很严肃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对着她底下的演员也不过如此。
他没动静,吻安闭了闭目,“你伤的内脏,抽烟、喝酒是严禁的你自己不清楚么?”
“你再不给我我翻脸了宫池奕。”她直呼其名,确实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