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愣,刚刚没看见,这才压低声音:“你们随行?”
姐妹俩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很激动,这会儿满是笑意的点头,“狗狗儿也随行了,不过今天没带过来,它身体不太舒服。”
吻安在电视上看到过玄影带着宠物狗登上国主位置,出访竟然也随身带着?
餐桌上,大小乔一左一右就在吻安旁边,玄影跟她隔了两个人,几乎不转头就能看到。
席间小乔压低声音,“顾小姐,你真的不回伊斯了?”
她们并不知道吻安的私人情况,眼里满是希冀。
然后才听小乔压低声音:“没发现二公子带着出行的宠物和随从全是您选的么?”
大乔看了看周围气氛,小声补充,“国主虽然上任,但依旧住在您住过的别墅,一般人根本进不去,皇室那边的房子都空着。”
吻安终于笑了笑,“你们俩是被委以重任了么?”
姐妹俩很含蓄的笑着,不影响桌上的气氛。
小乔道:“不是我们说的,是老太太说的,伊斯的女性地位有待提升,就需要一个很特别的女人陪坐在二公子身边”
然后一双眼颇有意味的看着她。
吻安挑了挑眉,她觉得今天选的地方是真不对,不知道这顿饭吃完该怎么办?
宫池奕也不知道去哪了,送她过来就走了,说午餐过来接她的。
这么想着,她中途离席去了一趟卫生间,看了看手机,以为他会打电话或者发短讯问有没有结束。
结果没有。
只好收了手机从洗手间出来,刚走了两步,身形微顿。
玄影身边一个人都没跟着,正往她的方向来。
吻安只得收拾好情绪,淡淡一笑,打算错身而过,但对方显然没这么想,甚至他出来是专门来找她的。
玄影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在拐角处松开她的手腕。
“你养的狗生病了。”玄影低眉看着她,这么说了一句。
吻安抬眼,两三秒之后才微皱眉,“病了?”
然后道:“大乔小乔应该会照顾的。”
玄影颇有意味的看着她,“不打算去看看它?严格来说,你才是它主人。”
吻安有些无奈,“……你现在的身份,会不会不太方便?”
又道:“改天吧,等你出访结束?”
否则到处都是媒体,她并不想太高调。
可玄影虽然语调淡淡,也带着坚定,“我会安排。”然后看向她捏在手心里的手机,“换号了?”
她在伊斯的号码从她走了之后就打不通了。
吻安刚点了一下头手机就被他拿了过去,应该是往他机子上拨打,然后还回来。
问:“饭菜不合口?”
嗯?她微蹙眉,还没说话,玄影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道:“吃不下就先离席吧,让她们姐妹俩带你过去?”
听这样子是非去不可了?
没办法,吻安只好点了一下头。
玄影还没走,站在原位看着他,五官天生就给人很阴暗的感觉,却用那样一张脸琢磨着她。
越让她不舒服。
只听他问:“老太太身边那位,是你母亲?”
吻安听完蹙了眉,知道他问的是薛音,本能的反应就是摇头,却见他笃定的盯着自己。
她只好松了神态,点头,“对,但没人知道,她的经历你可能不清楚……”
要知道薛音的经历才能理解她为什么现在不能是吻安的母亲。
可她刚说到这里,玄影低声接了句:“知道。”
吻安刚想问问他提这个的缘由,玄影却略微往后倚了倚,看着他,“就没发现我哪变了?”
她笑了笑,揶揄:“聒噪算不算?”
玄影勾唇,略微俯首对着她,“头发。”
吻安这才淡了笑意看向他额前本该是暗紫色的发。
染黑了,因为她说过那发色让他整个人不只是阴暗,还很邪气。
{}无弹窗吻安只觉得再做下去她可能就奄奄一息了,也终于放下之前的架子求了个饶。
一张巴掌大的脸埋在他怀里的时候才闷闷的开口:“根本不考虑我的身体承受力。”
虽然声音模糊,但宫池奕听得依旧清楚。
将她脑袋从怀里撑起来,看她的确是委屈了才觉得自己毫无节制过了头。
浓眉轻捻,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多余的对白,只稳稳托着她,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腰上轻抚。
薄唇抿了良久,终于听他低哑、徐缓的道:“关于冻精,是当初薛女士的建议。”
吻安闭着眼,没动静,但她确实听到了。
“我要做的那些事,你深有体会,不知道哪天在哪件事上就丢了命。”
所以,当初薛音说让他做个准备,如果他真的出事,说不定她还能帮忙找个女孩,替他办妥后代事宜,孩子自然是薛音帮忙带。
薛音想的没那么复杂,宫池奕父母早亡,她好容易把他带大,总不能在自己手里让他断后?
很久不见她有动静,宫池奕低眉,声音温和:“下次注意!”
又稍微严肃,想说让她不准再明知故犯的惹他,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柔唇紧紧抿着,委屈还没散去的模样。
他微微勾唇,抬手理了理长发,指腹磨着泛起玫红的侧颊,不应该继续听关于那枚戒指的事再睡着?
看来是真的被折腾坏了。
吻安确实是累极了,她身体一直都还不错的,但是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不对劲。
低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皮肤依旧白皙细腻,却扫了一眼躺在身侧的男人,费力的起身,一句:“宫先生真是长进得很!”
可以不在她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却让她整个人比以往还痛苦,不是长进是什么?
某人自知理亏,伸手握了她,“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餐?”
吻安只傲然瞥了他一眼,费劲的从床的另一边下去,道:“我出去吃。”
宫池奕靠在床头,只当她是撒气胡说的。
哪知道她收拾完毕,穿了一身诱惑裙装真的准备出门。
就算马上阳春三月,早上的时间穿成这样出去看着就冷,做什么去?
他从餐厅出来,长腿不消几步就先她到玄关了,“早餐不能不吃,吃完再出去?”
倒也不问她是出去干什么,因为她没提前说,必然是有原因的。
吻安现在看见他就觉得哪都疼,越过他拿了鞋子,结果转眼就被他顺走了。
她刚想张口说话,他忽然弯下腰来将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给她穿上鞋让她如愿以偿。
才道:“各退一步,先吃早餐?”
嗯,他顺着她穿上鞋,她就顺着他吃完早饭,很在理的样子。
吻安皱起眉,这算哪门子各退一步?
但已经被他抱到餐厅,穿着鞋子用完早餐,他再负责把她抱到门口,一点也踩脏她别墅的地板,无可挑剔。
吻安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只看了他一眼,不打算打招呼。
倒是他叹了口气跟到门口,勾过她吻了吻,“需要司机么?”
她微扬下巴看着他这副讨好的模样,纤细的指尖点在他胸口,让他别再靠过来了。
“代驾?”他又问。
所以,最后还是他送她过去的,听了一上午讲座。
一位终身成就奖的老导演做的世界巡回演讲,宫池奕是门外汉,但看得出她听得很认真,还仔细做了笔记。
“真想把内阁的职位辞了?”回去的路上,他看了她。
吻安微挑眉,“你当我说笑呢?”
所以这样一来,两人得分居两地,虽说距离不是问题,但终究是不方便。
她倒是勾着眉尾,“异地恋多好,听说新鲜感持久。”
而后又瞥了他一眼,“免得夜夜受人折腾。”
男人听完,嘴角微勾,“相隔两地见了面才叫干柴烈火折磨人不是?”
吻安瞪了他,“你在外吃饱点不就行了?”
话自然是气话,但一定是昨晚真的让她难受了。
他弯着嘴角不继续恼她,腾出一臂伸过去握了握她摆在身前的手,指腹在她手背抚了抚才收回来。
进而摆正话题,“打算让谁接棒?”
吻安皱起眉,“你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