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宫池奕低眉睨着她。
吻安眉眼含笑,勾着他的脖子坐起来,“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在他薄削的唇畔吻了一下,伸手想帮他把睡袍穿上,想了想,“还是别穿了,刚涂完药,你光一会儿。”
“去书房么?”她收回手吻着。
他现在光着上身,精窄腰身,紧实的胸膛反正不能在她面前一直这么个样。
却又自顾说着,“算了,你现在差不多无业游民,没那么忙。”
所以不用去书房。
她的话音刚落,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捞了过去,“那就做点别的。”
没什么起伏的低沉,不是商量,就是做个通知。
吻安即时皱了眉,显得很无奈,还带着嫌弃,“……你放过我吧。”
男人只薄唇勾了一下,“还想不想去爱丁堡见你的稷哥哥?”
最后那三个字嚼得颇有意味,深眸望着她,眼尾轻轻眯起,“反悔了。”
她愣了愣。
又皱眉看了他,“做什么都能被你找到借口压榨,你是不是人?”
他只是冷幽幽的薄唇道,“哪天找别人借口压榨了,你就该哭了。”
吻安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没给机会,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下去,这样的攫取似乎永没有尽头,百做不厌。
吻安只觉得被吊在他身上转了个角度,身体已经陷进床榻,身上承受着男人的重量。
唇齿纠缠,听着他低哑模糊的蛊惑,“也喜欢我的纹身?”
她刚刚只是轻柔的吻了他胸口,那感觉却已经清晰印在脑子里,令人沉迷。
吻安脑子热热的,一双眸子模糊的看着他并不知道自己回复了句什么,只觉得这男人像忽然受了什么刺激,风卷云残的欲望几乎将她摧枯折朽。
见过她之后,宫池奕用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如果那不够深情,在学她的恶劣将纹身弄在左胸口时,也已经将她的名、她的人烙在心里。
着实不知道哪一天如果这刺青剥去,甚至她被谁夺走,该是什么样的撕心裂肺。
吻安明天要去爱丁堡,她想早睡。
可是越想这样,宫池奕越是不肯放过她。
累得阖眸,不轻不重的餍足吻,最后停在耳际,“口口声声叫别人叫稷哥哥,我只有连名带姓?”
她听清楚了,双眸微微睁开,懒而无力的看着他,有些好笑,声音轻缓,“从小叫大的。”
男人挑眉,“可不是更该多补偿我?比别人少了二十几年。”
她抿唇,这种事还能这么算?那她以后一辈子都是他的怎么算?他还占大便宜了呢!
柔唇微微扯起,“谁让你耽误了二十几年才找我,有本事我在我妈肚子里就把我认下。”
刚消停会儿,觉察一阵湿热的纠缠,她皱起眉睁眼,“你!”
“补偿。”男人薄唇一碰,理直气壮,吻下来,嗓音又变得迷魅幽暗,“叫哥哥就放过你。”
沉澈的醇厚在她听觉里氤氲开,吻安却懵神的望着他,不觉得好笑了,而是耳根泛红。
他是说到做到的,偏偏她也倔得死活不张口给那个称呼。
事实证明,他心疼她,听着她几乎哭着求饶就心软了。
安安静静的卧室里,听着她缓过来几分后的低低语调:“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凭什么叫哥哥,有本事让我叫叔叔。”
“不大?”宫池奕拥着她躺着,听完忽而眯起眼,侧首睨着她,迸射着不一样的意味,“再提醒你一件,除了别跟男人硬碰硬,也别跟他提大小问题。”
说着侧身躺着,气息凑近恶意,“免得让你哭到天亮!”
她抬眸瞪着他。
又往旁边退了退,拉过被角,很认真的道:“你还是忙一点好,真的。”
否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全表现出来了,实在是让她受不住,也怕拉低他那矜贵城府的高大形象。
男人只是唇角略微勾着,倒也很认真的回了一句:“太忙了也不好,要给身体放假它才能好好回报你。”
她已经阖眸,倒也给面子的点头:你说的都对。
“几点走?”他从身后拥着,低低的问。
吻安哼了两声,最后才道:“早去早回。”
宫池奕眉峰微蹙,“睡这么晚,早上多睡会儿,中午过去,下午回来。”
嗯,他还知道已经太晚了,不知道是谁在折腾。
也许是他这么说了,吻安还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糊的醒来还不愿意动弹,只觉得光线刺眼。
宫池奕不知道第几次上来,终于见她几不可闻的蠕动,薄唇微微弯着,坐在床边俯身吻了吻,顺便将她捞了起来,“再睡就太晚了。”
抱着她往洗漱室走。
吻安是极度讨厌睡不醒的时候被打搅的,但这时候想说话也没力气,只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拱。
男人低低的笑,明白她的意思,启唇:“快一点了,还想睡?”
果然,她忽然眯着眼抬起脸,还懵懂着就皱了眉,“一点?”
接下来就不用他催了,她就算眼睛没睁开也在快速洗漱收拾。
“机票。”一边刷牙一边冲旁边好以整暇看着她的男人道,示意他帮忙订上。
男人薄唇略微的弧度,“好。”
但是一双长腿支在门边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
吻安看了看他,看他颇有意味的眸眼,反应过来他是个有求必应之人,同时也是有债必要。
也就直接凑过去在他下巴亲了一下,“行了吧?”
男人低眉,故作嫌弃的看着下巴沾了的牙膏泡沫,倒也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没说的办事去了。
等她收拾完,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才发现还没到十二点。
“不是说一点了?”吻安剜了他一眼,保姆正好在摆午餐。
宫池奕从客厅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眉峰轻挑,“是么,十一点听成一点也是可能的。”
保姆笑呵呵的看着太太瞪了他一眼,“三少估计是怕您饿,早餐就没吃,再错过午餐对身体不好。”
吻安已经坐下专心用餐了,偶尔看看时间。
算一算,晚上回来可能会有点晚,正想着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已经听他淡淡的道:“送你到机场,回来打电话过去接你。”
她抿了抿唇,干脆不说了。
去机场确实是宫池奕送她去的,去得有点早,还得等会儿。
看了看时间,吻安很自然的挽了他的手臂,“你买这么晚,就不能多留点时间让我跟稷哥哥待会儿?”
听起来指责,眉尾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要不我把你赛箱子里带过去?”
男人低眉淡淡的瞥了她,一手扶了她的腰,把她挽上去的手臂拿掉,开腔:“好好站着。”
语调低沉,并没有家里那么的缱绻。
吻安微微挑眉,不解的望着他,似笑非笑,“不满我叫稷哥哥?”
男人眉峰轻挑,身形高大,目光几乎以略微的俯瞰扫过等候厅,又对着她,“以后恐怕很少有机会让你出去走动,这次就当让你散散心了,明白?”
说话的口吻有变,带了公事公办的腔调。
加上他刚刚拿掉她的手,吻安似是反应过来,估计他身后是随时都有人监察的。
所以在外不必家里那么亲密。
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神色也认真下来,“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好好做。”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了勾。
两个人那么站了会儿,吻安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很显然,他有心事。
果然,她去了爱丁堡,跟北云稷待了不短的时间,却没有接到宫池奕催她的短讯,或者电话。
北云稷最近试着下床活动,这会儿正坐在窗台边赏着日落,见她看了两次手机,淡淡的笑,“急着回去?”
吻安收了手机,弯唇,“最近事比较多。”
北云稷微微侧过神来,夕阳照着他半个身子,侧脸看起来清俊优雅,“既然晚晚找过你,你还不知道她在哪?”
她无奈的摇头,“没有寄件地址。”
又道:“但她在那儿,比在任何地方都好,都安全,没有外边这些纷纷扰扰,沐老对失而复得的女儿必定差不了。”
说到这个,北云稷微蹙浓眉,晚晚出事的短时间内,他是不知道的。
后来才知道父母的作为,他都替晚晚心寒。
“看你现在的状况,是不是不久就能回家里管理企业了?”吻安淡淡的笑着问。
北云稷倚在靠背上,“如果以后不想让晚晚回来受委屈,的确该回去主事了,我不回去,就该是馥儿回去。”
北云馥?
吻安微皱眉,“她不是在墨尔本拍戏么?看起来有打算定居的可能,听圈里朋友说已经在那儿买了房,近几年的通告重心也在国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离开仓城之后,北云馥就非常明显把重心都转移出去了,大有要与这边的一切断干净的意思,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北云稷看了她一会儿,眉宇之间略微的不解,“我要是主不了事,她当然是要尽快成家回过北云集团的,没得选。”
家里的二老只会选他们兄妹之一,不会考虑晚晚。
“尽快成家?”吻安笑了笑,“她从小虽然柔弱乖巧,但我可没处她哪里愿意安稳下来成家了,在娱乐圈混到三四十不在话下。”
柔眉轻挑,语调凉凉,“长得美,又吃得开,多好。”
果然,北云稷纳闷的看她,“你最近是不是被宫池奕关在家里不出门的?”
吻安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不明所以的看他,虽然是事实,也问了句:“怎么这么问?”
“宫池奕本事不小啊。”北云稷先是以为颇浓的评价了一句。
然后才看着她,淡淡的道:“没听关于馥儿的新闻?看起来是有那么个稳定的心思了,就是还没曝光找的男友是谁,但已经被不少人捕风捉影,所谓空穴不来风,是不是?”
吻安还着实不知道北云馥的情感进展。
可她不是一直等着聿峥么?虽然没有晚晚那么轰轰烈烈,但是偶尔传传绯闻从来不真,对聿峥不远不近,等待的意思又很明显。
现在怎么了?
吻安微蹙眉,聿峥真是特殊的存在呢,晚晚毅然离开,这回北云馥也不玩了?他都造什么孽了?
那边的北云稷正翻弄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嗯,对,被传得最多的是东里家的少爷,你应该认识?”
吻安喝水的动作忽然停下。
怎么可能?
东里和余歌都领证了。
“我看看。”她把北云稷的手机拿过去,翻了不少相关报道,照片一张张放大了看。
她对东里无比熟悉,哪怕只是个指尖她都能认出来。
然后脸色变了变。
他在玩什么?居然真的跟北云馥有染?
哦不对,北云馥到底发哪门子疯,祸害谁不行,真的对东里下手,之前吻安还以为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聿峥的。
墨尔本的夜。
很凉。
余歌临时从伦敦返回,连一只行李箱都不待,只有手边的一个包。
进了他的家门,屋里很黑,开了灯,扫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就是比窗外的空气还凉,透着凄冷。
显然,他一个人好多天不会回来住。
至于在哪儿留宿,她好像无权过问。
闭了闭眼,有点累,只好倒了一杯酒,职业需要,她一直都不怎么喝酒,倒的也不多,就想去一去疲惫。
抿了两口,不喜欢那个味道,只好放下。
手里在手里拿了许久,目光看着墙上的始终一点点挪动分针。
不知不觉,她就等到了快十点,可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家。
指尖按下第一个快捷键,拨通他的号码。
接的有点慢,反正他一直都这样,以前还存着一点点友情,虽然冷淡,但是很绅士,知道她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都做之后,态度转变明显,并非她的错觉。
“怎么了?”东里的声音,淡淡的。
背景有点吵,余歌抿了抿唇,语调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轻快中能听出她的乐观浅笑,“你又在酒吧啊?”
东里似乎是“嗯”了一声。
然后她在电话里听到了背景里有女人在催他。
所以余歌不想浪费他的时间,道:“你结束了回来一趟吧,我有事找你,明天一早就得走,时间不是很宽裕。”
东里眉头略微皱着。
旁边的女人催得起劲儿,他也是那副对谁都看似绅士却淡淡的距离,冲她们摆摆手,捂着话筒,“临时有事,你们继续。”
转身便走了出去,对着电话,声音变化不大,“你在我那儿?”
余歌一直弯着嘴角,“对。”
“我这就过去,四十分钟以内。”东里道。
她点了点头,正好她洗个澡放松一下精神。
东里到家的时候,余歌已经洗完了,站在窗户边看着他的车开近,然后停住。
转身见他推门进来,一边脱外套放在沙发一端。
余歌能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只是笑了笑,“应酬?”
他现在不接戏,家族事务之中的应酬确实不少。
东里没说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
他不喝酒的。
余歌也跟着看过去,笑了笑,“今天有点累,喝两口提提神儿!”
东里没再说什么,跟她相处的模式还是那样不远不近,淡淡的,道:“我去冲个澡,你可以说事,我听得到。”
看起来是争分夺秒,只是这交谈的方式很随性,太随性。
可余歌似乎没有介意,依旧机械式的浅笑,“好。”
然后她在那儿站了会儿。
东里下了会儿,开了一半的门,“不是有事么?谈完我还得走。”
她没看过去,只闭了闭目,“嗯……我回来,主要是还钱的……”
浴室里的男人沉默了会儿,才道:“你挣钱倒是比一般人快。”
语调里透着细细的玩味,女人挣钱太快容易被人联想为不正当手段,很正常。
她也只是笑一笑。
“谢谢你之前帮了我,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伯母。”余歌道,“不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没法去给她老人家做饭。”
又顿了顿,淡笑,“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但是过了会儿,听到了他的声音:“要回国办事?”
她是个医生,东里知道,但是除了给宫池奕当医生之外都做什么,他是不过问的。
很显然,也压根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在伦敦,今晚刚回来,更不可能知道她接下来会被调查拘留的新闻。
“嗯。”余歌点头,“有点事。”
东里关了水,扯了浴巾,又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听她说了句什么,忽然把门都打开。
“你说什么?”
余歌没想到他会忽然开大门,怔了一下,又笑了笑。
也没说话,干脆拿了包里的一张卡,和红色本本,走到浴室门口。
东里保持着擦头发的动作,但是没有动,目光看着她走近。
她和往常一样率气的淡笑,抬起手把手里的东西摆在他面前,道:“伯母给我的钱都在里边,包括利息,我一分没动过。”
又把结婚证换到面上,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要这个么?不好意思,之前一直让你烦心,现在可以交给你了,怎么处置就看你吧,我恐怕没时间跟你一起去办,我那边的事很急,你这个身份,办这点事应该很简单?”
拉过他的手放进去。
转身之际,又认真的看着他,“东里,我从来都不缺钱。”
当初诓他母亲需要钱,要了所谓的彩礼,然后领证,都不成立。
笑着,“我太爱钱,挣得尤其拼命,这么拼命还缺钱,哪说得过去,是不是?”
东里手里握着一张卡、一个本儿,目光一直在她脸上,薄唇抿着。
余歌说完了,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转身拿了自己的包,走的淡然,很快没了影。
车子从他公寓前离开,速度很快,很坚决。
她知道那样的家族,容纳不了一个有污点的儿媳。
车子快速划过夜空,往机场而去。
她原本可以不这么赶,但已经接到伦敦警方的通报了。
身在伦敦的宫池奕立在余杨病房里,许久都没说话。
倒是余杨看了他,“你愧疚什么?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事,虽然她是女孩,委屈了点,可她没其他女孩那么娇气。”
何况,只要他需要,他们兄妹就什么都会去做。
男人薄唇抿着,依旧不言。
半晌,才看过去,“你不怪我么?”
余杨挑了挑眉,“怪什么?怪你当初把我们兄妹救了?”
然后笑了笑,“没事,我这也快康复了。”
话是说得极其轻巧的,但这些事不是什么人都熬得过去。
良久。
宫池奕走到他床边,面色稍显肃穆,嗓音很沉,“接受调查,虽然主使是我,她不过是替我做事过个手,但共犯的罪估计判得不会轻,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来照顾你。”
说着,男人曲手从内斗拿了一张卡,“之前你手上,给余歌一直没收……”
“靠。”余杨看了一眼卡,直接一句:“你别拿钱侮辱我啊,老子跟你急,真的。”
宫池奕勉强扯了扯嘴角,“给你就拿着,也许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而后不乏揶揄,“我的前二十几年都在阴谋和破战中,接下来的时间大概都在安安身上,虽然不一定再有这么大的事,指不定哪天真伤了你,老四现在可是对我怨声载道,伤得很。”
余杨笑了笑,“他还小,敬仰跟随的哥忽然变成假的,能不受打击么?”
挑了挑眉,接着道:“他那风流小爷的号也不是白来的,玩一玩,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宫池奕把卡放在他床头的柜面,道:“你确实要早点康复,内阁加紧步伐查余歌,也会加重力道挤兑我,安安上位是既定的,她需要你帮助。”
余杨认真的点了头,“明白。”
又现出他在外边那套样子,笑着道:“我扶持你女人,不怕哪天把她拐跑了?”
床边的男人低眉冷然扫了一眼,“有多余的命,你就尽管拐。”
随即,“我得走了,晚上还有事。”宫池奕看了时间。
余杨颔首指了指门的方向。
待他走出去,又笑着,“成了闲人悠着点,别让我等不到你复位,你丫就精尽人亡了!”
宫池奕嘴角扯了扯,头也没回,只替他关上门。
从医院出去,脚步略微沉重。
在医院门口的车子便低眉看着手机里了会儿,浓眉微蹙。
片刻,将电话接起,“喂?”
“三少。”靳南低低的音调,“她已经离开伦敦,但是跟丢了。”
薛音一直说要离开这儿去办事,居然连靳南都跟丢了。
抬手按了按眉头,弯腰钻进车里,才道:“没关系……”
一边系着安全带,又蹙了蹙眉宇,问:“确定了梁冰被扣住的岛上住着的是沐老了?”
说到这个,靳南也蹙了眉,“当时听对方说只看太太的面,理解起来确实如此,但沐老所在之地一直不为人所知,无论地图、卫星都探测不到,我让人查了,梁冰被扣的岛屿虽然无名,地图上也没有,却能被卫星探到。”
宫池奕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
不是一个岛?
脑子里猛然闯入那天说到安安流产提起梁冰时,她竟然没有多问梁冰的下落。
片刻,他沉沉的一句:“继续找她,她脸上的纱布都没拆,身体还在康复。”
放下电话,宫池奕微微蹙眉,看来他先前的猜测有点误差,所以安安面临的路比预想要难。
车子缓缓启动,车上的男人还在思绪中。
车子一路往目的地而去,商业应酬他也不得不出席。
但显然他迟到了不短的时间,也没有高调,从侧门就进去了,朝着楼上走。
途径闲聊的商人隐约能知道主人公是他。
“必定吞了不少,可汤岸到现在气都不敢出,赔了女儿还背一口黑锅,估计要接受仓城警方调查,宫池奕却依旧在伦敦高度活跃,一点事没有,你说他能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