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时候,吻安终于沾到点儿人气:充电时接到了于馥儿的电话。
“做客?”她柔眉轻蹙。
还是头一次挺有人主动要求来做客的,吻安沉默着,又问:“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出国忙拍摄么?”
于馥儿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么?阿奕底下的人占了大半商界,他一句话,现在仓城连货带人,只能进不能出。”
又听于馥儿带着憋屈和痛意,说了句:“天下都是你们几个的。”
哦,吻安这才忽然想起来,聿峥和晚晚爆出那种事,于馥儿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和于馥儿做了两次交易,最近也谈了几次话,于是差点忘了,她于馥儿八面玲珑、能笑且笑,可碰到聿峥的事,也一样会露出嫉恨和爪牙。
这么想着,吻安当然不能再让她来家里做客了。
于是很是礼节性的笑了笑,“实在对不住,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如果想跟我叙叙旧,不如等这阵过去……?”
“呵!”对面的人轻笑一声,“顾吻安,北云晚是不是在你那儿,你们俩好姐妹,出了事都做缩头乌龟,被骂得狗血淋头、卑贱无比,竟然也躲得住?”
吻安闭了闭目,“于小姐,说话还是客气点好。”
“谁又来跟我客气!”于馥儿这几天是憋疯了的,脾气彻底控制不了了。
“你让北云晚跟我说话,我要听她说句人话。”于馥儿继续道,“她自己犯贱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聿峥!”
吻安尽量不让自己生气,淡淡的道:“我不知道晚晚在哪,帮不到你。”
“那就让我进去,我自己找。”于馥儿道。
吻安皱起眉,于馥儿在别墅门口?
这么想着,她起身,走到窗户边,角度不对,只好下楼去,站在餐厅窗口往外看。
果然于馥儿竟然通过了园区关卡,估计是因为以前来过。
转过身,她缓步回了客厅,电话还通着,想了想,道:“我说句实话,聿峥就算当初跟你关系亲密过,可你终究不是他公认的女朋友,到现在,除了他偶尔照顾你的星途,你们有什么实质性关系?”
“没有。”吻安语调清淡、镇静的自问自答,道:“所以就算他跟晚晚怎么样,也是他们俩的事,没必要跟你做交代吧?”
“聿峥对谁都沉默,可沉默不等于默认你是他女人,也许他懒得搭理你呢?”吻安坐在了沙发上。
“顾吻安,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于馥儿冷笑着,“我帮过你多少次?北云晚会出事,我没提醒过你么?到现在你这样说话?”
吻安按了按眉头,略显无奈,“没办法,无关紧要的事,我可以跟你心平气和,但你说晚晚就是不行,就算你帮过我,那是交易,没你好处,你会做么?”
电话那头似是安静了会儿。
继而传来于馥儿自我嘲讽,又寒心的语调,“呵!果然,你们都不知好歹……可好歹,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积德,不至于被唾骂致死。”
唾骂?
吻安皱起眉。
舆论是在骂晚晚,什么时候转向唾骂她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过去这半天的时间,顾吻安的劣迹斑斑、人神共愤之事,比北云晚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在华盛顿与律界神秘才子共筑爱巢,日夜足不出户,只糜糜缠绵,甚至家里不够浪,直接到酒店一夜疯狂的事迹早已传遍了。
那些照片露骨至极,让人不齿!
更可恨的是,她怀着其他男人的种竟心安理得又回来和宫池奕纠缠,这已经不是戴绿帽,而是侮辱了大众视界。
她一个人,丢尽了仓城这历史古城的脸。
“喂?”吻安在两分钟后快速想到了什么,紧了紧握着电话的手。
可那边的于馥儿没了声响。
从客厅窗户看出去。
宫池奕的车缓缓靠近。
于馥儿在看到他车子的瞬间,已经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男人从车上下来,眉宇锋利,轻轻眯了一瞬,“你来做什么?”
于馥儿整个人穿戴讲究,却难掩狼狈的神态,看着他,“是不是你们把北云晚藏起来?”
宫池奕伸手关掉车子,双手别进兜里,神色很冷,只说了句:“离开这儿。”
她一步拦在他面前,“把北云晚交出来,她凭什么玷污别人的名誉!”
多少粉丝看到她曾经走得最近男人发生这种事转而唾弃她?不是别人的偶像,没人会懂那种痛,哪怕只有一个人、十个人骂她,也难以忍受。
男人眉头紧了紧,另一手掏了手机,嗓音深冷,“你怎么做事的?”
靳南压制关于太太和郁景庭不伦的丑闻而疏漏了这一边,但不到两分钟已经出现,什么都没说,直接要把于馥儿扔进她车里。
“宫池奕!”于馥儿像是爆发了,“你们都疯了么?你什么时候窝囊到居然要替别人养女人养孩子,竟然还如此乐此不疲,以为自己捡了多大便宜吗!”
宫池奕一张脸倏然一凛,幽然转过身,眯眸睨着她。
“好歹几年交情,我不想对你动手,别不知分寸。”声音很沉,冷到压抑。
于馥儿笑着,声音也嘶哑着,“难道不是么,我不好受,你们其实也不好受对么?顾吻安肚子里怀着郁景庭的种吧?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还怎么装?就算她生下来,也没她和野种存活的空间……!”
她的话戛然而止,惊愕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你竟然打我?”
男人早已将手别进兜里,“滚。”
于馥儿瞬间落了泪,绷了这么两三天的情绪彻底崩塌,整个人都在抖,不知是悲伤,还是生气。
看着他冷漠走掉的背影,一下子想起了当初他在她身边打转的日子。
她是没有动心过,可是从来没想到那么殷勤过的男人,居然会打她?
“宫池奕,你会后悔的!”她冲着他低吼,全然没了影后的优雅。
靳南已经把她扔进车里,顺势替她启动引擎,又松了刹车,然后退到一边,她不开也得开,除非想撞死在院墙上。
客厅里。
吻安捏着电话,于馥儿的余音似乎还没散。
其实她很能理解于馥儿,换做宫池奕哪天爆出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一定会疯,做什么都不管不顾,让全世界陪着倒霉好了。
可是她真的没想到事情竟然已经这样了。
宫池奕进门时一张脸几乎还是从冷窟里出来的阴沉,只是见到她的一秒,转瞬缓和许多。
浓眉轻蹙着,“你怎么下来了?”
吻安并没有激动,只是看着他,“是真的吗?”
他走过去,“什么也别听……”
她皱起眉,“你当初是不是就怕我听到这些,才不让我用网?”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他在她面前俯下身,看着她。
“没什么可听的,无非就是要你难受,非要看着你流产,难道你还如了他们的意?”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
“靳南会把新闻压下来,你不用管。”他道。
吻安坐了会儿,也安静了会儿,又看了他,“你也清楚的,这不一样,有些丑闻过去就过去了,可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她出生之后还会有骂声,她怎么受得了?”
宫池奕也没有怎么强迫她,试着跟她讲理。
“你想澄清?”他薄唇微动,眸眼低垂,“可这件事只有你我清楚,你再出去说也只会闹得更激烈,没人会信。”
尤其,那些照片不堪入目,却无比真实,连郁景庭身上哪里有颗痣都快被人肉出来了。
她忽然抬起头,“我去找郁景庭,他知道的,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孩子,知道我跟他什么都有!”
果然啊,宫池奕把她拥入怀里。
再镇定,听到了这些,她也一定会坐不住的。
他们能忍,孩子以后忍不了,年纪太小被网络暴力致死的年轻生命不在少数。
可他还是残忍的道:“如果郁景庭想帮你,还用等这么久?”
可既然事情都这一步了,他不想过分强硬压制她的情绪,由着她找郁景庭。
电话拨通,郁景庭倒也接了。
依旧平淡的语调,似乎外面的风风雨雨,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吻安。”他喊她的语气都没有变。
吻安握着手心,尽可能语调清和,“你都看到了,也知道我为什么找你,麻烦你帮我一次,你要什么都可以。”
郁景庭沉默的时间不超过两秒,淡淡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可以帮,但我要什么,你心里最清楚的,你肯么?”
她皱了眉。
“为什么?”甚至有些气,“明知道我都结婚了,明知道不可能,我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你在执着什么?”
男人声音里似乎是笑了笑,“在我这儿,执着之所以叫执着,就是因为不明原因,如果知道为什么,我也可以尝试着不去想,不去爱。”
但是做不到,他三十年如一日的淡漠都过来了,竟然就被她难住了,也许是上天看他这三十年过得太无趣了?
吻安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宫池奕拿走,替她挂掉。
她想做的也让她做了,他看着她,“既然知道你解决不了,就继续关上耳朵养胎,新闻会压下去,如果你不舒服,大不了生下来做个鉴定,只是为了给一群乌合之众交代而做鉴定,着实委屈你。”
他可以都不在意,养自己的妻儿、过自己的生活,可她是女人,心境毕竟是不一样的。
握了握她的手:“再忍两天,靳南时刻都在,你不能出事。”
吻安无奈的闭了眼,眉头一直皱着,靠近他怀里不再说话。
…。
深夜,宫池奕出门前,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敲下键盘,再缓步行至书架前,指尖略微力度按下书柜侧手边的模本,天花板应声启开,长方载体缓缓悬挂下一套精密器械。
除此之外他只换了一件黑色夹克。
上一次这身装束,似乎是前任总统杜峥平下台的时候了。
他是喜欢这样的紧张和大势临门的,像回到了披荆斩棘的那几年,血性、情义令人振奋。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他身边没有展北、靳南,少了一把轮椅,没有开车,单人独行。
{}无弹窗“她人呢?”北云深严厉的眉宇皱着。
北云夫人看了丈夫,“我哪知道?”
北云馥起身,“别看我。”然后转过头,“你们的好女儿,我更不知道。”
从她进入娱乐圈跟二老吵翻后,就算回来,也是这样说话,二老已经习惯了,可这会儿北云晚出了这种事,心境是不一样了。
所以,北云夫人叫了她,“你干什么去?”
北云馥侧首:“出去吃放,总不能坐您对面倒胃口吧?”
“你!”
北云馥已经出去了。
坐在车上,北云馥给北云晚打了好几通电话,竟然通了。
“是个人,你就出来说句话。”北云馥道,“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还怕张口么?我就想知道,口口声声说不再纠缠的人,怎么就爬聿峥床上去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无耻?”
北云晚声音很淡,完全没有起伏,“北云馥,不要对着我指手画脚,聿峥他不是你的谁,别说我睡了他,全世界睡了他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要不你来把我弄死算了?”
她现在已经很烦了,懒得考虑什么说话语气,说完话直接扔了电话,干脆又把卡也抠了下来。
…。
几小时前。
安静的房间里,她看着聿峥。
此刻的她显得很疲惫,眼圈泛着血丝,面无表情,“你也这样认为的,对么?”
然后笑了笑,“对,我北云晚是挺不要脸,可我如果要这么下三滥,既然得不到,宁愿把你阉了,也不会睡你!”
说完话,一手拿了包。
只是起身直接,下身痛得她拧了眉,腿都在发软。
咬牙继续挪步。
人刚到门边,身体顺着身后一股力道差点跌到地上,被男人顺势托住抵在墙边。
“去哪?”聿峥眉目深冷,深黑色的眸底映着她,语调并不如以往的冷。
晚晚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心酸,却笑了笑,“还能去哪?从你面前消失。……你再看我,恐怕要吐了吧?我记得你以前就挺不喜欢我的。”
聿峥站在她面前,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有。”
他说话一向这样,北云晚却怔了会儿。
没有不喜欢她?
她正愣神,被聿峥直接抱起来,放回床上让她靠着,整个过程的小心,完全不是那个冷冰冰的聿峥对她的态度。
一个晚上睡出感情了?她有些可笑的想。
而这一张大床依旧凌乱着,素白色的床单上极其明显的初夜红梅,北云晚侧过头移开视线。
声音很淡,“我不需要你负责。”她说。
或者说,她现在没跟他闹得要死要活,已经是够好的了,他明明应该在医院,怎么跟她滚到一起的?
聿峥坐在床边,目光扫过床单上的暗红,想到上一次的套子事件。
她那种性子,被他误会竟然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外面的事你不用管。”他看着她,“我把你送到你哥那儿……”
“怕我粘着你?”她凄笑一下,打断了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要脸的用这种方式逼你跟我在一起?”
“我说的很清楚了,聿峥,我不再纠缠你了,这只是个意外,你不用以为我又出尔反尔,所以勉为其难的接受,这样我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她直直的看着他,“你先走吧,我会堂堂正正走出去。”
难道那些记者、网民真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还是用鸡蛋白菜砸死她?
聿峥并没动。
“我必须回去一趟,等事情结束会去找你。”他终于道。
“你不用找我,也别给我安排去处。”她只是靠在床头笑了笑,“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帮我澄清?”
“澄清什么。”聿峥表情甚少,“别说一晚,睡一辈子也是我个人的事。”
但是他不能这样对外界坦白,如果昨晚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也许就正好钻了对方的套。
“这阵风波,你必须扛着。”他低低的看着她。
以她不要脸的设计睡了他为名义扛着?
“聿少说得真是轻巧,聿家和北云家的压力,我脸皮再厚,也不是铜墙铁壁,我扛得了?”
“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贱?”她讽刺的看着他,终究是没忍住酸楚,“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不怜香惜玉,如果这个人是北云馥……”
聿峥忽然低头吻了她,看着她,声音沉缓,“你活了二十几年,什么时候在意别人眼光了?”
否则当初也不会对他穷追不舍。
北云晚拧了眉,没了动静,盯着他,“你吻我,是几个意思。”
抚慰?打发?
她真的不需要,给她一巴掌骂她贱倒是来得痛快。
聿峥已经走到窗边遥遥往下看了一眼,折回来忽然问她:“你昨晚为什么来这里?”
北云晚现在很烦,昨晚的很多情节她根本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跟被抽了魂一样,所以不想回答。
聿峥冷眉略微皱起,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所及,她手腕乃至手臂都是淤青,几乎快破皮了。
她昨晚是挣扎过的,可没抵过他,没抵过他身上的药性。
指尖刚碰到她,她忽然把手缩了回去,躲开视线。
浓眉微微蹙起,看着她许久,终于把手收回来,转而拿了手机,递到她面前,“这个号码,你认识?”
聿峥昨晚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以往,他从不理会这种东西,可这次跟她有关,他无法视而不见,没想一来,她居然真的浑浑噩噩倒在床尾。
晚晚瞥了一眼那个号码,把手机扔给聿峥,让他自己搜。
结果她的通讯录里根本没有那个号码。
安静了好久,聿峥终于看着她,“你必须去找你哥。”
在她拧眉意欲开口时,聿峥的语气变得冷硬,“这所有事,都是因为宫池奕和顾吻安把古瑛做绝了,如果你想让顾吻安平安,就离开这儿。”
果然,提到顾吻安,她一下子神经紧绷起来,“跟吻安什么关系?”
她从来没想给吻安惹麻烦,所以就算一早起来被媒体骂得要死都不打算请宫池奕帮忙。
聿峥语调变得如常的冰冷,“别忘了你最近得罪了谁,又是为谁顶的。”
梁冰?
北云晚扯了嘴角,“她一个只能给人当小三的十八线,能耐这么大么?”
“她是古瑛的干女儿。”兼情妇,聿峥淡淡的吐了几个字。
古瑛?
晚晚怔住了,“吻安的爸爸?”
这是吻安一直保守的秘密,可北云晚是知道的,知道古瑛就是顾启东。
聿峥听完她说的话,眉头一凛,“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真的她知道太多,这些事冲着她来也不是不可能。
可北云晚摇头,她知道的,就这么一样而已。
可哪怕只是这一点,聿峥越是坚定了必须把她送出仓城。
对着她,却只道:“梁冰如果只是表面看起来的低调那么简单,你以为宫池奕这么长时间一直守着顾吻安做什么?”
他十岁不到被宫池中渊带进部队,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更不可能沉浸于温柔乡无所事事。
只因为梁冰在仓城,因为那晚顾吻安说看到了古瑛,他宁愿乱到满城烽火再一举灭了,也不愿让他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担惊受怕。
而他聿峥没有宫池奕的把握,她北云晚也没有顾吻安的聪明,所以他们昨晚再如何,天亮之后注定要散,绝不能让对方再捏住这个弱点。
话说到这里,北云晚看了他好一会儿,有句话到了喉咙里,还是咽了回去,没问出来。
于是,两个当事人双双关机,没有人正面回应。
但北云晚在众网民口中已经死了千万次,尤其男方的沉默,越加剧了她的罪孽。
这样可怕的舆论潮流,也只有混迹那个圈子的人才懂得如何利用。
如果是以前的北云晚,一定去找梁冰,可这次她没有,她若不咽下这口气,就是否决那晚的顶责,她不能害吻安。
另一边,北云家被围得水泄不通,二老越显躁怒,也让人代为发了所谓的道歉函。
可一句“小女不懂事”激起千层浪,波及开去,口舌之利,言辞不堪入耳,挖出了北云晚非亲生的事实。
大有逼着他们断绝关系,将北云晚扔到街上接受凌迟的趋势。
对这样的骂声,北云夫人只说找不到北云晚,那意思,好像找到了就会把她交出去似的。
北云晚看到那些新闻时觉得可笑,好像她强女千了整个世界,否则怎么这么多人声讨她呢?
可这就是社会,这就是舆论的可怕,也是可恨之处。
最可怕的是,真的就开始波及吻安了,她们亲如姐妹,同用男人、互察床笫这样不堪入目的话慢慢涌现,甚至早前她们恣意妄为的青春照都扒了出来。
她们纹身,她们飙车,她们醉酒,她们泡吧,一个不落。
果然,对她北云晚十足的锋利,只为了方便直冲着吻安而去。
…。
凌晨,天色将明之际,黑暗隐秘的暗屋里。
女人坐在桌子边,眼前是个祭台,可上边没有祭品,也没有灵位,只有一个小小的灵柩模子。
“我记得你教过我,隔山打牛最省力,也最能脱身,我第一次用,用得怎么样?”女人的声音透着凄凉又痛楚,却又似乎冷冷的笑着。
“不怎么样。”身后的暗门忽然被推开,男子一身黑衣走进来,声音很沉,很哑,“我已经警告你,小不忍乱大谋。”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