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彧给他三哥打电话也是这样的阴天,特意隔了两天。
“新嫂子一点事没有,放心吧。……折了两辆车,靳南一点轻伤,没别的了……要么是古瑛的人,要么是内阁,就这么两个可能。”宫池彧道。
过了会儿才笑着补充:“新嫂子特意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起来相思情重啊!”
总之从头到尾,宫池彧也忘了提郁景庭受伤的事,觉得无关紧要。
直到四天过去,第二次电话,他才无意提了一句,电话那头的反应却很大。
“怎,怎么了?”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宫池奕一猜就知道她会照顾郁景庭。
真是极好一副见缝插针。
宫池彧有些紧张了,“你理顺内阁的事不是还要回余歌那儿么?腿不治了?……有事你给我吱声啊,不然在这儿干什么?”
听筒里男人寒凉一句:“指望你爷明天就是孤家寡人了!”
{}无弹窗吻安知道他说拿枪抵着她的那一晚。
淡淡几字:“本就没有。”转而道:“你躺下吧,我去买早餐,或者让我也再睡会儿。”
她倒是想当时生气就好了,不用觉得昨晚他救了她是个亏欠。
“早餐让别人去买,你别再出去了。”郁景庭没躺下,只是就着她的帮忙靠在床头。
她要转身时忽然握了她的手,低低淡淡的音调,视线微抬,清郁的眸子一层层浓雾,“……吻安。”
昨晚飞来横祸,对他的冲击很大,并非仅限于受的伤。
其实吻安还很困,毕竟睡得很晚,所以听他第二次喊她的名字,反应并不强烈,只朦胧蹙眉看了他的手。
“你放心,现在很安全,我不会再出事,你也不会没法跟你继父交代。”她几乎带了哈欠的语调。
但这一次,郁景庭并不打算搬出她父亲,或者她爷爷。
“你出事前我一直心神不宁。”他说话语调很虚,目光一直望着她的眼,“那种紧张和焦躁很折磨人,但也令人喜欢。”
吻安眉心蹙着,另一手碰了他的额头,“你是撞坏脑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