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安静的脸一片沉敛,定定望着她。
镜子里,她一双眼红着,转瞬侧到另一边。
胸口瑟然,男人抬手半扣她的下巴,薄唇微翕,“累到想吃回头草?现成的不够好么?”
平稳的音调,又几许冷郁。
顾吻安已经转过身来,美眸微醺,音调清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一句话,男人五官未动,眸子深深暗暗的盯着她。
她想避开,他的吻已然强势覆下,将她抵在洗手池边,浓烈的气息里掺透男人的不悦和压抑。
吻不停息,他吮吻低语:“想吃回头草?”气息浓烈,又薄冷,滚烫的掌心扣住她的脸,沉声:“我会让你身边寸草不生。”
薄唇再次吻了吻,再开口时不乏命令,“早点回家,我可能凌晨回来。”
其实很困难回得去,估计会所门口已经有人盯着了。
她没应声,一手拨开他想往外走,才道:“不回。”
正好,展北轻敲两下卫生间门。
宫池奕没理会催促,握了她手腕,低眉,“我有事得走,隔五分钟你再出去,让东里智子送你回家,必须。明天看不到你,我会生气。”
吻安抬眸,后和他擦肩而过,有恃无恐。
{}无弹窗那天不太冷,但顾吻安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刮过的风很刺骨,低头才发现细细的血珠铺满掌心。
再抬头,只觉宫池奕的车连背影都是凉薄。
她柔唇清淡的笑了笑,受不得疼的水眸泛红,又握起手掌,好歹她是身手不错,居然也这么狼狈。
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转身离去。
那天之后整整一周,宫池奕没见过她的影子,没再来找过他,也没回过香堤岸。
这让他多少有些忧心,但内阁英署逼紧了他,一直身处隐秘会议,几乎寸步无法离开。
再见到她,是她的电影正式开机仪式后的小聚会。
“剧组定了帝享堂的包间,定到十一点。”展北略微侧首道。
宫池奕坐在后座,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问了那天摔她的保镖姓名。
后来,那个撂顾吻安下手过重的保镖接下来都在当别人摔臂、打拳的靶子,一整年。
……
宫池奕的轮椅进入帝享堂没两分钟,就有经理人直接为他引路去了那个包间。
房间里气氛很不错,喝得差不多、也闹得差不多之后一圈人围坐着,不知道谁提议的游戏,顾吻安坐在东侧显眼位置。
灯光下她的微醉越发明显,靠着旁边的东里智子,又努力的坐正自己,只是坐正的动作在看到宫池奕和展北进来的时候彻底放弃。
她淡淡的看了会儿就把视线收回,浅笑盯着对准自己的啤酒瓶微愣,“该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