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她揽到怀里,宫池奕已经把手探到她先前骨折的左臂处,力道极好的揉捏,眉峰才微微松开。
郁景庭在宫池奕揽着她看过来时走了过去,虽然淡漠,但礼节性也很明显。
那会儿在他眼里,如果摒去周围偶尔路过的行人,她被宫池奕拦腰拥怀,的确像一幅画:小鸟依人,如猛虎蔷薇。
“宫池奕,你别闹了。”她轻蹙眉头,但就是落不到地上。
宫池奕已然勾着眼角抬眸看向走来的郁景庭,礼貌的颔首,“安安没给郁少添麻烦吧?”
忽略亲昵的称呼,郁景庭淡淡的目光扫过顾吻安,同样平淡的两个字:“不会。”
他略微点头,“难得遇一起,正好吃个饭?”
然后看了怀里的女人,“中午没吃饭,有想吃的么?”
顾吻安手肘夹住他摸在腰上的手,语调微僵:“我不饿。”
宫池奕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我没吃。”
以这样的情形,郁景庭自然知道自己在这儿不合适,“不方便的话,我也还有事……”
宫池奕却淡淡的笑,“朋友之间不必客气。”
其实他们之间不算很熟,更算不上朋友,毕竟郁景庭是个不近人情的形象。
也是很久以后,郁景庭才知道宫池奕的话里有话:朋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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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美人:不就没告诉你郁景庭是谁,追这么远上演恩爱,你怎么不当演员?
池公子:可以,‘动作片’男主,你挑大梁演女主?
安美人:滚!
{}无弹窗顾吻安盯着他的眼,可郁景庭一如既往的淡漠,连眼神都不曾变一下,淡淡的一句:“走路只摆一个胳膊,喝茶垂着一个手,不应该是受伤?”
她没说话,只是作势往外走,说话也很直接:“我不想跟你有太多瓜葛。”
郁景庭缓步在她身后迈着,一手捏着手机插进兜里,一搭着外套,“我推了晚上的应酬,有事跟你谈。”
在电梯口,因为电梯没到,她不得不停下来,几不可闻的笑,“郁少还能有事跟我谈?家事?”
最后两个字难免带了几分自嘲,因为她从不认为他们是一家人。
郁景庭也不拐弯抹角,“国藏馆主机被人动过手脚,有人找过我。”
吻安心底微微一紧,面上倒是一派淡然,甚至清雅的弯起嘴角,“郁少厉害到连没证据的案子都接?”
国藏馆总不至于盲瞎的报案,除非郁景庭是帮别人查。
想到这里,顾吻安也不藏着掖着,脸色微凉,“就算我动过,你也找不到证据,别以为你在他那儿学了点三脚猫就能对付我。”
郁景庭知道这方面,他是不如顾吻安厉害的,他只是猜到了。
进了电梯,淡淡的弯了一下嘴角,五官没什么温度,“你极好的遗传了你爸,我自然不及你,但我能猜到的,别人也能。”
很多人不知道顾吻安it造诣极高,只知道她爸爸年轻时是有名的白客,后来她爸消失到传出死讯,逐渐退出it历史潮流被人遗忘,她的造诣也被忽略。
她笑了笑,“猜到又如何,证据呢?”
她有自己的把握,所以有嚣张的资本,更不打算跟他谈论这么多。
“去医院。”出了电梯,郁景庭沉声。
大概因为面无表情的缘故,给人一种淡淡的、又不能忽视的强势感。
她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右手腕被他握住,“我不是什么绅士,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扔到车上,我就这么做了。”
顾吻安有点想骂人,没见过这么强迫人的,但这种冰块一样的男人,估计真做得出来,反正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没什么可客气的。
医院诊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