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厉天行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会雇人去殴打自己母亲的员工,我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开除你还算是我网开一面了,我还没有报警呢!”
其实在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是想要报警的;若不是刘印蓉苦苦哀求,王诗蓝现在早就在蹲监狱了。
“我……”王诗蓝自知理亏,可眼神躲闪了一下后,却还是立马问道,“是她告诉你的对吗?我就知道,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在你面前装可怜的机会!”
“没错。”厉天行果断承认了,“而且这半个多月,我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她。王诗蓝我告诉你,这次我只是开除了你;但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饶不了你!”“你……你这半个月都是在医院里照顾她的?”王诗蓝听到这里,却简直难以接受,“厉总,你怎么会对她这么好,连公司都不顾了去照顾她……我的确让人打了她,但那是因为她欺人太甚,硬要勾引你,抢
我看上的……”“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她勾引我,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又怎么样?是犯法了,还是碍着谁了?”厉天行想也没想便粗暴地打断了她;但这话一出口后,他才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妥,叹了一口气后命令道,“你
现在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虽然厉天行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口,但王诗蓝也敏锐地感觉到,厉天行这是爱上刘印蓉了,即使他自己还毫无察觉。
所以这一场爱情的角逐,即便她已经拼尽了全力,最终却还是输给了她的亲生母亲。那接下来,她就算再做多少努力,也都只是无谓的挣扎而已。
算了,放手吧。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依旧有些不甘心,问道:“那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你说。”厉天行说。
因此,他便只能让陆亦双先走了。
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顾此失彼躲躲闪闪的感觉可真是分外难受,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那么,在她们之间到底该如何取舍,厉天行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无可躲避的时候。
但就在他怀着满腔的愁绪和纠结乘电梯上楼,打开家门时,他却赫然发现,刘印蓉不见了。
不仅是她的人不见了,连她的所有东西都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浴室里没了她的毛巾,洗漱用品和那些瓶瓶罐罐,衣柜里她的衣服一件不剩,就连她睡的床,床单被套也都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收纳好。
整栋房子里再也没有了她生活过的一点点证据,仿佛她这个人就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出现过般。这一瞬,厉天行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遭到了戏弄,甚至是遭到迎头痛击般;怒火一点点地爬上他心头,让他下意识地抽出手机,就想打电话给刘印蓉;但在通讯录里找到她的名字后,他的手指却迟迟按不
下去,悲从心来,让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因为他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还要以这样决绝的方式,彻底从这里退出;她是想给他和陆亦双腾出位置。
她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她替他做出了选择。
现在他很难想象,昨天大病初愈的她,是怎样拖着羸弱的身体到这里来,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收走,没有任何遗漏;她还要洗床单被套,还要顺便把这里收拾一下,她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因为她知道他今天会出院,陆亦双也会来;她不想让陆亦双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从而破坏了他的好事。
想到这里,厉天行的心便一下一下地痛着,直到痛到难以忍受——虽然她曾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背叛过他,但终究还是他亏欠了她,他对不起她。毕竟现在的人有哪个不是现实的,看到他不行了便离开,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但连他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如此在意,这样硬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甚至为了报复她,他故意接近试图勾引他的王诗蓝,来把
她禁锢在身边,百般折磨与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