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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在国仁医院精神科,意浩亨的诊室内。
医院每天都特别忙碌,今天则更加严重,才显得这短暂的午休时间弥足珍贵。
殷明芳昨晚睡得不好,刚想躺下休息一会,意浩亨就试图拉她起来:“明芳,你能不能先别睡,我有事情要找你……”
殷明芳却困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不满地说道:“意主任,有什么事等上班再跟我说好吗?”
“明芳,可这是私事……”
“那就等下班再说,”殷明芳的语气很强硬,“现在没有什么比让我睡觉还重要。”
“行,那就下班说,”意浩亨的语气突然变得鸡贼鸡贼的,然后一把抓起了她的手,“不过这东西你可得先收下,不然我不放心……”
殷明芳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无名指上一阵诡异的凉意;她立刻睁开双眸,就看到一只闪亮亮的钻石戒指,已经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这一瞬,她睡意全无,立刻坐起来,质问似的看向意浩亨:“意浩亨,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浩亨看着她,一脸懵逼:“明芳,我这做的还不够明显吗,我是在跟你求婚啊!”“跟我求婚这么没诚意,直接就把戒指给我戴上了?”殷明芳鼓作气恼,“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我同意了之后,你才能帮我戴戒指的吗?”
“你……”这一刻,陆亦双只觉得厉擎苍不可理喻,“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你开门,我要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她这话,再次深深刺激到了厉擎苍的神经,让他眉心剧烈跳了两下,一股汹涌的怒火袭上心头;然后,他竟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整个伟岸的身躯蓦地拂过去压住她,一只手迅速擒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
举过她的头顶按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抬高,强迫她直视着自己,一字一顿蛮横地说:“我还就是不肯放过你了,怎么样,不行吗?你以为凭现在的你,能反抗得了我吗!”
话音刚落,他不等她回答,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后脑,薄唇就贴上了她的唇。他吻得很认真,很急迫,带着轻轻的啃咬,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般;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陆亦双吓了一大跳,她的身体又都被他牢牢掌控着,根本无法反抗;她只能竭尽所能地躲闪着他:“
厉擎苍,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别这样对我……”
到最后,陆亦双躲无可躲,就干脆把心一横,一口狠狠咬在了厉擎苍的薄唇上。
她还是使了些劲的,血腥味瞬间就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但厉擎苍就像感受不到痛般,非但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还吻得更为深沉;最后,他逐渐闭上双眸,满心满肺都充斥了宿命般的绝望感。
这一吻很长很长,等他最后终于放开她时,入眼便是她那如受惊小鹿般的惊恐表情;她的双手立刻紧紧抓住衣角,一副在忍受着极大痛苦的模样。
即使他强迫她,如此迫切地渴望将她据为己有,不管是用抢的,用偷的,还是用绑的,可他却永远都没有办法让她快乐。
强扭的瓜不甜。一个人不快乐总好过两个人都不快乐。这道理他懂,他只是不甘心……
最后,他示意司机解锁车门,连头也没转过来,就冷冷地对陆亦双说:“你走吧。”
他态度如此剧烈的转变,让陆亦双有些意外,迟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下一秒,厉擎苍突然提高声音就叫了起来:“我让你走你听不到吗!我可不敢保证,再晚一点,你还走不走得了……”
最终,陆亦双骤然回过神来,拉开车门就如逃跑般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