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平时都是谁照顾你。”

“李奶奶。”

“那他呢！”苏芷安脱口而出，“就是你爸爸。”

“爸爸工作忙，他回来我都睡着了。只有周末的时候爸爸会陪我，带着我去外面。”

苏芷安“嗯。”了一声，帮她擦着身上的水渍，厉泽凯的工作多繁忙她很清楚。没有想到他还有抽出周末的时间来陪小雪，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周末他不是到处飞都是有开不完的会议。

帮她穿好衣服，芷安捏了捏她的脸蛋，“好了。”

芷安将她带出浴室，恰好厉泽凯从外进来，“洗好了？”

“嗯。”

小雪挣脱掉苏芷安的手朝厉泽凯跑去，“爸爸，我今晚上想挨着你和妈妈睡。”厉泽凯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好啊。”

小雪双手抱住厉泽凯的脖子，小声道：“刚才妈妈有问你的事情哦。”

厉泽凯嘴角的笑意蔓延，抱着小雪走到苏芷安的面前，说着：“你先去洗漱，我们在房间等你。”

苏芷安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一边走出小雪的房间。

小雪勾着厉泽凯的脖子，脆生生道：“爸爸，你教我的我都给妈妈说了，可是妈妈好像不太高兴。”

厉泽凯抱着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看着她，“她就是这样，脾气臭的要命，只有我能忍受。”说着，厉泽凯也没有发现自己笑容扩大，暖意涌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小雪很敏感，从这一次再见苏芷安就明显感受到。

厉泽凯微微垂了垂眼帘，“所以小雪要多帮爸爸哄哄妈妈。”

“好，小雪一定帮爸爸。”

芷安走进他们曾经的房间，一切照旧，所有的东西都未曾挪过地方。她走到衣帽间看着属于她的衣橱里挂着的衣服，伸手随意摸着，吊牌都没有取下来。

他还是照着曾经，每到新的季节便会命人送来新一季的衣服。

这些他未曾变过。原来，有些习惯早已根深蒂固。

看样子，要是她不留下，厉泽凯是绝对不会还手机给自己的。

“决定权在你自己的手中。”

她有给自己选择的余地吗？完全把路堵死了。

“如果我留下，明早是不是确定把手机还我？”芷安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再次确认着。

“在你心中我厉泽凯这么不守信用？”

当然，他在她那里早已经没有信用可言。

听闻，苏芷安挣脱掉他的手起身找来笔和纸，写上——{苏芷安今晚留宿，厉泽凯明早归还手机。——2018年6月25日}

芷安将笔拍在桌上，狠狠道：“签字。”

厉泽凯看着桌上的东西，笑着轻摇脑袋，“你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一把拉过她的手，芷安被吓到了，“你要干嘛？”

厉泽凯抓过笔放在她的手中，随即他握住她的手背。

“厉泽凯，你干嘛？”芷安转头看向他，两个人的距离被拉近，差一点亲吻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芷安心跳瞬间加速，反应过来连忙挪开，惹得厉泽凯低笑，又问着：“你这是要干嘛？”

“签字啊。”厉泽凯不管她，握着她的手指引着她在上面写下她与他的名字。

“为什么写上我的名字？”

厉泽凯没有回答她，嘴角一勾，不知起了什么心思，突然在他们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还加上了一支箭——宛如丘比特之爱。

苏芷安见状，看到自己画完的最后一笔，忍不住骂了一句，“疯子。”眉心拧在一起，但心底一抹并未察觉的暖意流淌而过。

“好了，现在该放心了吧。现在去看看李姐做好晚餐没有，我和女儿要吃饭了。”

“你——”苏芷安气结。

厉泽凯眉目轻佻，“难道不该你照顾女儿？”

苏芷安无话可说，也不想和厉泽凯说任何，直接起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厉泽凯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拿过他们签下的协议，嘴角微微一勾，脸上的笑容蔓延，就连眉角也染上了笑意。

饭厅

厉泽凯坐在主人的位置，芷安和小雪坐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