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倾下身子,靠叶久久很近。
叶久久感觉到了男人靠近的呼吸,身体一下绷直起来。
许久之后,叶久久感觉到了冰凉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叶久久神色呆呆的,许久才吐出一个名字,“陆……陆景深……”
认出来了?
男人微微退开身。
叶久久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男人似乎走了,她还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叶久久呆呆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
陆景深这是干嘛?
角色扮演?
叶久久下床,摸到了床头柜拿上的剃须刀,磨蹭了一会儿就将绳子割开了。
叶久久扯下眼罩才看见这是一间酒店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件手工定制西装外套,叶久久一眼就认出那是陆景深的。
果然是陆景深啊。
他到底干什么?把她绑来怎么又莫名奇妙的走了?
叶久久站起来正要去开门,却从墙上的穿衣镜中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样子。
雪纺的白色裙子被汗水打湿,能看的几乎都看见了。
叶久久,“……”
她此刻怀疑陆景深用高温蒸她的用心了。
叶久久披上了陆景深留在房间的西装外套,也拉开门走了出去,酒店的走廊上并没有陆景深的影子。
叶久久一直到了酒店的大门外,才看见了陆景深的车子。
看样子陆景深似乎是要开车走了。
叶久久二话没说,直接爬到了引擎盖上去敲挡风玻璃。
陆景深看着叶久久,叶久久趴在上面,他刚好能看见她浅浅的一条沟。
陆景深感觉鼻子里又有湿热的液体流出来,默默扯过了纸巾捂住鼻子。
叶久久从引擎盖上跳下来后就去开车门。
但是陆景深却将车门锁了她根本打不开。
叶久久站在车窗外哀怨的看着陆景深好一会儿,发现陆景深无动于衷后,就疯狂的敲打车窗。
见陆景深还当她是透明的,叶久久也冒火了,拿起酒店门口的一个小摆件就朝车窗砸去。
但手腕却突然被抓住,陆景深衣冠楚楚的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
叶久久瞪着陆景深,“你锁门不让我进去!”
“我不让你进去你就要砸我车?”
叶久久大声说:“对!砸个稀巴烂。”
陆景深,“那你继续,稀巴烂了我再出来。”
说完还真的打算放任叶久久砸车的样子。
叶久久一屁股坐在地上,无赖的抱着容臻的大腿。
“老公……”
陆景深嗯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叶久久。
叶久久说:“抱大腿……”
陆景深看见她穿着裙子就无所顾忌的叉开双腿坐在地上,脸色不好起来。他一把将叶久久给提了起来。
在叶明阳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陆景深说道:“刚才有些激动,踢了这位先生一脚,这位先生的身体好像有些虚弱,蛋莫名奇妙就破了……”
蛋莫名奇妙就破了……
本来就被陆景深踩破了蛋蛋,又被叶明阳踹了,难怪地上的男人越来越没气的样子。
张舜也是这才知道陆景深是踩了人家蛋蛋。
三少连打人的方式都这么的与众不同,简直是来虐渣渣的。
张舜于是说了一句。
“我们家老爷子一直教育三少,男人就要行的端做的正,凡是心术不正的人究其原因就是蛋有问题,三少的脚对于这类病一向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叶先生你要不要也试试?”
叶明阳顿时觉得自己的小腹一紧,有些不敢再说话了。
张舜这才问陆景深。
“三少,这个人如何处置?”
陆景深看向叶久久。
叶久久没有说话。
到底还是自己家的亲戚,张淑芬忍不住说道:“久久啊,你张叔叔也不是犯了多大的过错,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相处就要彼此宽容,你也不用再跟你你张叔叔计较什么了……”
“不用计较?”,陆景深看向张淑芬。
张淑芬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拐杖。
叶明阳赶紧说道:“三少,你能这么关心久久我们都很高兴,但是久久也没事,为难自家人也不太好……”
陆景深神色淡淡的说:“她没事,不代表我就会放过差点让她有事的人。”
叶明阳只得对叶久久说:“久久,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个误会,要是再计较下去,反而传出不好的话对你名声也不好,还是算了吧,别把一件小事弄的人尽皆知的……”
叶久久嗯了一声,很是顺从的样子,“我听我丈夫的。”
叶明阳,“……”
叶明阳笑容有些挂不住。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叔叔,如今他已经受了教训,何必还要计较……”
张淑芬也说:“是啊久久,又不是多大的事,要是你实在觉得不解气,你就也打我几巴掌出出气,这件事就算了……”
一副委屈的求着叶久久不要再胡闹的样子。
叶久久不说话,陆景深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
“你喜欢被打,要不要我成全你?”
张淑芬的脸颊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叶久久将陆景深的手拿下来,笑了笑对陆景深说:“陆景深,算了吧,你反正也把人家的蛋踩碎了。”
“真的算了?”
叶久久点点头,“算了。”
这个男人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叶青青。
她要计较,也是去找叶青青计较。
陆景深点了点头,“好,那算了。”
叶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邵迟煊住院的这些日子,叶久久每天都去医院给邵迟煊送六味地黄丸。
陆景深知道后,心里就又不舒服了。
虽然知道叶久久是去看邵迟煊笑话的。
可是叶久久频繁的去见邵迟煊,就是让他有种危机感。
这天叶久久又去给邵迟煊送六味地黄丸,将邵迟煊气的差点吐血之后,拎着小宝宝就出了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就有一辆黑色加长豪车停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叶久久还没有反应就来,就被车上下来的几个人捂住了嘴巴眼睛弄上了车子。
车子很快离去,似从未停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