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他错过了第一次喜欢、且深爱过他的女孩。

包厢里很安静，乔幸儿看着那张照片上青涩的自己，那是刚爱上付井然的乔幸儿，懵懂无知、却意志坚定。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这样了。

“学长，既然你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已至此，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乔幸儿拿起包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她打开包厢门。

“幸儿。”付井然忽然叫住她。

乔幸儿回过头，听见他道：“如果我对感情果断一些，你还会喜欢我吗？”

如果付井然果断一些，她还会继续喜欢她吗？

乔幸儿想了想，笑了笑，道：“学长，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假设，谈论这个没有必要。”

生活从来没有如果。

如果她没参加郊游、如果她没遇到付井然、如果她没认识御少厉……

今天的她会是怎样，会在什么地方？

乔幸儿不知道。

因为这些事都在她生命中，一件件发生了，将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包厢里，付井然看着她离开后的门口，一动不动静坐了许久。

……

回到公寓，乔幸儿走到沙发上走下，喜宝从卫生间里探出头，脸上正贴着面膜，含含糊糊地道：“回来了？”

“恩。”

乔幸儿点了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开心？今天不顺利吗？”喜宝走过来问。

纵然这是一张集体照，作为唯一一个穿着飞行员训练服的她，还这么多人中依然格外显眼。

“为什么不告诉我？”付井然紧紧注视着她。

这是他拿到照片后这么多天，一直都想问的问题，明明很早以前她就应该告诉他的！可她竟然一直瞒着他！

如果不是他无意遇到她的老师，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曾经竟然有这样的交集！

“为什么要告诉你？”乔幸儿回过神笑了笑，放下照片，道：“我们班有接近五十个同学，难道每一个人都要告诉你，你救过她们吗？”

“……”

付井然蓦地皱起眉，眼神有些紧迫地盯着她。

乔幸儿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去看照片，道：“没想到老师还留着这张照片，那次的经历的确挺特殊的，相信我们班每个同学可能都忘不了。”

她像是闲聊的语气说起这张照片，仿佛他们只是曾经有过交集的故人，如朋友般提起一件往事，脸上没有一点别样的情绪。

付井然瞳孔一缩，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看着她道：“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特殊吗？”

“……”

乔幸儿一怔，抿着唇，没有讲话。

“我救了你，后来你考上了中南航校，我毕业了，几年后你也进了京航！你一路追着我的脚步，幸儿，那我对你是不是也是特殊的？”

付井然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知道自己错过了面试，着急的快哭了。

那时候他只觉得她单纯可爱，却未成想，那是眼前这个女孩对他多年的恋爱。

那眼泪，有多重！

“你……你都知道了啊。”

乔幸儿眼神闪了闪，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微微垂下眸。

付井然这么聪明的人，看到这张照片，自然能猜到后面的一切。

她承认的这么痛快，反倒是让付井然愣了几秒，回过神后心里又是难以言喻的喜悦，她没有否认她对他的感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京航见到我……不，你考上中南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

付井然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