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谢半悔想这人怎么变得这么鸡贼,闹来闹去还是还要好处了。

他忍痛说,“短头发那个你不满意吗?我让人再给你安排一个,不对,两个。”

“我说了不用这么麻烦。”

“嗯?”谢半悔不明白地看着他。

戴瀚漠的手指,描摹着他柔软的唇,“你就可以让我满意。”

“戴瀚漠,你他妈的……啊……”咚的一声,谢半悔的后背被狠狠地撞在洗手间的隔间挡板上,被拖着后退着走了几步的他捂着后脑勺,“你要死啊。”

“对,我是要死了。”戴瀚漠双手撑在他头两侧的隔间上,他低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被圈在身前的谢半悔,“被你气死了。”

“别给我安罪名,我们刚重逢,我气你什么。”谢半悔推他的肩膀,“厕所人来人往的,别让人看到了。”

“你要回去?继续和别人接吻?”戴瀚漠问他。

谢半悔轻笑,“你也可以啊。”

我不。

真特么的邪门。

遇到他,就像毒了一样。

戴瀚漠的双手捧住谢半悔的脸,在谢半悔先是疑惑、后是震惊的眼神里,他渐渐地低头。

终于再次吻上了朝思暮想的唇,柔软的,因为刚才用水洗过,嘴巴是冰凉的,吸一口,是清甜的。

谢半悔惊呆了,他反应过来,用力地推搡戴瀚漠的头。

戴瀚漠是好不容易得了块糖果的小孩子,他固执得发狂,发疯了一样,把谢半悔揉在怀里,抱在怀里,唇追着他不放。

这几年,戴瀚漠肯定没少混健身房。

谢半悔被强吻得大脑缺氧,几乎站不住脚。

“和女人接吻,和男人接吻,哪个更好?”戴瀚漠气息不稳,手指擦着谢半辉湿亮的嘴唇问。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这是朴树《生如夏花》里的歌词。

怎么能总被戴瀚漠占便宜呢!

谢半悔逃不过,他放松身体,靠着门板痞痞地笑,“各有千秋。”

戴瀚漠冷声笑呵呵,“做假样子和真的接吻,应该还是有区别的吧。”

“一个是全情投入,一个是被迫加入,当然是有差别。”

谢半悔告诉自己,不能慌。包间里光线昏暗,音乐声、说话声和暧昧声,又隔着段距离,戴瀚漠肯定看不清楚的。

戴瀚漠说,“我接吻次数不多,可没瞎,能看得见。”

被人当场拆穿的感觉,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