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关了大灯,只有电影投影仪上的光亮。
戴瀚漠一声不吭地躺着,女技师和他搭话,问他做什么的工作的、平时爱好是什么,他也不理,一点不给人面子。
先洗脚,后按摩。
女技师大大方方地,跨坐在戴瀚漠腿上,给他按腿、捏肩膀,把他吓得差点惊起来,磕磕巴巴地说,“不用了,谢谢。”
谢半悔看得直笑。
笑着又没了声音,这有什么好笑的。
洁身自好,这不是应该正常的表现吗?
反倒是他,跟着杨宏伟混了几年,习惯了声色场合,才会觉得大惊小怪。
上学时候,大家在同一个大教室里坐着,本性、性格差别不大,走向社会之后,清浊才能分得清楚。
遇到老熟人就是这点不好,总会想起过去。
女技师柔嫩的手,在足浴盆里摸到谢半悔的脚底板,“哥,你这里有个鸡眼。”说着用指甲抠了一下。
过电一样,谢半悔哼唧了一声,娇酥入骨。
女技师笑,“哥,你真敏感。”
规矩的足浴项目,闹得戴瀚漠和谢半悔俩人都是大红脸。
伪装老练失败后,谁也不敢和谁说话。
杨宏伟那边结束了,过来敲门,看他俩板板正正地盘腿坐着看电影,“可以走了。”
下楼时候,杨宏伟提醒谢半悔,“我看出来了,一群人戴工只愿意和你多说两句。这是机会,你就多和他聊聊,至少混个脸熟,以后找他帮忙,就好开口了。”
“嗯。”谢半悔低头认下。
戴瀚漠应该已经认出他了,可戴瀚漠一直没有问,谢半悔也不好自报家门。
尴尬,真特么的尴尬。
谢半悔能用脚趾头,抠出来个三室两厅来。
到了第三场,时间已经将近凌晨。
皇宫是家新型的娱乐场所,开业时间只有四五年,名声却是十分大的。让它名声大噪的,不只是奢华的建筑外形及装修风格,昂贵的最低消费标准,还有多种多样的消费项目。
谢半悔大概来过四次,这次是第五次。
杨经理经常在这里招待人,算是常客,他对皇宫内部熟悉得很。
刚进门,有经理模样的人迎接出来,“杨先生晚上好,请问您几位?”
“六个。”杨经理点了下人数。
经理客气地笑,“预留的房间在楼上,您这边请。”站在电梯前,帮忙摁了向上的电梯。
电梯向上。
杨经理扭头对戴瀚漠说,“戴工是大城市来的人,不知道这个小地方能不能入你的眼。”第三场,有点意料之外,当时杨宏伟只是客套地问问,谁知道戴瀚漠还真的来了。
戴瀚漠看着电梯上悬挂着的广告,“我不常来,瞧着新鲜。”
“新鲜就好。”杨经理对谢半悔使眼色,“今天肯定要让戴工满意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