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学校那边又不给谢半悔说,只说让等着。
有几个心急的工人追问谢半悔,“这一天天等着可不是个事儿,不工作,房租水电还是要交的,我们可不能空等着。”
“我知道,我再问问。”谢半悔打电话给杨宏伟,打了三次,杨宏伟才接。
“哥,是不是有变?要是不做了,我就让手底下的人散了。”谢半悔同样等不起,这个做不成,他趁着空闲赶紧找下家。
“我给你问问。”这一问,又是两天没信儿。
杨宏伟就是这样不靠谱。
没人通知谢半悔,谢半悔得给别人答案,他说,“再等今天一天,还不确定开工时间,咱们就不等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几天耽误的工钱,我赔给你们。”
“谢工还是厚道。”
包工头,一个不被法律承认的身份,受几方的夹板气。
谢半悔着急得直上火,捧着大水缸,里面泡着四五朵菊花,还是压不住谢半悔嘴巴冒水泡。
肿成了欧阳锋同款香肠嘴。
到了下午,杨宏伟给谢半悔回了电话,“你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天上掉馅饼,刚好砸你头上。”
“……”两个名字加在一起,谢半悔听着很没有食欲,“是不是黄了?”他想着,黄了也好,当止损了。
“不止没黄,红得发紫了……”
谢半悔听了杨宏伟颠三倒四的话,总结出来几个重点:年代久远、墙壁斑驳、危险建筑,工业大学的食堂还是要修,不过不是只修屋顶,是推倒重建,规模要赶三食堂超二食堂,建面好几千平方米。
谢半悔嘴上的水泡第二天就消下去了,只是还要涂抹一层红霉素软膏,看着油乎乎的。
“什么时候动工?”谢半悔着急地问。
杨宏伟慢悠悠地说,“工业大学这次是花费了大心思的,准备找个大师画图,现在正等图纸呢,就这几天的事儿。”
几天,是几天?
华化,博大精深。
谢半悔身为一个不知道过了几道手的包工头,不敢问不能催,还要提前联系工人,以免突然通知开工了,他这边没人干活儿。
难,怎么会不难。
谢半悔打电话给杨宏伟试探着问了几次,烟酒送了两千块钱的。
“第一版图纸出来了。”
“学校这边没相,在改……”
“换了一家设计公司,可能要耽误点时间……”
到底能不能行了!
谢半悔着急得恨不得亲自拿笔去帮忙呼噜几下。
杨宏伟知道谢半悔心急,他安抚着说,“孙校长有个朋友是设计院的泰斗,这次的设计图就是由这位泰斗执笔,再等等,有消息我和你说。”
这一等,又是一星期。
时间紧、任务重。
在正常上课的校园里施工,必定会工期赶得很紧,可还得注重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