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知道他抽烟的事情,戴瀚漠抽烟更加不受控制,就像和谁对着来一样。
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不在学校,不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抽烟。
叛逆、新鲜、刺激,他急切地想要些上大学,些成熟,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人。
这样他才能有担当,能保护想守护的人。
谢半悔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她只是把戴瀚漠当成一个曾经做过同桌的学霸来看待。
高三的学生,大部分都有智能机。
戴瀚漠给谢半辉一天发一条信息,问她睡了没?问她吃了没?有时拍一张照片发过去,自己的手、自己的肩、自己的唇……
谢半悔从来不回。
可只要每条信息发出去,前面没有红色的圆点,戴瀚漠知道谢半悔没有把他拉黑,他就会一直发。
单方面地想,他发了就相当于,谢半悔看到了。
他第一次撩人,就碰到一个硬茬。
“好好考,我在江城等你。”高考前一晚,戴瀚漠给谢半悔发信息。
那边没回复。
戴瀚漠斟酌一下,又发一次,“是别的城市也行,你告诉我城市名字。”
过了五分钟,谢半悔第一次回复,“加油。”
戴瀚漠看着敷衍的两个字,乐不可支。谢半悔回他了,那就是以前他发的那些图片,谢半悔都看到了。
“我说的,你认真考虑一下。”戴瀚漠下一条写:我不想异地恋。
揣摩了下这几个字,态度过于强硬了。
又觉得把本就狭窄的路,堵得更艰难了,他说:一千公里以内的范围可以。
戴瀚漠给自己画了一个香喷喷的大饼。
谢半悔没有再回复,她看着一千公里,想象着戴瀚漠敲下这几个字时皱眉咬牙的退让模样,她忍不住吐槽,“幼稚。”
租的房子是标准间,简单的家具,只有一张床。
姚梦兰从浴室里出来,她把准备好的,给谢半悔的衣服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床边,“别玩手机了,赶睡吧,明天要考试。”
“好。”谢半悔手指灵活,在键盘上敲下两个字:我不。
唯恐戴瀚漠发神经打电话过来,谢半悔把手机关机。
熄了灯,母女两个躺在床上,过了会儿,姚梦兰爬起来,说要泡豆子,明天要给谢半悔打豆浆,又说家里没鸡蛋了,明天要出去买早饭。
“妈,你别忙活了。”谢半悔跟着坐起来,她盘腿坐在床上,“成绩又不是吃几个鸡蛋就能补回来的。”
姚梦兰摇头笑着说,“总觉得距离你高考还有段时间,可明天就要考试了。”她又说,“我看人家说要穿旗袍,叫旗开得胜。”
谢半悔笑得不行,“那你有旗袍吗?”
姚梦兰翻着行李箱找,找出一件斜襟的连衣裙,不开叉,但是是旗袍的样式,她乐滋滋地说,“真有一件,我明天就穿这件,颜色也喜庆,你肯定能考出好成绩。”
旗开得胜,要开叉越高越好。
谢半悔没有打击姚梦兰的积极性,她沉浸在姚梦兰给予的母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