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为谢半悔是个男孩时,戴瀚漠就注意过谢半悔的唇,过分的红润饱满了。
唇形很好看,微微上翘,笑着时候更明显。
她的唇,很软。
软这个字眼,传递到戴瀚漠的大脑里,他已经敏锐地扑捉到。
戴瀚漠手撑在谢半悔头侧的木板上,他弓着脊背,唇精准地贴在谢半悔唇上。
他不擅长接吻,没有经验。
可对谢半悔来说,只是轻轻的触碰,已经足以把她的神经炸得四分五裂。
和操场上戴瀚漠对她的亲吻不同,那次,他只碰了一下就离开。
可这次,戴瀚漠似乎并不打算止步于此。
他侵略性地攻城略地,开疆扩土,啃着谢半悔的嘴唇,疼得她不得不张口。狡猾的他,立刻趁虚而入,舌尖扫过她每一颗牙齿,亲吻变得缠绵又亲昵。
谢半悔靠着门板,她瘫软了手脚,细声地哀求,“戴瀚漠,不要。”
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绕着呼吸,他们如同一对痴缠的情侣一样。
可谢半悔的话却不怎么听。
戴瀚漠拢着她的腰,轻轻地掐着她的腰侧的软肉,“为什么不肯承认,其实你是女孩?”
为什么不肯选择相信我。
谢半悔熬过那阵神思混沌,思维渐渐归位,她疑惑地看着距离极近的戴瀚漠。
他质问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女孩。
谢半悔想,我该怎么承认呢。
是说自己扭曲变态,还是说她是被姚梦兰逼得,或者说“我妈为了保护我,才让我假扮成男孩”。无论是哪个理由,听起来都滑稽得像是笑话。
谢半悔偏头,她盯着门后的旋转扭,视线低落,情绪跟着一块跌落,“和你没有关系。”
戴瀚漠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谢半悔推他一把,竟然真的把戴瀚漠推开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做了我几个月的同桌。哈,同桌?你知道人这一辈子要有多少个有关联的人吗?亲情、友情、爱情,少数有千百人,同桌排第几位,出了校园,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谢半悔用力擦了下嘴巴,她不让自己后悔,同样不给戴瀚漠留余地,他们原本就是没有关联的两个人啊,“高考结束后,除非老同学聚会,谁还会记得你是谁?戴瀚漠?戴瀚漠是谁。”
她语气嘲讽,表情轻蔑,似乎是在说起一个急于攀关系的穷亲戚一样地嫌弃。
“你说我是谁?”戴瀚漠表情沉痛地看着她,“谢半悔,你他妈的好好说话。”
谢半悔觉得自己累了,要帮姚梦兰坚定离婚的信念,她累了;要时刻警惕谢光荣的添乱,她累了;现在她还要分出心神来应付戴瀚漠。
“什么都不是。”谢半悔咬牙,话往狠了说,“亲过两次的关系?这算什么关系。”
亲吻,在她这里都算不得什么。
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半悔打开旋转钮,她一条腿已经迈出去,“戴瀚漠,你别再缠着我不放了,好吗?我已经够烦得了。”她着急想要出去,想要摆脱戴瀚漠的纠缠,想要好好冷静一下。
“谢半悔。”戴瀚漠在原地站着,他稳稳地叫她的名字,“你说毕业之后就会忘记我?”
谢半悔没有回头,她用力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