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戴瀚漠看着她,“你心跳很。”

谢半悔放开他的手,她靠在铁上嗤嗤笑,“被学霸强吻了,能不激动吗?这放在十年八年后,我能吹牛很多年。”她想说,我是女的,你知道吗?

戴瀚漠说,“要不要再吻一次?”

谢半悔捂住自己的嘴,“不要了。”

戴瀚漠笑啊笑,问她,“疼吗?”

谢半悔实话实说,“现在不疼了。”

戴瀚漠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亲昵地把她拥在怀里,两个人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有麻烦告诉我。”

“你能做什么?做道题替我出气?”谢半悔嗤嗤笑,“众生皆苦,只可自渡。”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能做什么呢。”

戴瀚漠画了一个看不到的饼,可谢半悔并不是一定要吃到这张饼的,只是想起那样糟糕的一天时候,会想起戴瀚漠,想起他这张热腾腾的饼,想起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戴瀚漠曾给了她最大的温暖。

他的吻,像他这个人一样。

让人恋恋不忘。

谢光荣和姚梦兰的相处模式,谢半悔早有预感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不愿往深处想。

做海员的人很多,可没有一个像谢光荣这样可以两年不回家一次,谢半悔想过问问姚梦兰,是不是谢光荣不想回来的,可姚梦兰从来不提,她就不好主动问。

还有谢光荣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和姚梦兰的相处更是怪异,三口之家,除了谢半悔在场,夫妻两个竟然没有多少话可以说,行为也不见有多亲密。

谢半悔想起外婆说的姚梦兰心里的苦,她现在才知道,大概婚姻就是姚梦兰心里真正的苦。

因为操场莫名其妙的一吻,谢半悔不能在光亮的地方直视戴瀚漠,他却是自然得很。

晚上熄灯后,躺在下铺的戴瀚漠用脚踢了踢床板,谢半悔探头下来。

戴瀚漠指了指手机。

很,谢半悔的手机里进入了一条短信,“别想太多。”

谢半悔揣摩着四个字,戴瀚漠的意思,是别让她想太多家里的事情呢,还是被他亲吻这件事情呢。

爱情,总是让人心痒、难耐。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句不是一句空话。

因为终于知道了父母相处的真实情况,回家,似乎变成了一件折磨的事情。

进家门之前,谢半悔要反复深呼吸,竖起耳朵听家里的动静,有没有摔东西的声音,有没有争吵的声音。其实这是谢半悔的幻觉,在经过热吵之后,姚梦兰和谢光荣的关系反而看着缓和不少,谢光荣不再喝得醉醺醺地回家,没有打过姚梦兰,甚至是冷暴力都没有了。

床头吵架床位和,每对夫妻都会吵架,这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是谢半悔小题大做了,闹到了报警的地步。

可能是因为上次谢光荣和姚梦兰撕扯的画面太过印象深刻,像是刻在了谢半悔的脑袋里。

就算眼睛看不到,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来激烈的场景。

厌恶、恐惧和担忧,谢半悔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她会用眼神在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里搜寻一遍,墙壁上有没有泥灰掉落、碗筷有没有换新、沙发有没有挪位……

谢半悔怕了,怕她的父母会再次你死我活。

第45章

“妈,你没想过离婚吗?”谢半悔问过姚梦兰,这样聚少离多、貌合神离的婚姻,存在的必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