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陶彦君哭哭啼啼地说。
“你不是没有办法,你是让自己走入了最愚蠢的一条路。”
这是重生以来,除了篮球以外,谢半辉最想做成的一件事情,伸张正义并且为之努力,“你以为方思涛真的会帮你吗?他在哪里说的会帮你,是在床上吗?这是他骗人的手段之一。你真是蠢,竟然相信这样的蠢话。是死是活,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从此以后,再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陶彦君哭着蹲在地上,她喃喃地念,“对不起。”
她没有对不起别人,对不起的只是她自己。
谢半辉“失恋”了,三七班都知道了这个情况。
因为美术班的大美女陶彦君没再来找谢半辉,谢半辉意志消沉了几天,球不再打了,每天只闷头做题,或者趴在桌上睡觉。
谢半悔劝过声音谢半辉,“平安无事地度过最后几个月,可能这对陶彦君来说,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能是她从出生以来,遇到的最大最困难的事情,她只是太害怕了,才会被方思涛钻了空子,她没有想耍你的意思。”
“我知道。”声音谢半辉已经消极怠工几天了,轮到他值班,他也是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来。
“那你怎么还怪她?”谢半悔问他。
声音谢半辉说,“如果她没有和方思涛发生实质的关系,陶彦君或许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现在,她彻底退不出来了。方思涛是个禽兽,他不会轻易放过陶彦君的。”
“你是担心……”那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
声音谢半辉说,“希望只是我的担心,不会真的发生。”
消极怠工之后,谢半悔体谅声音谢半辉遭受打击,信念崩塌,帮忙值班了几天。
今天,声音谢半辉过意不去,主动走出笼子,说要主动值班。
课间谢半辉趴在课桌上睡觉,有个同学从外面跑进来,她兴奋地说,“你们听说了吗?学校有个女同学自杀了。”
“谁啊,在哪里?”平静枯燥的学习,让学生们更加的八卦。
“不知道,说不是理科班的,在操场的厕所里,血流了一地……”
一个人站起来,朝着教室门跑出去。
菜瓜冲着门口喊,“谢半辉,马上上课了。”
谢半辉充耳不闻,他跑下楼,和其他准备回教室的同学们逆行,他直奔操场。风在耳边呼呼地响,或者只是他的呼吸声,谢半辉跑得太,脑袋里嗡嗡地,已经供氧不足。
厕所四周拉了隔离带出来,有七八个老师在厕所门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谢半辉突然腿软,几乎站不住,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同学,厕所暂时停用,你去其他厕所吧。”有个老师拦住谢半辉。
谢半辉不听劝,他继续往前走。
又有一个老师叫他,“喂同学,这是女厕所,这里出事儿了。你如果着急,可以暂时用男厕所。”
谢半辉不言不语,继续往女厕所走。
有个老师,过来拦住这两个老师,“他是不是认识出事儿的这个女同学,让他进去看看。”
厕所根本没人,只有地上的一滩血,在镜子前面的地板上。
谢半辉盯着地上的血,突然,他觉得呼吸不过来。
谢半悔和声音谢半辉互相看到对方的世界,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谢半辉用力地揪着校服的领口,他难受地伏低身体,撑在台子上。
眼前出现了大片的更鲜艳的血迹,那是从楼上跳下来摔破脑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