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要注意营养,多吃点红枣、菠菜注意食补,青春期贫血不能忽视,尤其是女孩子……”校医说。

谢半悔扶着床的手臂,软了一下。

戴瀚漠搀扶住她,对校医说,“他是男同学。”

“哦,对不起,我以为是女孩。”校医说着看眼谢半悔并不明显,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凶部。

戴瀚漠主动解释,“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男生怎么可能会有完全一样的特征。”

校医再次道歉。

“没关系,这是很大的苦恼。”谢半悔似真似假地说。

出了医务室,谢半悔推开戴瀚漠搀扶着的手臂,她往旁边走了一步,“谢谢你送我过来,麻烦你了。”

“是我们砸伤你在先,真的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戴瀚漠指着她的头。

谢半悔摇头,“我想回家了,麻烦你帮我请假一下吧。”

“好。”戴瀚漠满口应下。

体育课还没结束,戴瀚漠转身往操场走,知道今天有体育课,他在校服里面穿了件红白两色的篮球衣,现在在白色的区域内,又有了些暗红色的印记。

用手指蹭,放到鼻端嗅,是血迹。

戴瀚漠止住脚步,扭头看向那个孤单的身影。

谢半辉在班里没有朋友,好像大家有了统一的默契,那就是忽视谢半辉、不和谢半辉玩,就算他考了第一名,在班里仍旧是独来独往。

体育课是下午,太阳很热,那个佝偻着脊背的背影很可怜。

不该以貌取人的。戴瀚漠第一次对自我批评:第一名不是他的专属,有个人竞争,好像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和王老师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被放行后,谢半悔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这个时间点姚梦兰在上班,谢半悔没有打电话给她,她呆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会儿,才发现裤子已经被染湿,又去换了干净的裤子和睡衣,谢半悔觉得委屈极了,扑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

声音谢半辉一直没敢发出半点声响,他的存在感本来只有谢半悔知道。

“现在知道出现了?”谢半悔擦着眼泪,靠坐在床头抱怨。

声音谢半辉讪讪地笑,“你才经历一次就觉得委屈了,我可是经历了四十多次。”

“他肯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了。”谢半悔说着又哭起来。

声音谢半辉叹口气,“果然更丢脸的不是来大姨妈,不是沾染了裤子,不是被球砸,只是因为在戴瀚漠面前丢了人。”

“你不懂。”谢半悔嘟囔一声。

声音谢半辉说,“你还喜欢他吗?你们会有结果吗?”

“不喜欢了,以后都不喜欢了。”谢半悔速地抹了下眼睛,“这一世本来就是赚来的,应该不是让我来谈情说爱的。”

“这就对了。”声音谢半辉拍了下手掌,赞赏地附和,“你对他的喜欢,至少是赚了点利息回来,不是被他公主抱了吗?能被戴瀚漠公主抱的概率可是不大吧!”

想想是有些歪理。

谢半悔置气地说,“今天我丢了这么大的人,最近几天是没脸去学校了,你看着办吧。”直接撂桃子了。

没办法,处于生物链下一环的声音谢半辉,只能调班上岗。

姚梦兰在八点左右,回来在家见到谢半辉,有些意外,“怎么回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