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本王缉拿的是刺客,别自以为聪明,以为看清一切,最愚昧的人往往会认为自己很聪明。”
楚嫣儿是被守卫拖拽着,押到了船舱底下幽暗的暗室关着。她拍着关掩的门板,使命地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以帮你,我们可以合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信王冷眼看着门外,听见了楚嫣儿的喊叫,漠然道出四字:“自以为是!”
“王爷。”少铭来到门外向里处禀道。他适才上来,也看见了那像极了信王妃,却知道不是信王妃的女人,因为如果是真的信王妃,王爷是绝对不会这么对待的。
信王问道:“楚函解决了?”
少铭道:“荣国公赶来了,末将不敌,败下阵来。”
信王思忖片刻,自然就揣摩出了事情的大概。少铭并没有全力与楚斩天拼搏,不过是与之干上一仗,适时退了回来。
信王道:“你做的对,现在楚斩天忙楚斩天的,他要是再与你撞上,就不用与他客气。另外你带人继续搜查,就是上天入地,也要将她找出来。”
“是!”
信王又道:“让少东去审一下刚才押下去的女人,然后来见本王!”
“遵!”
盘山镇的盈雪庄之变已经发生了整整六天。
回想那日前,这儿还是昼夜都是欣欣向荣之气的景象,不曾想,才短短几日,夜幕降临时的盘山镇,依然变成了一个鬼城。站在山上望着盘山镇。黑乎乎,死沉沉的一片,没有以前延绵的灯火长街,只有一个个移动的火苗在镇上游移飘荡。就像勾人魂魄的鬼火飘忽在空中,只是现在盘山镇上
的火苗并非真正的鬼火。鬼火是泛着微弱的白光,而盘山镇上的火苗则是一个个搜寻的士兵拿着火把,往返在街市与胡同间的巡查。
站在昔日热闹的盘山镇街市上,只能瞧见不少破败屋子被掀翻了瓦顶。这六天来的日子,使得世世代代定居在此的土著百姓,都有些绝望了,家家户户人心惶惶,无一不是唉声叹气。
楚嫣儿在快死前让他看碧玺手串上的葫芦,难道藏有什么玄机?
信王狐疑地审视着楚嫣儿,只稍再施一分力气,她的脖颈便彻底断了去。
沉吟须臾,信王终是松开掐住楚嫣儿脖子的手。这个女人不过就是案板上的肉,随时都可以拿来煎炒焖炖煮和炸,全看他的心情。
他冷眼看向楚嫣儿,嗓音越发清冷与寡淡,“拿过来。”
楚嫣儿跌在地上大口吸气,暗暗谢天谢地,没有马上去黄泉路,就被信王的寒凉话语激得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敢蹉跎,隐忍着心中的愤恨与委屈,老实地摘下手腕上的碧玺手串,颤巍巍地放在信王的手掌上。
信王仔细打量着手上这串碧玺手串,指尖轻轻在那镂空葫芦上拨弄,须臾后,镂空葫芦被打开了
里头塞着一卷极小的字条。
信王取出字条,用拇指与食指摊开来细看。
字条并非纸质,极薄,是什么做的,信王判断不出,但这不是信王关注的,而是上头极小的一个个字,让他眯了眯眼。
“这个方子给本王,什么意思?”信王不屑地丢在地上,不过是楚函之前给少铭的,那张楚家治疗体寒之症的独特秘方。
他已经有了,楚嫣儿以为用这张废方子,就能换来活命机会?
信王看向楚嫣儿的目光,尽是这等白痴的女人,合该被人厌弃,在宫中被人欺凌,被家族遗弃。
楚嫣儿蹒跚着爬起来,好不容易才站定。
她喘着气,却还是尽量把自己的背脊挺直,都已经到了这边,她反正也没有退却的权利,自然要将目的清楚地表达出来:“楚函应该把这个方子给你了吧?”
信王没有应声,但楚嫣儿清楚,他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