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萼儿方才那般气愤,她怕是被吓得不轻吧!
齐玄星扶着床帷下榻,脚步湍急的在窗前踱来踱去,他不知如何应对,最终发泄似的指着南夜大声喝道:“这还叫没做什么?还要做什么才是不可挽回?你是怎么当差的?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出手阻止?”
“主子的武力,南夜有所不及,未能及时阻止,还请主子降罪。”南夜嘴上请罪,实在心中则暗叫无辜,他并非没有阻止,无奈力有尽时,回想起当时的惨状,南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处罚之事迟些再说,我再问你…”齐玄星还想继续发问,这时外头却传来通报之声,“五殿下,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齐玄星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又让南夜起身候在自己身边,才命人将李康年请了进来。
李康年还是一如往常那般,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行过礼,李康年才开口问道:“殿下,皇上特命老奴前来瞧瞧,不知殿下这会儿身上可有不适?”虽然徐老已经进宫为齐玄星诊断过,说他无碍,齐文帝还是放不下心来,是以这才让李康年跑一趟。
“多谢父皇眷顾,不过是多饮了些淡酒,不碍事,劳父皇为我忧心,实在不孝。”想到南夜方才所言,齐玄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李康年了然的笑了笑,又道:“殿下身子无事便好,只是这淡酒也是酒,酒能乱性,往后殿下可要切记莫要贪杯啊。”
“…”猝不及防噎了一口,齐玄星不自在的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忍不住腹议李康年,怨其故意提及‘酒后乱性’一词,令他难堪非常。
然,李康年纵使清楚了他有些难堪,却并未就此放过他。
李康年上下打量了齐玄星一眼,笑着说道:“五殿下如今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酒后有些冲动也是正常,皇上并未怪罪殿下,五殿下亦无需自责。”
他这话一出口,齐玄星的脸色再也崩不住了,硬是憋成了青紫之色,南夜更是背过身去,很不厚道的偷笑了一把。
别看齐玄星曾是西魏皇帝,实则作为男子,他还是个正经八百的雏儿,倒不是说他身边从来没有女子,只是他以往重病缠身,根本就无心那些春情涟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