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宁蔷却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认真说起来,本妃与王爷的初见,只是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至于你所说的认定,应该是在日后的相处,在某一个瞬间,本妃看到了王爷眼中的自己,从此心若磐石,再无转移。”
说到此处,宁蔷便打住了话头。
她与齐玄宥之间的感情事,她本不愿对旁人多说,今日两次提及,无非是因为看到仲诗汶心有彷徨,想要借自身的经历宽慰她罢了。
“仅凭王妃所言,便令诗汶好生羡慕。”仲诗汶听完宁蔷之言,想象着宁蔷与齐玄宥从初见到一往情深的情形,心中不由动容,脸上却漫上无尽的惆怅,“只可惜,五殿下并非恭王爷,诗汶亦不是王妃娘娘。王爷眼中有王妃,五殿下眼中却无诗汶容身之处。”
仲诗汶话语中的肯定,让宁蔷微微一怔。
近日齐玄星十分配合她的安排,她还以为齐玄星对仲诗汶有意,看仲诗汶此刻神情不似作假,宁蔷不由想起宫宴那日齐玄星看到萼儿时的反应。
果然,不等她开口发问,仲诗汶便出声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若诗汶看得不错,五殿下心中之人应当是那日宫宴上遇见的叶家小姐,方才提及她,五殿下满眼伤感无奈,可见用情不浅。”
“休要胡言乱语,五皇弟若是心中有旁人,怎会与你相见?”宁蔷端起王妃的架子,语气颇为严厉,见仲诗汶垂下头不再言语,这才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看向另一边。
方才她的态度虽然强硬,实则心中却是不解。
父皇对儿女的婚事向来宽纵,为何到了五皇弟这里,却要横加干涉?父皇明明十分在意五皇弟的终身幸福,却又有心将五皇弟与心中之人分开,此举似乎过于矛盾?
其中究竟有何隐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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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蚊子是宁家姐妹的小粉丝,各种羡慕向往哇…话说咱们蔷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大方,平常没架子,该有威仪的时候也很有风范…大爱…群么么哒!
齐玄星精于谋算,更是善于自控,只是再强大的人,总归也有需要倾诉之时。
当仲诗汶猜到他的心思,心中的真心话几度就要脱口而出,虽说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表现却让仲诗汶更加确信他对萼儿有情。
五殿下到底有何难言之隐?仲诗汶左思右想仍是徒劳。
齐文帝不满叶萼儿此女,她是清楚的。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就算齐文帝不满,齐玄星也该为心中之人争取一二才对,他再怎么说也是西魏的太上皇,对于自己的婚事,他总能说上几句吧?
对此,仲诗汶一头雾水。
据她所知,齐玄星迟早要回到西魏,若是齐文帝执意分开他和萼儿,他大可以用缓兵之计应对,反正他身体尚未痊愈,晚些娶妻也是无妨的。
然,自从她与齐玄星相识,她从未听过半点齐玄星对齐文帝这个安排不满的风声,他很是配合齐文帝的安排,甚至除了今日,他们前几回相见,齐玄星的神情表现也丝毫都没有不乐意。
他似乎就这么接受了这一切!
出宫的路上,仲诗汶依然在想此事,她想的入了神,竟连宁蔷再三呼唤她的声音也不曾听到。
婢女连忙朝她手里塞了一颗鲜果,又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提醒,她收回思绪回神,正欲像宁蔷赔罪,宁蔷就好奇的出声问道:“想何事想的这般入神?莫不是在想五皇弟?”
“是啊。”仲诗汶一时嘴快,竟然毫不遮掩的回答了宁蔷。
宁蔷原本只是开个玩笑,想逗逗仲诗汶,没曾想仲诗汶竟如此坦白。
宁蔷怔愣了片刻,才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说的便是如今的你吧?你放心,好事将近了。”
先前宁蔷说是去指挥下人采莲,实则是扔下下人,去给齐文帝请安了。
齐文帝问起齐玄星和仲诗汶的进展,并透露只要齐玄星没有反对,这桩婚事便会尽快提上日程,让她这个做皇嫂的多多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