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苍兄值夜了。”傅卓朗无奈的应下了,宁蔓则暗中大赞齐玄宸睿智,这下子她可以和傅卓朗一起铲恶惩奸了。
宁蔓跟着傅卓朗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
另一头,影则来到了客栈后院。
他没有犹豫,走进了客栈后院其中一间房,平常这里是用来放置一些杂物的,此时却变成了临时牢房。房里头关押着二十多个衣着褴褛的百姓,这些人便是先前在官道上拦路求医之人。
见到有人进来,被关押的百姓齐齐往后挪动了些许。
锐利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影伸手随意指向一人,“你,站起来。”
被他指着的人战战兢兢站起身,神色慌张的问道:“不知这位官爷有何吩咐?”
“脱去外衣。”影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那人微微一愣,随后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啊,草民并非有心阻挡官道,草民家中有亲人患上重病,不得已才会阻路求医,草民自知有罪,只是还请大人念在事出有因,放草民一马。求求大人了…”
“来人呐,脱去他的外衣。”影对那人的求饶充耳不闻,反倒让兵士将那人的外袍脱去。
普通百姓自然无法与健壮的兵士抗衡,很快他的外衣便被丢到了一边。
影看了他身上的衣料一眼,冷笑了一声,漠然说道:“说,你们到底有何企图?为何假扮贫农?莫不是想借求医接触瑞王妃,从而对瑞王妃不轨!”
原来,褴褛外衣被扒下之后,那人身上的里衣却是上好的布料所缝制的,这样的布料贫农肯定是用不起的。
影一进门便发现,这些人虽然衣着褴褛,身上脏污不堪,实则一个个细皮嫩肉,不像是生活困苦之人。
听到影毫无感情可言的质问,房里关着的这些人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纷纷跪地求饶。
“意欲加害王妃,死罪一条,”影无视他们的求饶,再次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谁有话要说?”
“我我,我说,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个被扒了外衣的人跪着移到影的面前,用颤抖的声音将自己这几日的经历详尽的说了出来……
齐玄宸宁薇所住的客栈已经被兵士层层围住,未免发生意外,傅卓朗还是带着几名兵士围着客栈巡逻。
他带着人走入一条后巷,突然耳朵微动,他不动声色的减慢了脚步。随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极近,一只纤细的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傅卓朗微微皱眉,一把抓住刚搭上他肩头的手,转身一用力便将来人反手擒住。
“傅二哥,是我,宁蔓,嘶好痛!”宁蔓右手被反剪背后,她被迫俯下上半身,痛得跐牙裂嘴之余,连忙出声表明身份。
傅卓朗听到宁蔓的声音稍稍一愣,随即将宁蔓放开。
见宁蔓失去了桎梏,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扑,他又立刻伸出双手捞起宁蔓。
幸好他出手及时,不然,宁蔓就免不了要脸着地了。
宁蔓站稳了身形,傅卓朗立即松开她的腰身,有些尴尬的退后了一步,傅卓朗木楞道歉:“宁五小姐,对不住了,我以为有人心怀不轨,所以才出手将你拿住的,你没有伤到哪里吧?我去请泽兰姑娘帮你看看。”
“没有,我没受伤。”宁蔓连忙看着傅卓朗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为了证明她此言不假,她还左右走动了两步。
傅卓朗一脸认真的看着宁蔓的动作,的确没有发现她有何不妥之处,只是她的脸色似乎红过头了。
傅卓朗想,她定然是吓到了!
宁蔓见傅卓朗如此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脸色更加艳红,她抿了抿嘴,垂下眸沉默了片刻,很快再度扬起了笑脸,大大方方控诉傅卓朗:“傅二哥你未免太偏心了。”
“啊?”傅卓朗不明所以。
宁蔓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称呼我六妹为六妹,为何称呼我时如此生疏?这还不是偏心么?莫不是你觉得我不能做你的妹妹么?”
傅卓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因他的目光从来都只关注宁薇,虽然很多时候他去宁府也会见到宁蔓,他却根本没有在意。
他和宁蔓交集并不多,偶尔遇见也鲜少交谈,只记得宁蔓是个爱笑的姑娘,其余的,他就没有了解了。
他认为自己与宁蔓并不算太过熟稔。
见傅卓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宁蔓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唇,不过她生性开朗,很快又回过神来。
“算了,事实上我的确不是你的妹妹嘛,以后傅二哥你还是称呼我为蔓儿好了,‘宁五小姐’这个称呼实在是生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