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一丝光亮也无,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三人跳下之后,肖卫提醒道:“将军说过,此处不能点灯,前头是台阶,咱们只能顺着墙壁摸索而下。”
因为密室只能在外头打开,是以肖卫并不曾进来过。
当然,贺良曾经对他详说过里头的情况。
黑暗中,于亦景鼻头微动,轻嗅了几许,闻到了一股硝石的味道,心中明白这应该就是不能点灯的原因了。
“锦云你在何处?”
“我在这里。”锦云听到于亦景的声音,立即找到了他的方位,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往他的方位移去。
地方狭窄,两人相隔不远,两人听声辨明方向,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于亦景一手摸索墙壁,一手牵着锦云,低声道:“你走慢一些,跟在我身后。”
“嗯。”锦云听话应声。
就这样三人在洞中摸索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此处唯一一条石阶。
顺着墙壁摸索而下,良久之后,于亦景突然一脚踩实,脚下踉跄了一下,随即又立刻站稳了脚步。
“应该到底了。”
“没有石阶就可以取火照明了,墙壁边上备有火把。”
听到肖卫的话,于亦景立即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打开封盖,吹了几口气,火折子冒出点点火光。
借着火折子上的微弱的火光,找到了墙角的火把。
点燃火把,他和锦云这才看清了此处的结构。
这是一处颇为严谨的密室。
身后那条方才走过的石阶,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他们面前则是一间空荡荡的石室,三面皆墙。
“还有机关?”于亦景出声问道。
肖卫点点头,走到左边的墙壁边上蹲下,再次摸索了片刻,打开了机关。
石墙发出一声轻响,打开一条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
见到里面有光,锦云抽出被于亦景牵了一路的手,迅速穿过缝隙,激动的朝着光源跑去。
肖卫见状,紧张的拽紧了拳头,心中闪过浓浓的不忍之意…
------题外话------
肖卫为何会不忍?
……
《农门痞女》
阮圆圆变成了随母改嫁的拖油瓶,被迫分家,蓬门小户,三餐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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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家致富奔小康,阮圆圆用拳头收拾极品恶霸,能动手,就不动嘴,她坚信生命在于运动。
傲娇夫君是赖上门来的:谁让你圆的可爱,让我只想抱着你,只想陪在你身边,搓圆捏扁。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贺良一直以来的藏身之处,正好印证了这句话。
据肖卫所说,他和贺良一路走来,所选的落脚之处,都是当地最为富有的人家,就连潜入村庄落脚,也是如此。
表面上看来,这样的人家极其打眼,实则却让贺良和肖卫逃过了许多次搜捕。
当然,肖卫没有这么聪明,这些都是贺良正常时叮嘱过他的。
当肖卫说出贺良和孬孩此时藏在贺府地牢之时,众人眼中皆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不说旁人,就说宁薇,她可是派遣影卫,将贺府里里外外搜查了好些遍,并未发觉丝毫不妥。
“你说他们藏在贺府地牢?”宁薇眼中怀疑之色未曾遮掩。
见肖卫笃定点头,她凝眉道:“整个贺府地牢,我的人都曾细细搜过,并未发现任何迹象。”而且肖卫绑走孬孩之时,贺府中早已有影卫时时监视,他们是如何进去而不被人知的?
宁薇不解,她甚至以为肖卫在糊弄她。
“所谓狡兔三窟,贺良府中地牢,应该不止明面上的那两处吧?”齐玄宸此话虽是提问,语气却很肯定。
宁薇微微一愣,影卫们办事,不至于这样马虎才是。
当初她可是吩咐影卫们仔细查看了贺府的每一处,贺府两处地牢,一明一暗,皆被影卫们找到了,怎么还会有遗漏?
她实在想不出贺府何处还有地牢。
听到齐玄宸的话,肖卫点了点头,回道:“的确还有第三个地牢。”
“第三个地牢在何处?”锦云连忙出声问道。
她从小生活在贺府,贺府一明一暗两个地牢,她都清楚一些。
然,这第三个地牢,她闻所未闻。
“第三个地牢就在贺府西面围墙之下,此牢极其隐秘,只能从贺府围墙外进入,而且能进不能出,只有外面的有人打开地牢,里面的人才能出来。”
肖卫一字一句说出了第三个地牢所在之处,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与其说是地牢,那里更像是一个专门来人藏人的密室。”
宁薇恍然大悟,难怪肖卫将贺良孬孩送入密室,影卫们毫无察觉,原来密室的入口根本就不再贺府之中。
而且这个密室只能从外头打开,也就是说,如果肖卫一直回不去,那么贺良和孬孩便永远都出不来!
若是肖卫那日死在了乱石滩,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齐玄宸随手救下了肖卫,实则也是救了孬孩和贺良。
宁薇和齐玄宸对视一眼,心中无比庆幸。
只是贺良为何要瞒着所有人,准备一个如此奇怪的密室?
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遭一日会用上这个密室?
一切只有贺良自己最为清楚。
这时,锦云出声打断了宁薇的思绪,“表妹,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去密室寻人吧?”
宁薇听言,稍作斟酌,又看了齐玄宸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可见与自己的想法一致,便道:“好,咱们立即就走。”
众人正欲起身,肖卫突然出声,“等等此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见众人满脸凝重的看过来,他立即摆手解释道:“别误会,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贺将军如今的状况极不稳定,若是他此刻记不起往事,必定不会认识你们,届时只怕不会跟你们走。”
齐玄宸无语的睨了他一眼,继而转头看向于亦景,道:“你与贺大同去,贺良若是不肯走,直接劈晕带走。”
贺大?这个称呼是什么鬼?
锦云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自己。一个弱质芊芊的姑娘家,在他口中愣是听出了抠脚糙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