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文氏将目光转向锦云,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爹失踪后,王爷将贺府交由本夫人打理,就算你是贺家大小姐又如何?你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你此次逃过一劫,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本夫人劝你还是规矩一些。要知道,你如今名声全毁,就算本夫人要将你赶出贺府,那也不算难事!”
文氏一边说话,一边自行走到一边的椅子边上。
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缓缓坐下。
锦云看着她这番做派,忍不住气红了脸颊,她怒气冲冲的喝道:“你口口声声自称‘夫人’,你到底是哪门子的夫人?不过是个暖床小妾,谁给你的脸面?”
“谁给的?当然是你爹给的,你爹在时对我如何,你和你娘看得最明白了,不是吗?”文氏显然很乐于回答这个问题,锦云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
看着锦云怒不可遏的模样,文氏觉得心中极为畅快,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心悸的毛病此刻也感觉不到了。
锦云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她大声喝道:“我爹对你那般好,你却害得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可还有良知?”
“秦小小都已经告诉我了,我之所以被人绑走,全都是你一手策划而成,你心如蛇蝎,小心不得好死!”
锦云赫然站起身来,大声道:“我要去找王爷,让王爷为我爹做主!”
“哈哈”
文氏只觉得她听到了世上最为好笑之话,她靠在椅背上,笑得格外猖獗。
锦云一脸怒气,心中却是万分讽刺。
笑吧看你还能笑多久!
她的目光依旧恨恨的盯着文氏,眼睛的余光却忍不住频频往院子里瞟,好在文氏此时正是得意万分之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
笑罢,文氏按了按眼角笑出的泪花,嘲弄道:“你尽管去试试,看王爷会站在谁那一头!”
这时,院中出现一道靓丽的人影,锦云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大声说道:“先前锦月锦月假意对你示好,无意中听你称呼王爷为父王,你做尽坏事,却笃定王爷会站在你那一边,看来你真的是王爷的女儿了?”
听到这话,文氏微微一愣,继而打量了锦云和于亦景一眼,道:“哼告诉你们又如何?”
“我就是王爷之女,以我的身份,就算是青萝郡主见了我,那也是要叫我一声长姐的!”
文氏此言一出,院中的人影突然惊愕的停下脚步,文氏对此毫无察觉,锦云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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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起身往门外走去,经过文氏身边时,文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养不熟的白眼狼,白对你好了!”
锦月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文氏,目光怜悯的看向她。
文氏见她用这种看可怜虫的眼神看自己,心中腾起一股怒气,遂扬手想要给锦月一巴掌。
锦月迅速后退几步,避开文氏的动作,继而一本正经的对文氏说道:“你可别忘了,我并非你肚子里出来的,有能耐你自己生一个啊!”
说完嘲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
“你…”文氏气得跳脚,指着锦月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生不出孩子,她当初也不会对锦月格外宽纵,锦月这话,简直是在戳文氏心窝。
文氏很想反驳锦月,说她很快就会生出自己的孩子。然而,她没有丝毫底气,不但生孩子没有丝毫底气,她如今连自己能活到哪一日都不清楚。
想到自己所患的‘怪病’,文氏一阵心惊胆颤。
自从王神医告知她,她身怀绝症却不自知以来,文氏日日心惊,夜夜不得安寝,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愈发紊乱,好似病症又加重了。
她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猝死,惶惶不可终日,以至于面容极为苍白憔悴。
文氏也明白这样下去不行,遂经常让自己分心,以免惊惧过度,加重病情。
锦月简单的一句话,又让文氏想起了她最害怕的事,她心绪难安,竟然将自己来此找茬的意图忘在了脑后。
见文氏神情呆愣的站着,锦云垂下眼眸,不作理会。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贺良宁雨秋夫妻彻底离心,自从她来到贺府,贺府之中再也听不到宁雨秋母子几人的笑声。
曾经,锦云恨毒了此人。
她不是没想过对付文氏,可不论她怎么使计,贺良总是护着文氏,甚至多次警告于她。
以前她不明白贺良为何会被文氏这样的女子迷了眼,忍不住在心中怨怪贺良,也因此而憎恨文氏,巴不得文氏从世间消失,每次看到文氏,她便会全身不适。
可因为贺良的关系,锦云心中对文氏难免有些忌惮,她害怕忤逆了贺良的意思,他们的家便会支离破碎。
对于这个感受不到幸福的家,锦云的心情一直很是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宁雨秋离开贺良,结束一切痛苦,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两人能和好如初。
然,在得知范春花姐妹俩和贺管事之间的关系后,锦云心中有了别的猜想。
或许,贺良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文氏,他对文氏所有的宠爱,皆是作戏给渤襄王看罢了!
这样想着,锦云看向文氏的眼神,再无半分忌惮。在她眼里,文氏此人已经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