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她跟着王府下人正往王妃院子里走之时,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这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抢来了这个院子,就连王妃派来迎宁薇的下人劝阻,也被她无视了。
饶是宁薇见多识广,见到如此嚣张之人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渤襄王妃才是王府女主人,这名小妾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就敢如此猖獗,甚至明目张胆与王妃抢人,当真是勇气可嘉!
“王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请不动你!”
见宁薇不愿给自己请脉,反倒是闭上了眼睛,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小妾眼中满满全是不满。
宁薇主仆一动不动,似听不见小妾说话,李大夫也安静的坐着,没有任何表示。
在他看来,眼前此女搅不出什么大浪,她强迫王姑娘来此,倒霉的只会是她自己。
小妾看着宁薇的眼神愈发不善,她身边的婢女见状,连忙开口对宁薇说道:“王神医,我家主子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王爷的长孙呢!这几日主子吃不下睡不好,都说您医术超绝,若是能为我家主子调理好身子,诊金是绝对不会少的!”
有其主便有其仆,婢女说话的态度虽比小妾客气多了,言语中却不乏傲气。
宁薇依然一动不动,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小妾瞪大了眼睛,怒上心头,她嗤笑道:“哼不过是个江湖郎中,竟敢如此倨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呐给我押下去,将她打到开口求饶为止!”
小妾一时气不过,竟然下令责罚宁薇。
巧竹听言,气得脸色涨红。
她跟着宁薇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任意胡来之人。
要说宁薇也不是没被人责罚过,当初太后给宁蔷指婚,宁薇得知后,不管不顾替宁蔷拒婚,太后一怒之下,下令仗责于她。
那一次宁薇身边跟着的是剑眉,巧竹不知详情如何,但也清楚结果。行刑之前,齐文帝和齐玄宸到来,有他们护着,宁薇并未受到任何责罚。
巧竹还知道,经那次之事过后,太后鲜少再理会与宁薇有关之事。
为何会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清楚,即便她是太后也动不了一个小小的宁薇。
太后是大齐最为尊贵的女子,她尚且不能动的人,如今却有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角色放言称要责打其,当真是把人气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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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文氏的问话,范芳芳撇了撇嘴,道:“说起来,她也算是厉害,这么多年还没人能像她一样,在母妃眼皮子底下如此得宠,也难怪母妃如今对府里的小妾如此严防紧守。”
“不过是王爷见她年纪小,又刚来王府不久,对她多几分照顾罢了,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
文氏状似满不在乎,说话之时却悄悄地注意着范芳芳的神情。
范芳芳轻笑着凑近了一些,小声回道:“要我说啊,母妃就是太紧张了一些,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哪里能与母妃相比?母妃与父王乃结发夫妻,情谊如此深厚,哪里是一个玩意儿能动摇的?”
在范芳芳看来,小妾就是个玩意儿,男子贪新鲜才会高看几眼,这样的人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她说这话之时,俨然忘了文氏也只是一个小妾。
文氏抿了抿唇,附和着笑了笑,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像她那样的小丫头,也就图个两餐温饱,多余的心思铁定是不敢有的。”
“对了,你不是说有怪事么?说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提起那件怪事。”文氏问道。
“咯咯”范芳芳想到了什么,咯咯直笑。
她自顾自的笑了许久,才道:“今日一早丁氏房里的婢女禀告,说昨天夜里,丁氏的被鬼摸了脸,整张脸都快要被毁了,如今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见人呢!”
范芳芳嘴里所说的丁氏,便是渤襄王去年所纳的小妾。
这个小妾年纪比范芳芳还小,据说身世可怜,其人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娇弱弱,性子柔软,渤襄王对她颇为爱怜。
‘呯’文氏手一颤,竟不小心将杯盏碰翻。
“你这是怎么了?”范芳芳莫名其妙的看了过来。
文氏神色惊惧,她拍了拍胸口,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些砰砰直跳的心脏。
“前几日,我也遇上鬼了!”想到了什么,她脸上闪过一阵后怕,不等范芳芳询问,她便小声说道:“那夜我睡着之后,感觉有人…不对,有鬼用钩子勾我的嘴巴。”
文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说道:“醒来后,我发现用来勾床帘的银勾被丢在了我的枕头边…你说这事是不是很邪门?”
若是于亦景此刻在这里,听到文氏之话,必定能想明白,文氏所说的勾嘴鬼,就是他于亦景无疑!
那晚,于亦景想毒杀文氏,潜入文氏房内之后,因不想触碰文氏,这才拽下了床帘银勾,用来勾开文氏的嘴巴,好方便他给文氏灌下鹤顶红。
后来,宁家影卫趁他不备抢走了毒药,于亦景便将银勾随手丢在了文氏的枕边,腾出手来与宁家影卫搏斗。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随手丢下的银勾,竟然会让文氏以为自己见鬼了!
若于亦景知道了文氏的想法,只怕是很乐意让文氏多见几次鬼吧!
听了文氏的话,范芳芳下意识的用手帕捂了捂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