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家人都清楚,这不是说宁雨秋没有孝心,或许这就是子女在父母面前任性的表现吧!
因为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样,父母也不会真的怪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她丈夫贺良的原因。
贺良当年离开边城,投奔渤海,实在伤了宁家人的心。
宁雨秋身为贺良的发妻,自然心中有愧。
也许她以为太夫人心中还有气,害怕她找太夫人说话,会引得太夫人更加恼火。
毕竟太夫人此生,最重视的便是宁老侯爷。
其实,她们母女之间,只不过是隔了一层误会,一旦说破便无事了。
只不过,她们却因为许多纠结的原因,一直未曾坐下来好好说说心里话,平白相互冷淡了这么些年。
这几日,宁薇看着太夫人心绪不宁,日日为宁雨秋忧心,茶不思饭不想,心中极为担忧。
她不知道宁雨秋是如何想的。
但前世太夫人离世后,宁雨秋有多伤心,宁薇记得清清楚楚。
她可以断定,宁雨秋心中绝对是重视太夫人重视宁家的。
宁家来京之后,太夫人曾暗地里托人,让前去渤海做买卖的商贩带去了消息。
按理说,宁雨秋应该知道宁家来京了。
按她的性子,就算没有来信恭贺,也不应该连年节都不送家书回宁家才是。
宁薇想不明白到底宁雨秋发生了何事,以至于连家书都未曾送来,她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摇了摇头,停止了胡思乱想,宁薇握紧了太夫人的手,打起了精神。
“祖母,姑母兴许是有事耽搁了,我记得大表姐今年已经十八了,估摸着要开始张罗亲事,姑母兴许是为此耽搁了吧!”
想了想,她轻笑着继续说道:“兴许把今年过完,大表姐婚宴的请柬就要送来了,祖母你要嫁外孙女咯!”
她声音雀跃,语调喜气,太夫人听过后,觉得也有道理,眉头悄悄舒展了一些。
宁薇见状,心中一喜。
再接再厉道:“祖母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要不到时候丫头陪祖母走一趟,一起去渤海送大表姐出嫁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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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正门有五道拱门,三大两小。
小的两道是侍卫和宫中奴才通行之门,除皇宫这些人之外,旁人不许从此门进出皇宫。
三道大门,则视情况开放。
一般大臣进宫,皆从右侧那道大门通过,而中间那道则是常年关着的。
除非强国使臣进宫,亦或重大节庆,这道大门才会打开。
倒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而是因为左右两边的门,完全足够平日通行。
中间那道大门用料最为厚实,无比沉重,开合困难。
有一日,齐文帝目睹侍卫关门,觉得十分辛苦,遂单纯为了省事,趁着闲来无事之时,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只不过,百官却不知他只是为了图省事,只以为是有何特殊意义!
百官心中十分稀罕中间那道门,觉得从那道门进宫,就会显得自己极有脸面。
是以,今日进宫之人,大部分都从中间的大门进入。
导致造成了中间大排长龙,其余两边却空空荡荡的状况。
宁远此时,就在中间这条道上。
因为来得晚,他此时排在了最后。
宁远看着将马车留在宫城外的那些人,心中优越感十足。
哼 ̄除了本侯,谁还有资格骑马进宫?
的确,在大齐如今只有宁远能骑马进宫,这的确是个无上的荣耀,值得骄傲。
要知道,就算是皇子的马车能入宫,那也是不能策马而行的。
只不过,宁远有此殊荣,并不是因为自己多本事,而是继承了宁老侯爷的爵位。
此前,齐文帝手中无另外的主帅人选,而宁远顶着宁老侯爷嫡长子的名头,颇有些用处。
齐文帝还要宁远为他效力,这才未曾剥夺他这项特权。
宁远因这项殊荣得意万分,殊不知拥有这项殊荣的日子迟早会被剥夺。
齐昊的马车缓缓靠近,停靠在宁远的马匹边上。
宁远看了马车一眼,不屑的扬起了下巴,渤海两王不过是宁老侯爷的手下败将,不值得他高看。
见马车挺稳,齐昊撩开车帘,恰好看到宁远不屑的神情。
他低下头,瞳孔微缩。
只是一瞬间过后,他再次抬头看向宁远,满脸笑意。
“宁侯爷向来可好?”齐昊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宁远听清。
宁远打心底不屑与百官为伍,是以他停马之处,与前面的人尚有一段距离。
是以,此时齐昊的声音,只有宁远和齐昊的车夫能够听见。
‘哼 ̄’宁远轻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齐昊。
齐昊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轻声说道:“听说宁二少爷已经许久未曾在京城露面了,不知宁侯爷在边城可有见过他?听说他智勇双全,乃是难得的将相之才呢!”
关于宁浩焱的猜测,并不是齐昊想出来的,而是他从齐玄宇口中听说来的。
只不过,齐玄宇也没有多少根据,完全是凭空猜想。
不想,却一语中的!
宁远一听这话,顿时就低下了他高贵无比的头。
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说宁浩焱去了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