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默默地记下了今日所受的闲气!
好在宁沛芷急着去看宁沛容的肚子,倒也没有让他掌嘴太久。
片刻后,她便让车夫起来赶车。
……
临微院
“小姐,侯府库房的财宝被宁沛芷得去了,侯夫人原来一直都清楚,今日她与宁沛芷争夺银钱,好像有什么打算似的!”
星海所有所思的向宁薇禀报着侯府的状况。
宁薇想了想,笑着说道:“由她们去吧,宁沛芷若是分给侯夫人,也由着她。”
“对了,宁沛芷如何了?”
星海回道:“她今日去看了宁沛容。”
“哦?”宁薇放下滚了滚手中的珠瑙,安静了片刻,呢喃道:“许是知道宁沛容怀有身孕之事了。”
星海想着齐玄瑄如今所住之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小姐,属下实在不明白,齐玄宇为何给齐玄瑄,安排一个那样的住处?”
齐玄瑄如今所住之地,地处外城边缘地带,那一带都是修建多年的老宅,过不了多久便要拆除重修。
齐玄宇会安排这样的房子给齐玄瑄,宁薇倒是没有觉得意外。
只是齐玄瑄为何会老实住在那里,她就搞不懂了!
那里的房子地方狭窄,紧凑的挨在一起,隔壁人家打个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如今住在那里的,都是京城最底层之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住在那里。
可齐玄瑄却不是没有选择的,宁沛容手中应当还有些银子,他们完全可以,租上一间稍微好些的房子居住。
宁薇想不明白,便没有再想,只当是齐玄瑄如今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吧!
她回过神来,神色淡淡的对星海说道:“齐玄宇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难不成他还真的会帮齐玄瑄不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间房子附近住的人,肯定有很多面生的吧?”
星海点点头,“的确如此,齐玄瑄入住之前,那附近便陆续住进了好些面生的租客,都是监视齐玄瑄之人。”
宁薇垂下眼帘,沉声道:“齐玄瑄身边,应该还有一位真正的高手,一直未曾现身,你且多留意一些!”
“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侯夫人淡淡说道:“你是想去看沛容,还是想去四…齐玄瑄?”
“是又怎么样?我与他婚期已定,去看看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宁沛芷板着脸说道。
语气中有些不管不顾。
侯夫人纵容宁沛芷骑在她头上多时,如今却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整了整衣襟,摆正了脸色,道:“你既然这样想,那就自行去吧,府中事忙,我脱不开身来。”
“呵 ̄”宁沛芷讽刺的笑了,“府中有何事可忙,忙着打扫那积满尘埃的库房么?”
侯夫人抬起眸,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寒意,“宁沛芷,你不要以为你所做之事,人不知鬼不觉,你还有脸说库房?”
“你…”宁沛芷惊疑的看向侯夫人,“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最清楚,原本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如此对我,我也就不必理会那么许多了。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聪明的话赶紧交出一半,如若不然,侯爷回来我自然有我的说法!”
冰冷的话语从侯夫人嘴里说出,一字一句的传到宁沛芷耳朵里。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侯夫人,脸上露出恨意,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在威胁我?你还是我娘吗?”
“你何曾把我当成过你娘?嗯?”
侯夫人半阖着眼,嘴边泛起冷意,“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你能为自己打算,不顾旁人的死活,我为何不能?”
“呵 ̄哈哈…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吧?”宁沛芷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罢之后,她寡淡的说道:“我会给你一半的,不过日后你休要再与我提母女情分!”
说完便甩袖转身离去。
侯夫人鼻头一酸,随后咬紧了牙关,暗道:果然是继承了夏氏的血脉,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她想到府外对自己孝敬有加的儿子,狠下心来。
与其留在这等糟心地界,还不如带着银两,与爱子一起远离京城。
她抬头看着侯府厅中雕花刻福的梁柱,眼中闪过一丝苍凉。
再如何精巧的屋子,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稍微好看一些的牢笼,这么多年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多待片刻。
侯夫人暗中思索,看来要快些让宁沛芷交出银钱,赶在宁远回来之前离开京城,否则只怕是要耽误许久了。
想着与夏氏极为相像的那张嘴脸,侯夫人打心底里反感异常,甚至胃里泛起了苦水,让她不禁恶心想吐!
……
宁沛芷冷着一张脸走出正厅,“红果,去安排马车,我要去探望大姐。”
“奴婢遵命,奴婢马上去办。”那名叫红果的婢女连忙应声,小跑离去。
侯夫人方才还真是误会她了,她此次真的是去看宁沛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