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六小姐,奴婢也不清楚,夫人兴许是找小舅老爷有急事,可小舅老爷醉酒,怎么也醒不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啊?奴婢还从未见过夫人如此着急的模样呢!”
婢女将情况出了说来,宁薇立即明白了大半。
看来娘是知道阳阳的身世了,只不过她也太着急了些。
不过这也难怪,娘每次提起幺舅都是唉声叹气的,老是说什么幺舅再不娶妻,日后无人继后香灯之类的话。
如今知道了幺舅有个九岁的儿子,不激动才怪呢!
宁薇和齐玄宸走进正厅,只见杨奕被人放在正厅的大桌上,旁边围了一大群人。
两人默默地对视一眼,悄悄扶额。
这阵势有些吓人呀!
宁薇转头询问的看向宁浩鑫,只见宁浩鑫摊了摊手,神情十分无奈。
再看宁昌兴,也如宁浩鑫一般无二。
“都喝了三大碗醒酒汤了,怎么还不醒?”杨氏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杨奕的脸颊,“小弟,小弟你醒醒,爹拿着竹鞭过来了!”
“…”众人绝倒!
杨奕好歹也是个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害怕的竟然是老爹的竹鞭,当真是好生滑稽。
这次过后,宁府中人拿此事笑话了杨奕许久,好在杨奕心大,也并不觉得怕老爹的竹鞭有什么好丢脸的,倒也没有多大反应。
不过,此时杨奕实在喝得太醉,即便是杨氏拿他最害怕的事吓他,也没能把他吓醒。
见杨奕迟迟不醒,杨氏开始钻牛角尖了,大有杨奕不醒她就不走的架势。
眼看着天色渐渐开始泛白,宁薇终于耐不住性子出手了。
杨奕迷迷糊糊转醒,晃眼一看,见到好多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他奋力的支起胳膊,发现自己睡在桌上,顿时更加慌乱了。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我…你们…这是做什么?”
“奕弟,过来这边坐。”宁昌兴的声音幽幽传到杨奕耳中…
在宁家人拷问杨奕之时,一夜未眠的赵思雁,神情紧张的坐着马车,来到了宁府门前。
她默默地坐在马车之中,将手中的丝帕搅到不成样子,才咬着牙下了马车,往宁府门前守门的侍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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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氏大口喘着粗气,睁着赤红的眼睛瞪着宁薇。
排山倒海般的怨恨向宁薇涌来,她却淡笑着视而不见。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前世早就杀光夏氏这类人了,哪里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在宁薇看来,夏氏如今的目光就算再凶狠,也只是失败者无助的控诉罢了,毫无实际的用处。
宁薇瞥了夏氏一眼,笑道:“夏老夫人如今腿脚不灵便,想来是做不了活计了。”
她想了想,转过身,吩咐道:“咱们没有养着闲人的道理,帮夏老夫人养几日伤,送她去城外的乞丐窝吧!”
听见齐玄宸属下应声,宁薇再次看向夏氏,笑眯眯的说道:“城外的乞丐窝离城门不远,待过些日子宁侯爷回京,你大可以去求救于他,只要见到他夏老夫人可就得救了呢!”
说到此处,宁薇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宁沛容如今也在外城,说不定你可以找她救你呢!她虽然与齐玄瑄一起被贬,但总算是还有几个积蓄,你说是吧?夏老夫人。”
说完想说的话,宁薇冷笑了一声,不想在多看夏氏一眼,转身走出屋子。
齐玄宸则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赏夏老夫人一碗哑药,对了,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人没法写字?”
“回主子,挑断手筋便无法写字了。”星海回道。
“很好,那就这样办吧!”齐玄宸悠闲的转身离开。
烟熏过的嗓子或许还会恢复,喝了哑药就不一样了,齐玄宸这是不给夏氏留丝毫机会呢!
当真是心狠手辣!
不过,他的心狠手辣却是大快人心!
夏氏恨恨的盯着齐玄宸和宁薇的背影,恨不能啃其肉噬其骨。她暗暗发誓,等她见到了宁远,必定要让这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随后,她想起侯府私兵,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稍纵即逝。
……
深夜的京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哗,染上了难得的宁静。
大街两旁的店铺紧锁门窗,如巨兽一般匍伏在地,而那些彻夜不熄的灯笼,就像是巨兽的眼睛,闪烁着微黄的幽光,朦胧的照亮了整条大街。
一阵冷风吹过,宁薇不自觉的挨近齐玄宸。
齐玄宸低头看了她一眼,掀开袍子,将宁薇拉到怀里,单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裹进宽大的袍子里。
男子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宁薇只觉得心口滚烫。
她伸出双手搂住齐玄宸的腰身,靠在齐玄宸身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安心的任由齐玄宸带着她前行。
齐玄宸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浅笑,他收紧了手,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前路,将宁薇护在怀中往前走去。
其实,齐玄宸今日对赵思雁所说的话,未尝不是对宁薇说的。
当然他不是在说宁薇愚蠢,而是在告诉宁薇,他是宁薇的依靠,他不会容许宁薇选最难的路走,因为他是宁薇的男人,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会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