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像不稳?”宁沛容惊喝出声。
她慌乱的抓紧杜飘飘的手,问向大夫:“那我该怎么办?大夫你赶紧给我开药方,不是有安胎药吗?你只管开,不管多苦我都要喝!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孩子啊!”
随后,又是好一阵的安抚,宁沛容才安静下来。
待喝过安胎药,宁沛容才让杜飘飘陪着她,坐着软轿进了宫。
纵使胎像不稳,她也无法置齐玄瑄于不顾,对她来说,齐玄瑄和孩子一样重要。
……
御书房
齐文帝摩挲着手中的免死金牌,回想着多年前的旧事,脸上神情充满缅怀。
当年,宁韦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笑容疲惫却无比爽朗。
他朗声道:“皇上,末将这次救了你,可有什么好处?”
当时的齐文帝,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襁褓婴孩,笑道:“宁侯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待回到京城,定会兑现承诺。”
宁韦翻身下马,走到齐文帝面前,十分随意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婴孩的圆嘟嘟的小脸,抬头想了想,道:“前几月接到家书,昌兴媳妇产下男孙。因为你,我赶不及回家抱孙,你得补偿于我!”
笑了笑,他又道:“就要你一块金牌为我长孙护身吧!”
齐文帝与宁韦的交情非同一般,即便那时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侯爷,也还是如寻常友人一般交往。
齐文帝听了宁韦所言,微微一怔,随即感慨道:“宁侯不过长我几岁,如今竟有了长孙,真是可喜可贺啊!”
齐文帝的孩子出生得比较晚,比不上宁韦年纪轻轻便有孙儿。
宁韦笑得格外得意,他朗声道:“长孙乃浩字辈,我给他取名三石,你觉得如何?”
不等齐文帝应声,宁韦又兴致高昂的说道:“若是再有孙儿,便取名为三火,继而三金三木。哈哈…不过我还想要几个孙女,孙女娇憨,就以草为头,意在荣盛。”
他指了指路边盛放的蔷薇,道:“蔷薇韧性十足,生命顽强且带锐刺,不容欺凌,我的孙女便以蔷薇为名,你说妙是不妙?”
想到这里,齐文帝缅怀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他记得很清楚,提起子孙的宁侯极为兴奋,他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良久。
见齐文帝许久不曾说话,他才意犹未尽的问起了齐文帝怀中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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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帝忆起往昔,想起了宁薇祖父……宝宝们,节日快乐,群么么哒!
杜飘飘本是青楼女子,原本她已身染恶疾,幸运得到宁薇的相助才得以存活。
她初入青楼之时,便被逼喝下了绝子药,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不可能拥有孩子,是青楼女子最大的遗憾。
在弄月楼时,楼里的姐妹说起怀孕的征兆,杜飘飘也听过不少,想到宁沛容这几日的状况,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宁沛容或许是怀孕了。
杜飘飘是宁薇派到宁沛容身边的细作,心中有了猜想之后,原本她想先将此事告诉宁薇再做打算。
可看着宁沛容痛苦的神情,她心中涌起了阵阵担忧。
她害怕自己的刻意隐瞒,会让宁沛容在无意之中失去这个孩子。
是以,杜飘飘最终还是决定提醒宁沛容。
经杜飘飘提醒,宁沛容仔细回想了一番,猛然发觉自己许久没有来过月事了,只是这段时间忧心齐玄瑄,未曾注意自己的身子。
想到自己可能有了孩子。
顿时,她忘记了疼痛,头脑变得一片混乱,随后她脸上绽放出狂喜之色。
“是真的吗?我真的有了四爷的孩子吗?”宁沛容欣喜若狂的看着杜飘飘问道。
杜飘飘脸上,一缕复杂之意稍纵即逝。
她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觉着你此时的状况有些像。”
“肯定是有了,肯定是的。”宁沛容爱怜的摸了摸小腹,坚信自己是真的有了。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从未有过的光彩,嘴角噙着笑意,喃喃道:“他是四爷的子嗣,我们成亲多年都未曾盼到,如今他终于来了。”
眼眶中滚出一颗豆大的眼泪,宁沛容哽咽着说道:“只可惜四爷如今身在狱中,如果他知道我有了身孕,必定会如我一般欣喜的。”
突然,腹内再次传来一阵抽痛。
‘嘶 ̄’宁沛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她咬着嘴唇,强忍痛楚,眉宇间充满了坚毅之色。
杜飘飘轻声叹气,开口提醒道:“皇子妃腹痛难当,理应快些去看大夫才是,听说有孕之人并不会腹痛至此…”
听到这话,宁沛容心急如焚。
她不停的掉着眼泪,急切的问道:“飘飘,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去看大夫,我还要等小太监传信给我,我该怎么办?呜呜…”
杜飘飘见她已然慌了手脚,心中感叹良多。
她与宁沛容相处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日子宁沛容对她不错,杜飘飘知道,这是因为宁沛容觉得她有用的缘故。
宁沛容此人,杜飘飘早已将她了解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