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侯夫人双手颤抖迟迟不敢接下那包东西。
齐玄宸轻笑道:“不过是让夏氏死罢了,不知道你是想让夏氏死,还是想让你儿子死呢?”
“你怎么知道…”
侯夫人吓得跌下椅子,她还以为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起初,齐玄宸也只以为春公子是侯夫人的奸夫,把春公子抓起来审问过后,才知道原来他是侯夫人的儿子。
而且还是她未嫁之前生下的儿子。
这么多年她居然能在夏氏眼皮底下瞒住这个秘密,当真是有些本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夏氏并未过于理会她所致。
可笑夏氏污蔑太夫人的儿媳妇不贞,殊不知,她为自己的儿子娶的妻子,才是一个真正的残花败柳。
她还一直自以为自己掌控着侯府所有事。
齐玄宸没耐心和侯夫人久耗,他对影说道:“把东西给她,让她自己选,什么时候听到夏氏的死讯,什么时候放人。”
其实齐玄宸要做的事,就算没有侯夫人,他也很容易能够办到。他之所以一定要让侯夫人做,是因为他想要夏氏身边之人背叛她。
那包药也并非是害人性命的毒药,他才不会让夏氏死得那样痛快呢!
说完最后一句话,齐玄宸便拉起宁薇的手,从另一个门离开了厢房。
走在回去的路上,宁薇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道:“我记起来了。”
“什么?”齐玄宸不解。
宁薇回道:“我就说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春公子,原来是在刑场。”
“啊?”
见齐玄宸不解,宁薇解释道:“我记得侯府满门抄斩之时,那个春公子也来了,是他为侯夫人收尸的。”
齐玄宸:“…”
你若是早想起来,还有些助益,起码可以帮你查到事情真相,现在想起来能有什么用?
宁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安静了片刻,她又好奇的问道:“阿宸,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夏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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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突然来查工作,害慕慕不能码字……坏领导……
在齐玄宸看来,现在的齐玄瑄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收拾他远不如收拾夏氏来的重要。
夏氏和宁沛芷才是宁薇最恨的人,是以他第一个想动的肯定是夏氏。
因为太夫人在刑部公堂上所说的那些话,夏氏已经失去了她一辈子的寄望,她只剩下侯府了,当然还有对宁家的忿恨。
宁家势必会越来越好,夏氏想害宁府的愿望注定落空。
是以齐玄宸要让夏氏看着侯府败落。
说起来,宁远手握兵权,要侯府败落并不简单,齐玄宸也不急在一时,他现在要做的,是将夏氏从侯府除名,让夏氏众叛亲离。
齐玄宸与宁薇装扮了一番,两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宁府。
只见两个穿着灰色斗篷,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黑脸的男子,悠闲的穿过人声鼎沸的大街,来到外城的一家脚店之中。
所谓脚店,也就是下等的酒馆食肆。
在这里聚集的大多都是平民,鲜少出现达官贵人。
今天这里却出现了好几位易装而来之人。
最先到的是影,齐玄宸和宁薇随后而来,他们走进脚店,亮出房牌,小二连忙将他们领进了一间厢房。
这间厢房与他处的厢房有所不同。
这间房里摆着一张极大的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只空出一条窄小的走道。
齐玄宸和宁薇静静的喝着茶水,悠闲的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阿宸,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宁薇好奇的问向齐玄宸。
齐玄宸并未告诉宁薇他的打算,只是将他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宁薇。
他摩挲着茶杯,转头看向宁薇,轻声问道:“你觉得要如何对夏氏才足够解恨?”
“我不知道。”宁薇摇了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只知道纵使夏氏死得再惨,她也觉得还是不够。哪怕不提夏氏害宁家之事,只需要想起夏氏往锦州投放病鼠,宁薇便觉着,比起前世大半城的人凄惨死去,夏氏一个人的生死真的不足够抵消她的罪孽。
齐玄宸抬手拂了傅她的脸颊,又缓缓的牵过她的手。“你不知道没关系,爷帮你想。”
宁薇看向齐玄宸,莞尔一笑。
这一笑,宛若盛放的蔷薇,刹那间就将齐玄宸惊艳住了。
他不自觉的低下头,眼神迷离的向宁薇靠去。
“…”宁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骂这厮不分时间场合。
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推开齐玄宸的俊脸。
想起这两日自己嘴唇所受到的蹂躏,宁薇暗想道:看来剑眉说的没错,我还是应该矜持一些才行,不然以这厮得寸进尺的性子,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