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株兰花,只是与素冠荷鼎分属两种不同的品种。
它的花朵呈青色,内瓣隐隐发白,植株小巧,花型简介,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宁薇笑道:“这株春兰要贵上一些,费劲唇舌,才以三十两纹银买下。阿福你说说看,如今它价值几何?”
“…”阿福勉强的扯出一丝苦笑,“六小姐你就别拿奴才寻开心了,这样的珍品哪里能以那种价格入手?”
阿福宁愿相信宁薇是从路边捡来的,也不相信宁薇报出来的价格。
宁薇笑着摇了摇头,“你先说说这株春兰如今的价值。”
“奴才不知,”阿福为难的想了又想,低声道:“或许要好几万两?”
宁薇也不知确切的价格,并未多说,她又道:“方才我告诉你的价格,都是实话,这些花草,包括长廊上挂着鸟雀,它们在我买来之时,都是将死之物,后来经巧竹和剑眉精心培育,如今大有起色,且愈发出色。”
宁薇也是无意之中才发现,她聚集的灵气不但对人有益,对植物的效用更是明显。
她看向阿福,问道:“你认为,这算不算得上是一门好生意?”
阿福听言,一双牛眼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六小姐…你说的,可能当真?”
宁薇正色回道:“自然。”
阿福也立刻振作了起来,他沉吟道:“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美事啊!”
“六小姐,这事还得赶紧告诉老爷才是!”阿福兴奋的扬声道。
“…”宁薇愣了愣,旋即又笑开了。
阿福对爹的忠心还真是不一般。
“爹如今共事繁多,这事就不用他费心了,有关花草之事,我打算与外祖家合作,之所以把你从我爹身边要来,也是因为这事。”
阿福听了她这一番话,低头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
杨家不是外人,老爷也一直帮扶着他们,六小姐此举倒是为老爷分忧不少,有了她这门生意,想必过不久,就足够杨家支撑书院了。
“六小姐要奴才做什么,尽管吩咐。”阿福挺直了腰板,正色问道。
宁薇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要做生意,这些好东西自然许多不许少,从今天起,你要做的,就是收集这些珍物。记住,只要那些别人养不活,价格低廉的。”
成本低廉,利润就愈发可观,阿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他心中还有些疑问,还无法全然放心,遂谨慎的出声问道:“可是这些东西收罗来,六小姐你有把握一定能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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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太坏了,因为齐玄瑄一个眼神,就要把蔷丫头嫁给残废暴力皇子,这下可怎么办哇……
宁沛容说的没错,五皇子虽存在感薄弱,齐文帝和太后如今都将他抛在了脑后,可若是哪天想起他来,势必会将他至今独身的罪责,怪到傅皇后身上,毕竟傅皇后是五皇子的嫡母,他的婚事理应由傅皇后来操持。
傅皇后心思转了一圈,又将目光投向宁沛容。
“你既然说出此话,莫不是心中已有人选?”
宁沛容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地,她佯装想了片刻,便道:“五皇弟素来深入简出,这一次却听说五皇弟出门赴宴,母后您说怪不怪?”
“哦?”这让傅皇后觉得有些意外,她连忙出声问道:“赴的哪家宴?”
“不就是那刚入京城的宁家么!”宁沛容努力的控制着语气,还是显得十分不屑。
宁沛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抬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轻声道:“听说那宁家嫡女今年也有十六了,说不准五皇子是为她而去呢!”
傅皇后听言,眼神深邃的看了宁沛容一眼。
她如何不清楚宁沛容的算计?
宁沛容无非是看死了齐玄宥,想将宁家嫡女嫁给他这个废物皇子,以挫宁家锐气。
齐玄宥在外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的,他因身有残疾,性格冰冷,阴晴不定,他府中连个女的都不曾有。
前些年还有一则关于他的恐怖传言。
当时一名地方官员,想巴结京中贵胄,却苦无门路,遂送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姬妾,给最不受重视的齐玄宥。
没曾想,姬妾前脚进入五皇子府,后脚便被人送了出来。
进去时俏生生的女孩,出来时鲜血淋漓,全身没有一处好地儿。
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敢把女人送到齐玄宥身边。
京中贵女更是谈宥色变,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落了个独身的下场。
只不过,这些在傅皇后看来,并不值得在意。
她只想替齐玄宥安排一门亲事,堵住悠悠众口。
而宁家大小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一方面宁昌兴官职不高,京兆府虽有权,却还不至于让他有底气拒绝与皇子结亲,在傅皇后看来,宁家也就这样了,不可能超过侯府。
另一方面,宁昌兴乃宁老侯爷之后,他的嫡女自然能够配得起皇族。
想必这样一件美事,就连齐文帝和太后也不会拒绝吧!
傅皇后想通此事,便转移了话题,没有再提。
……
出了凤栖殿,宁沛容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直未得到傅皇后准确的回答,她心中一直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