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套路顾和已经是熟悉了的,但是她刚才还是没有防备好,让季邵有了可乘之机……
还没有等顾和说什么,季邵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附院。
今天的手术研讨会是院长亲自主持的,到场了十几个医生。
因为那位老年病人不仅仅只有车祸的伤,身上原本就有各种各样的病,所以必须要集合好几个科室的专家一起会诊才可以。
“季邵,这次手术你有几成的胜算?”
“四五成吧。”季邵是务实主义者,不会故意抬高几率。
“这个病人的孙子在香港很有名望,我们得罪不起。”院长皱眉,“能不能改进一下手术方案,尽量让老人家下得了手术台?”
“这已经是最好的手术方案了,我想了很多天,没有更好的办法。主要是老人的身体素质太差,我们只是医生,下不下的了手术台我们只能够尽力,不能够决定。”
顾和对于季邵这样的厚脸皮已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季邵赶出去。
“你出去。”她的口气带着一点点命令的口吻,虽然不至于很凶,但已经是很严肃了。
季邵将钥匙攥在了手心里走到了她面前,附身看了一眼她用浴巾包裹住的身体,唇角略微弯了弯:“这么厚的浴巾遮着,我没有透视眼。”
顾和被看穿了心底那点紧张彷徨的小心思,耳根子顿红:“家里不只有你跟我,注意一点。”
她很严肃的说着,就像是在跟季邵说教一样,活脱脱像是长辈在跟晚辈说话的口气。
“你在心虚什么?”季邵的口气带着一点顽劣的味道,像个顽劣的大男孩。
顾和很烦他每次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口气里面还带点戏谑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他强压一头一样。
“我有心虚吗?”顾和冷冷淡淡地开口,眉目微挑。
“我明白了。”季邵点了点头,却是愈发靠近了一点顾和,这让顾和觉得很危险,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两步,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停顿住了,仰头看着季邵,不知道他又明白了什么。
他老是明白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