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晚看着程祁东严肃的样子并没有半点紧张害怕的样子,而是很镇定地为自己辩解:“是你说的,小名我取,大名你取,别耍无赖。”
乔郁晚一副自己很在理的样子,因为她很满意豆腐这个名字,男女通用。
程祁东怔了一下,回想起来,好像他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他也不打算跟乔郁晚说理,都说男人永远不要跟女人说理,程祁东深谙这个道理,况且眼前这个女人又是乔郁晚,就更加不能跟她说理了。
道理在乔郁晚面前什么都不是,她就是道理。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叫……”程祁东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静一点,“豆腐吗?”
“花生豆腐啊,有一种豆腐,很好吃的。”乔郁晚笑着看着程祁东,她笑地阳光灿烂,让程祁东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她。
花生,豆腐。很好……
“你不喜欢吗?”乔郁晚这一句文问话问地带着一点危险的味道。
“喜欢。”程祁东在乔郁晚面前只要不违背原则,就基本上是不会说不字的。
“那就叫豆腐了。”乔郁晚心满意足地笑了。
程祁东却是有些无奈,等到孩子长大了,乔郁晚仍旧一口一个豆腐的,让孩子在孩子堆里面怎么做人?
要是是女儿倒还好,豆腐也挺可爱的,要是儿子……
程祁东难以想象二十年后一个大男人被叫成豆腐。
医院。
乔郁预约的是早上十点半的产检,医院永远是最闹的地方,每天都有无数人,乔郁晚产检完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拿到报告正坐在公共椅上看,程祁东帮她去缴费。
现在是十二点多,医生已经下班午休了,只有急诊室的值班医生在。
乔郁晚就在急诊室这边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满手都是鲜血,看上去有些血淋淋的非常恐怖,她怀中抱着一个八七岁的男孩子,乔郁晚听到那边人们的动静很大,也就看了一眼,谁知道这一抬头却是把她吓到了。
是沈依杭。
乔郁晚看着傅其深尴尬地笑着,她对于不熟悉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非常热络和热情,而且她是听说过傅其深的名字的,听说这个人不怎么好相处。
当然,她也是道听途说,听一些不相干的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她也给自己提了个醒,什么事情让程祁东去跟他说就好,程祁东看上去跟他挺熟的。
“傅律师,情况你已经大致了解过了,我们跟陆家有两场官司,第一场是陆宏阳,那个案子证据确凿好处理我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要请你的,是第二个案子,关于陆一浓的。”程祁东看了一眼傅其深准备的资料,开口。
“我已经看过资料了,有人证,但是法官可能会怀疑人证说的话,人证跟程太太之前又是前男女友的关系,他所说的话可能会不足为信。所以,案子比较棘手。”傅其深如是说。没有隐瞒拓。
乔郁晚知道这个案子肯定是会让律师为难的,她自己最清楚有多棘手,毕竟她作为原告是因为这件事情坐牢的,有案底的是她。
“傅律师,请你一定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乔郁晚的手紧紧地掐着,将自己的手都掐地生疼了。
程祁东看到乔郁晚这个小动作,知道她紧张起来就喜欢掐自己的手,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让她安定一点。
“我尽力。”傅其深不将话说地很满,只说一半惨。
乔郁晚看了一眼程祁东,眼底是对傅其深的怀疑,虽然说傅其深是金牌律师,在他手里没有落败过的案子,但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过法庭了,现在忽然接手这个案子,乔郁晚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有些不熟练了。
程祁东看出了她的疑惑,从面前的茶几上免拿起了一杯开水递给乔郁晚,乔郁晚为了缓解尴尬喝了几口水。
“傅律师的专业水平你不用担心。”程祁东的口气很随意,乔郁晚觉得尴尬,程祁东怎么把她心底的顾虑给说出来了……
但是傅其深却好像不以为然,轻笑了一下,乔郁晚觉得这个傅其深平日里肯定也不是爱笑的人。
“程太太的顾虑是正常的,我确实有些手生了,但是对付那些律师,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傅其深的话虽然说地很谦虚,仍旧给人一种说了一半的感觉,但是乔郁晚却听出来了他对这个案子是很自信的。
这么一听她就稍微放心了一些。
女人都是需要让她们心安的话来安慰她们的……
“那就好,麻烦了。傅律师我想问一下,这个案子下来,陆一浓坐牢的几率大不大?”
“诬告陷害罪,情节严重的会判刑。我看了资料,被告的行为是有可能被判刑入狱的,因为她的行为对你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在法庭上我会尽力争取,让大家知道罪有应得的意思,也算是做一次法律科普。”傅其深的话里面带着一点傲娇的味道,但是这种傲娇却不惹人讨厌,一点都不像是那些说大话的人。
乔郁晚知道,程祁东请来的人不会差。
傅其深离开之后乔郁晚才心里头的拿块大石头才算是稍微落地了一些。
她洗漱完之后去房间找程祁东发现他不在,她今天穿了丝质的睡裙,去了书房也没有找到程祁东,下楼才看到了程祁东坐在沙发前面看电视。
而且,看地还是天气预报的重播……
乔郁晚皱眉,天气预报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哪有她好看啊?况且,还是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