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主卧,主卧里面一片漆黑,程祁东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花生看到正在睡觉的程祁东就跑了过去,伸出两只小蹄子放到了床上,也不叫唤,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程祁东。
“程先生,醒醒。”乔郁晚附身过去,伸手推了推程祁东的肩膀,想要让程祁东赶紧醒过来。
他再睡下去的话,温度可能会更加高,必须得先吃点药才可以。
乔郁晚想起她之前来程宅的时候,有一次在车内将程祁东叫醒,被他的起床气给唬住了。程祁东那个时候还说了她话多……
这么一想,除了那一次之外,她还真的是没有叫程祁东起床过呢。因为每天早上他都会晨跑,他基本上都会比她早起,所以乔郁晚都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叫程祁东起床了。
“程先生,起床啦,我们吃药了。”乔郁晚伸手用手
指点了点程祁东的鼻尖,他的鼻梁笔挺。
程祁东略微皱了一下眉心,乔郁晚对程祁东的起床气仅仅停留在当初在车内叫醒他的时候。那个时候程祁东的起床气是真的将乔郁晚给吓到了的。
程祁东睁开了眼,他朝床沿的那一侧看了一眼,一睁开眼朦朦胧胧的忽然看到了花生趴在床沿上面的时候,下意识地坐了起来,伸手抓了一把头。
“程先生?”乔郁晚坐在程祁东的身侧,程祁东此时正背对着她,正面对着花生。
乔郁晚伸手戳了一下程祁东的后背,叫了他一声。
程祁东回过头去,看到乔郁晚坐在身后的时候,长舒出了一口气:“我刚才以为,是花生在叫我起床。”---题外话---
还有一更。
乔郁晚听到程祁东说起季邵家的变故的时候,就想到了顾和。
季邵家的变故不就是顾和的出现吗?
“季邵跟你说他家的变故的时候,他是不是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顾和?”乔郁晚无心去打听太多关于季家的事情,只是程祁东刚好提起,她就随口问了一句。
“恩。当他知道是顾和的时候,很崩溃,一度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去安慰他,没有联系他。因为永远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东西,什么事情都要自己熬过来,熬不过,身边的人再怎么安慰也没有用。”
乔郁晚停顿了冗久,想到当初季邵经历的事情的时候其实挺感慨的。她将自己稍微支撑了一点儿起来,靠在了背后的枕头上面,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臂轻轻抱住了程祁东的头,让他的头能够靠在她的臂弯当中。
程祁东的额头还很烫很烫,乔郁晚低声呢喃:“程先生,你总有些时候让我觉得你是个哲学家。惨”
“比你大几岁,总是要比你阅历丰富一点。”程祁东的嗓音已经沙哑了,他原本就是低沉的男低音,感冒之后声音好像更加低醇,让人心痒。
“就大三岁而已,你说地好像比我大了三十岁一样……”
程祁东躺在乔郁晚的臂弯里之后睡意就袭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乔郁晚低头看出来了程祁东的困意,附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着我再睡。”
“你把我松开,你现在是孕妇,睡姿必须要好。”
“……哪有这么多忌讳的。”乔郁晚低声喃喃自语,“你先枕着我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了会松开你的。”
程祁东还是妥协了,因为他靠在乔郁晚的肩膀上还是挺舒服的。
“恩。”
没过一会儿,乔郁晚就感觉到自己的臂弯里面传来平稳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