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杭说的清清楚楚的……”郁晚的眼眶微红，“如果之前没有过，你怎么可能这么有经验……”
郁晚低声开口，觉得说出这种事情的时候有点尴尬和羞耻。
程祁东的薄唇弯了弯：“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天赋。”
“……”郁晚不想跟他说话了，每次她心底酸涩难当的时候，程祁东总是一副掌控着她情绪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很挫败！
此时，包厢的门被打开，老爷子从洗手间回来了，但是同时还一起来了一个人。
“来来来，祁东，介绍一下，这是高盛集团的总裁楼封楼先生。”老爷子出门恰好遇到了楼封，虽然老爷子是政客，对商场上的事情并不是太懂，但是也知道程祁东想要拿下高盛的那块地。
所以遇到了老熟人就立刻让楼封过来坐坐了。
程祁东起身，面对楼封的时候神色淡定，丝毫没有面对长辈时候应有的恭敬和略微胆怯，他淡定地伸手跟楼封商务性地握手，腾出另一只手单手去扣西装的扣子，像是习惯性一样。
“楼总，幸会。”程祁东话语稳重，让郁晚觉得即使跟楼封这样的商场老前辈站在一起，程祁东也是势均力敌的，甚至气场更加厚重一些……
“程总向来低调，我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啊哈哈。”楼封笑着开口，他性格一直都是爽快的类型，“程老，您这个孙子真的宝贝啊！”
程老爷子听到有人夸自己孙子当然高兴，笑着点头：“哈哈哈，祁东这小子从小就听我话。”
郁晚站在一旁，看到楼封进来的时候她就有点儿紧张了，毕竟是熟人。
老爷子一直在跟程祁东介绍楼封：“以前我跟你楼叔叔的父亲是战友，过命的交情！”
程祁东颔首，脸色稳然。
郁晚趁着这个时候，准备先抽身离开，去趟洗手间。
她离开了房间，走到了走廊上面，略微长舒出了一口气。
她正准备走向洗手间的时候，忽然一个包厢的门被打开，从里面横冲直撞出来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很显然是喝得烂醉，拿着酒杯在喊：“楼总，我们再来一杯！”
郁晚被撞地手臂生疼，皱眉看向了这个男人。
“你t是谁挡我的路？”男人开始发酒疯，明明是他撞了郁晚，却拽着郁晚开始骂。
郁晚当然抵不过一个醉酒的成年男人，直接被她拽入了包厢。
“啊……你干什么！”
包厢的门被关上，男人正准备痛骂郁晚的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朱总，你需要休息。”
郁晚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忽然恍惚了一下，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
下一秒她想起来了，这是在楼宅门口遇到的男人。
楼邺城。
郁晚摇了摇头：“没有，祁东事事顺着我，对我很好。”
她没有说假，程祁东的确待她不差，一场交易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不容易了。毕竟郁晚觉得，程祁东对她是没有感情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那就好。祁东这小子从小就被程家所有人惯着，不懂得照顾人，你多担待一点。”
郁晚苦笑，程祁东不会照顾人？之前他在念书的时候不是还舍不得沈依杭背书包，帮她背吗？
他年少时这么会撩妹，他爷爷知道吗撄？
老爷子并不知道郁晚心中所想，从衣服里面拿出钱夹，又从钱夹里面拿出了一张程祁东小照片。
“给你瞧瞧这小子小时候。”老爷子说到自己这个孙子的时候口气还是很自豪的，对于老爷子来说，程家基业原本就大的，但是在程祁东的手中的时候才是鼎盛时期。之前就像是给程祁东做的基础和铺垫偿。
郁晚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泛黄的老照片上，小程祁东一脸正色地站在镜头前面，背景是在程宅，他坐在地上正在玩玩具。
照片上的小男孩大概最多五六岁，看着镜头的时候眼神里面却是傲娇极了，像是极其不配合拍照一般。
胖嘟嘟的小脸上五官很精致，仍旧是看得出现在的影子，只不过郁晚没想到，程祁东小时候竟然是这种胖乎乎的类型。
“这小子从小就长得俊。念幼儿园的时候都不少女孩子说长大要嫁给他哈哈。”程祁东算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所以感情特别深厚。
郁晚瞧着这张照片上的小男孩，忍不住笑了：“要是我跟他一个幼儿园，我也喜欢他。”
这么胖乎乎小可爱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有小女生不喜欢？
程祁东估计小的时候，不仅仅是深受小女孩喜欢，肯定也很受阿姨们的喜爱。
“那你估计要跳级。”身后，传来程祁东戏谑的声音，让郁晚的脊梁骨都挺直了一下。
她别过头，看到程祁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怎么总是这样？站在人家身后的时候也不吭声。
“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小时候这么胖，才不喜欢你……”郁晚斜了程祁东一眼，心底却是暗戳戳地觉得程祁东小时候可爱极了，那小胖脸蛋，她都想要咬一口。
老爷子看着小两口拌嘴的样子，心底很高兴，笑着开口：“你喜欢的话，以后生个大胖小子出来，保证跟祁东小时候一模一样！”
郁晚抽搐了一下嘴角，敢情老爷子也不知道程祁东不能生育……
她象征性地笑了笑，看着程祁东在她身旁坐下。
“你们结婚了婚礼不迟点办没事，但是这个蜜月旅行总得要吧？否则就是亏待晚晚了。”
侍者已经开始上菜了，老爷子给自己的宝贝孙媳妇夹了菜，对自己的孙子则是严肃地说道。
“恩。”程祁东没有什么意见，郁晚知道这对于程祁东来说不过是出点儿钱出去度个假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费心。
她吃了一口菜，没有说话。
“我去一趟洗手间。”饭至中旬的时候，老爷子擦了擦嘴起身，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面只剩下了郁晚和程祁东两人。
郁晚低头兀自吃饭，身旁传来男人醇厚的声音：“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