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老太爷听到李明的话,却是再次吃了一惊,一脸不可思议的失声尖叫道:“什么?你儿中了合衾蛊?”
顿顿,吴老太爷指了指外面正抱着沙袋挡这秋千的小孩问道:“就是他?”
“正是。”李明点头应道。
“难怪方才第一眼见到他时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眉宇间竟透着黑煞,起初还以为是撞了邪,但没想到竟然是合衾蛊。”
言此,吴老太爷长叹一声,一脸惋惜道:“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然对一小孩下此蛊,真是心狠手辣。”
李明闻此,微微一叹,自责道:“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没有照顾好。”
吴老太爷摇摇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一个劲的惋惜长叹。
李明再次问道:“吴老太爷,不知道您可有解蛊之法?”
“解蛊?”吴老太爷一顿,要脱道:“我一草莽匹夫,哪会解这等蛊。”
李明一脸失望,愁容再次爬上眉头。
顿顿,李明问道:“那吴老太爷可知晓这合衾蛊?或者认识什么蛊师?”
“合衾蛊自是知晓,它的威名在咱们苗族可是家喻户晓,不过真正见过的却是寥寥无几。我也是沾了祖上余荫,在童年时得见过一面。那位蛊师是爷爷的好友,再后来,几十年都没有音讯。如今老汉我都已经八十有余,那位老先生怕是早已不在了。”吴老太爷陷入深深地回忆。
合衾蛊在苗族,乃至整个南疆都负有盛名。
在吴老太爷的记忆中,那合衾蛊是一只绿色粉头的虫子。
原本,合衾蛊是夫妻双方防止对方出轨的。
那个时候,还叫合欢蛊。
只要不出轨合欢蛊对人体便没有危害。
但是后来某对夫妇出了规,导致合欢蛊生异变,便有了合衾蛊。
合衾蛊专以人之精血为食,寄居于男女交合的部位,能够自我繁衍,延续后代。
最后,合衾蛊渐渐的成了害人之物。
只是,时至今日,蛊文明陨落,合衾蛊那种可怕只能在古书中见到。
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一孩童身上。
吴老太爷惋惜,怜悯。
“吴老太爷,不知道那位蛊师是何方人士,家在哪里?是否有后人?”李明急忙问道。
虽然寻到对方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哪怕希望再怎么渺小,李明都不会放弃。
吴老太爷略微思量,像是在权衡什么。
最终,吴老太爷看在谭思明年幼的份上,微微一叹说道:“你跟我来吧,宗族史录上应该有所记载,至于那人有没有后人,我也不知道,只能看造化了。”
“多谢吴老太爷,您的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李明作揖的谢道。
“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不一定能帮的上忙。”吴老太爷说道。
吴老太爷能感到李明的强大,虽然吴老太爷也有些实力,但绝不是李明对手。
所以,吴老太爷自始至终都没有仗着自己岁长而摆架子。
随后,吴老太爷带着李明出了小屋子,像后面一栋二层吊脚楼走去。
抱着沙袋荡着秋千的谭思明见爸爸出来,放下沙袋,小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荡秋千好好玩。”
李明心中万分忧愁,可是看到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忧愁顿时烟消云散。
只见李明摸了摸儿子的后脑勺,疼爱道:“等这回从南疆回去,爸爸给你建一个级大的游乐场,不仅可以荡秋千,还有其他好玩的。”
“真的吗?”谭思明一脸期待。
“真的,爸爸不骗你。”李明的吸了吸鼻子说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谭思明伸出胖乎乎的小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李明笑笑,抱起谭思明,也伸出小指头,跟他拉了钩。
吴老太爷看着这么一对父子,越变得慈祥,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人给这么小的娃娃下了那么可怕的合衾蛊?
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随后,李明抱着谭思明跟吴老太爷上小屋后面的二层吊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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