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府高级别墅园主卧里躺着的某人也早早醒了,正状似漫无目的的把玩着手里的手手机,节奏就是转两圈停一下转两圈停一下,突然转一半,他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像他那样只有几个臭钱,人品匮乏,生活充满了阴谋阳谋勾心斗角,缺乏真善美的家伙……”
——“阿嚏!”
沈傅名拿过纸巾盒,期间又打了一个。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我眼瞎了吗?的确,我是瞎过一段时间。”黎酒说的情真意切,连同表情都分外真挚,那种知错悔改的模样,简直表现的出神入化,“但现在我不瞎了,像那样的烂人,要么和乔安允天长地久,要么就孤独终老!”
“阿嚏、阿嚏!”
莫名其妙连打了几个喷嚏的沈傅名眯起眼,斜看向窗外,忽得勾唇邪气的一笑。
黎酒说完,软软踏踏的坐在他脚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做保证,“哥,我一定、尽量早早和他一刀两断,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看他一眼。”
黎卫觉得她这表现差强人意,但也知道要慢慢来,不能要求太多,遂点点头,“嗯。”
蒋文珊把早餐端上桌后,就上楼喊丈夫黎建国去了,关着窗的隔音效果很不错,所以也没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动静,这会儿下楼就看到兄妹两的姿势,当即责怪儿子:“阿卫你是要干嘛?”
“啊?”黎卫下意识反问,随即才发现了不对,忙把跪坐在自家脚边的妹妹拎抱起来,“干什么呢,地上那么冷。”
黎酒朝他卖乖的笑,脸颊处两个酒窝深深的,眼珠子乌溜溜的,写满了无辜和“你别生气嘛”的表情。
黎卫于是叹口气,什么脾气都没得了。
而前前后后加起来打了四个喷嚏的沈总解锁自己手机,修长的食指上下滑动一番后,找到了某联系人,他唇边弧度显出一丝兴味儿,几下戳动,发去了条短信——“背后骂我,嗯?”
黎酒看到这短信时,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门口方向,心虚的思忖:她、她刚刚声音有那么大吗?
随即又拧眉。
怎么这些人看着刚正不阿,小报告打这么快的!
这天黎卫穿戴整齐,早早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只是姿势如松柏,手里剥着的却是蒋文珊交待的任务——豌豆。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头也不抬的说:“醒了?”
“嗯。”黎酒最近今天心情变得好多了,只是昨晚有些失眠,早上醒的也比较早。
脚步声越来越近,黎卫憋着的话到底在忍住,抬头看她,“再住两天?”
“行了。”蒋文珊却截过儿子的话题,把早餐一样样端到桌上,再语带嗔怪的说:“人小两口分开这么些天了,能不想吗?也该回去了。”
黎卫心里憋屈,一想到那天沈傅名在茶水间里那么堵他,就觉得一股子无名火在心里直窜!
一会儿觉得沈傅名那说的都是些歪门邪道,到底是领导洗脑功夫厉害的很,一会儿又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一想到有道理有什么用,有道理就可以和初恋女友玩暧昧,让他家酒儿受委屈?
再说了,那家伙对这婚姻哪里有半点在意的样子,稍微有那么一点想念,这么多天了,看也该来看一眼。
都是在本地,又不是千山万水的,就忙得这么抽不出空?
黎卫对沈傅名是真的看不上眼,但再看不上眼,人家也是s大老板,也是他妹夫。呵呵,妹夫,真要妹夫,会直接威胁他“我沈傅名能让你坐一辈子牢”?
窝囊,想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哥,你干嘛……”黎酒原本还要问他,见他不在状态,立刻改口伸长脖子和又往厨房里走的身影喊:“妈!哥生吃豌豆了!”果然还是有点不对劲吧?
黎卫听到这话,把豌豆嚼吧嚼吧吞了,剩下的盆子和盘子一放,拉着黎酒往外走。
“哥你怎么了嘛。”黎酒措不及防被他拉了个踉跄,又被他稳稳抓着,等小碎步跟上他节奏,走到屋外时,就察觉她哥周身气压倏地一冷。
她也感觉到不对,转头看去。
可不得不对么,之前那一批送她回来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一行人穿着统一制服,站成一排,双手负在身后,一个个精神抖擞器宇轩昂,看到黎酒看过去,异口同声的打招呼:“夫人早上好!”
硬生生喊出了黑社会的架势。
引得周围早起的邻里都探头出来看,看到这阵仗后纷纷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