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休息,两人各自喝了茶。
见沈傅名正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休息眼睛,黎酒悄悄的打了个哈欠,又喝了一口茶,茶比较醒神,这样哪怕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今天也不会困。
然而沈傅名很久都没动静,黎酒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毫无抵抗的缓缓合上……
直到身旁人的呼吸节奏彻底匀长,沈傅名才收回视线,他也没看黎酒,抬手捏了捏鼻骨,然后拿起份新的文件继续看。
倒也不是怕她帮忙“翻”会窥探到公司机密,只是……
沈傅名还是没忍住侧头看了眼黎酒,肤色恢复的越白,眼下的乌青轮廓越明显。
他昨晚没睡好,原本一肚子气,早上起来发现黎酒也一样没睡好,却莫名的多多少少消了气,然而刚刚听了她一路遮遮掩掩又很克制的哈欠,也不禁有了点自己都不清楚的恻隐之心。
黎酒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一抖,连忙收回视线,然而昨晚帮沈傅名缝合的画面却迅速浮现在眼前。缝合的具体过程已经想不太起来了,就是血腥,心跳很快,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给他打麻醉。
那样一来,疼的就不紧紧是缝合伤口的时候,更是缝好后很长一段时间。
黎酒没有体会过,不知道多疼,但知道绝对不好受就是了。
何况,沈傅名不仅仅要看文件还要批阅,还得动笔,助理不知道他受伤,他也不是会主动示弱的人……黎酒心里煎熬片刻,又想起说服自己的理由,长长吁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沈傅名似乎才发现她的动静,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没出声,只有淡漠的眼里似乎在说:你干什么。
“能往里面坐一点吗?”毕竟助理还在场,而既然沈傅名自己没有提黎酒也没有自作主张的把他受伤的事告知。
沈傅名闻言神色没变,原有姿势保持了几秒钟,才默许似得往里面坐了一些。
黎酒坐下,主动拿起他的文件,语气又轻又温柔,像是在建议,“我帮您翻着,有没有带公章?要签字的地方,您暂时用盖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