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那也要好好睡,我不想被你勒死……”
结果沈傅名显然是没有听到这句话的。
黎酒那点疼痛感还没缓过来,就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那浑身的肌肉把西装撑开,黑压压的就像是一座遮天蔽日的大山,挡住了大半光线。
他还是眯着眼睛,似乎在考量什么,还是在组织语言,半天后,又说:“你给我上。”
黎酒:“……”
黎酒推了他一把,对方不动如山,她急着撑着他的胸膛,说:“那先去洗澡!很臭,你身上全是酒味!!”
“你香。”
随着两个字落下,男人压下来了。
粗沉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酒气,酒气杂乱并不好闻,但也没有黎酒想象中的那么恶心人,她不会喝,分辨不出是白酒还是啤酒又或者红酒……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了。
明明昨天才“陪”过,为什么今天还要!
不是一星期一次吗!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被拆吃之前,黎酒脑子里只剩下这么几句全是感叹号,很快就被代入了起起伏伏的成人欢愉世界。
但这一晚,让黎酒深刻的知道——沈傅名还是野兽。
前几次绝对是他克制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肩膀上那个深可见骨的牙印,黎酒伸手轻轻碰一下,只觉得头皮都痛得发麻!转而坐到马桶上,那一双软得不行的腿瞬间成了装饰般。
她深呼口气,因为时间太久,脸上的潮色红晕半天褪不下,不过蹲了半天,身体里某人的东西已经出来个七七八八。
黎酒她软着脚起身,简单的冲了个澡。
出来看到沈傅名在大床上安睡,手里还十分霸道的搂着那个抱枕,黎酒额头青筋跳了跳,精神已经在困得不行的一个临界点,思绪却还活络。
今晚这事情,真的是荒唐的够够的……
不过话说回来,沈傅名喝醉了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之前在沈家的那个晚上……
他真的是被谁下了药?
不管是不是,黎酒拍拍脸,困得打了个哈欠。
都已经过去了追究没有任何意义。
她摸索到隔壁卧室,身上的浴袍料子非常舒服,又有股子像是催人入眠的馨香,她至来得及扯段被子盖住肚子,就合上眼呼呼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看着豪华的、又变了一个样子的卧室吊顶,黎酒怔怔了几秒,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不过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声,让她很快反应过来。
掀开被子走到隔壁。
沈傅名还在睡。
黎酒抬手,轻轻盖住嘴打了个哈欠,随即走进盥洗室洗漱。
然而不过才洗到一半,她就听到沈傅名醒了……
搞定了哥哥,黎酒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下,回身抿唇走进酒吧。
她没有骗她哥,秋水的确是l城治安最好的酒吧,总体的格调很高,酒水当然也贵得离谱。不过,并不是白道背景,而是……
在此之前,她曾经来过一次,当时是卢美嫒带着她来的,说是有朋友介绍可以来这儿做兼职赚快钱。
然而里面的人,哪怕随随便便在舞池里挑出一个乱蹦达的,身份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
黎酒立刻怂得拒绝了,而卢美嫒则做了几天拿了好些天的高薪酬,直到男朋友闹分手了,才结束工作。
她叹口气,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询问前台,“请问,沈傅名先生有订什么包厢吗?或者坐在什么卡座?”
“是来接沈先生的小姐吧?”一旁有个声音接过话。
黎酒转头看过去,对方穿着小马甲,看着是个侍应生,说——“这边请。”
“谢谢。”
黎酒跟在他身后,走进这个灯光璀璨,格外光怪陆离的世界。
酒香和烟味混在一起,还有嘻闹有吆喝,以及极具节奏感的dj歌曲,五彩的光束跟着音乐抖动或者乱晃,那些客人都在摇摆,就黎酒走得笔直,莫名很尴尬。
索性这段路并不长,“沈先生和时先生都在里面。”
“谢谢。”黎酒摸不出小费,只能又朝他道一声谢。
对方礼貌的笑笑,“小姐不用客气。”
然后就离开了。
黎酒目送他离开,随即抬手敲门。
外面的声音还是有几分嘈杂,根本听不到里面有没有人应声,所以她敲了三下后就轻轻推开了门。
包厢不小,看着的灯光亮度适中。
沙发上、地毯上、酒几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堆,看上去静物要比动物多得多,似乎一个个都差不多已经醉趴下了。
可尽管如此,黎酒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沈傅名。
他仰着头,端坐的身子往右侧歪了点,眉头微微拧着,好像在躲什么让他觉得心烦的东西。
而他的左侧,也倒着个男人。
花里胡哨的衬衫扣子解开大半,一个女人正跪在地上,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胸口,另一只手落在……
黎酒什么都没看到,却触电一样别开眼,直觉尴尬。
包厢里其实有些安静,除了几声来自喝醉的人口中的呓语,就是身旁那男人无意识的轻哼哼。
应该是梦里也觉得舒服?
黎酒可不想多揣测,走到酒品很好,不说梦话也不打呼噜的沈傅名身边,弯腰叫:“沈先生……”
——“小野猫!”
室内突然响起的一声吓了黎酒一跳!抬头看去,才发现是刚刚的男人,一手高高举着,但片刻又重重垂在地上,含糊的说:“坐上来,让我进去……”
黎酒:“……”
“沈傅名。”黎酒可不想留在这里看活春宫,抬起沈傅名的一条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以自己脖子为轴点,用了点力搀扶,“起来,回去了。”
沈傅名纹丝不动,不,他抬了下眼皮,“痛。”
黎酒:“……”
“沈先生。”黎酒立刻露出个如花的笑靥,“时间很晚了,你是要回去,还是就进开个房间睡一觉?”
沈傅名眼睛眯了眯,似乎在思考她那么一长串话里面的意思,半天后才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