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我我我、我不能要

黎酒吞咽一下,“是。”

看她要把玉坠链子放进口袋,沈傅名恼,“戴上!”

“哦哦哦……”那声音突兀的,吓得黎酒差点没拿稳。

只是那链子有个小小的机关类似的暗扣,不怎么好解开,黎酒记得沈傅名就抬手轻轻一拨弄,链子就下来了,可她这会儿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小开关”。

沈傅名在一旁,呼吸越来越沉和重。

快快快,马上要发怒了!

黎酒越急越解不开,下一刻,修长的手及就夺过了链子。

这动作真的吓了黎酒一跳。

看到黎酒躲到车门边,沈傅名额头青筋跳了跳,“过来!”

“好、好的。”黎酒挤出个强颜欢笑,然后凑着脖子过去。

很快,就感觉到脖子上有一个酥酥麻麻的,灼热的触感,来来去去的磨蹭到她的皮肤。

黎酒憋着气,忍着劲儿,好不容易对方收了手,她立刻也坐回位置,端端正正。

只是,那块玉仿佛还带着沈傅名身上的体温没有消退,这会儿在她胸口里,就显得格外烫,像是能直接烫到心口里去!

车内气压不对,黎酒老老实实的闭嘴没有说话。

终于车子在沈家宅院面前停下。

黎酒下车的时候紧张的都同手同脚了,抬头看到沈傅名微微绷着表情,从侧面看过去,面部线条看过去冷厉又不失英俊。

明明她和沈傅名也是最近才交集多起来的,多也没有多到哪里去,但看到他在,黎酒就觉得刚刚惶惶不安的心情都安定了两分。

沈傅名掀眸看她,眼里情绪马上就要酝酿成暴风雨。

黎酒立刻绕到他那边,然后挽住了他的手。

她忘了自己穿着t恤牛仔裤,踩着简单的板鞋,忘了身边的男人一身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装,气质沉稳成熟,并且高高在上。

所以,也就忘了自己和沈傅名站在一起,到底有多不搭。

黎酒只是像每次和高雅琴见面一样,露出一个礼貌又不显得疏离的笑容,每一步迈开的距离都恰到好处。

“少爷,少夫人。”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朝两人往里面引领,“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黎酒动了动喉咙,觉得紧张到口干舌燥。但她没说要喝茶,现在只是口干还好,要是待会儿憋着想去上厕所,那才是糟糕了。

只希望,高雅琴不管出什么招,沈傅名都能接吧。

或者,就推她出去。

不就是当炮灰么,拿了钱还能不给人办事不成!!

心里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好些,管家把门推开的时候,露着个起码看上去姣好笑容的黎酒,脸上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

豪华厅内,同样格格不入的,自己的父母。

黎酒心里暗叫一声真不凑巧,也知道自己要去医院的计划被迫夭折,她脸上挤出个笑,“沈先生,回来拿东西吗?”这可不是下班的时间点,她也没资格询问对方昨晚怎么没回来。

“接你去沈家。”沈傅名声音冷冷淡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如有实物一样,压迫性十足。

别说被他那么看着,就光是“沈家”这两个字,都让黎酒头皮发麻。

“那我去换身衣服。”黎酒说着就要往小别墅里头跑。

“不用。”沈傅名打断她,“这样就行。”

那一瞬间,黎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这样就行,那一次去见高雅琴不是全副武装,着装方面要是哪里有点错,对方绝对能从头说到尾!

沈傅名英眉不悦的一沉,“快点!”

黎酒立刻不敢墨迹,忙小跑到车边,到另外一侧开车门上车,随即就问:“我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裤,合身又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也没整理,就是最简单的扎了个马尾。

沈傅名显然有心事,都没看她,闭上眼。

黎酒看到他眉间有个褶皱拧着,一直都没有松开,心里莫名的发毛。又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心慌慌的,前后一联想,更让人坐立难安。

从小到大,让她觉得不安的事,有发生在爸爸身上,也有发生在妈妈身上。

现在……总、总不会发生到她自己身上吧?

“沈先生……”

“话这么多?”沈傅名眉头还拧着,却已经张开眼,那像是藏着冷刀子的视线落到黎酒身上。

黎酒坐都坐不稳了,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靳思齐,肯定是靳思齐和高雅琴说了什么!但又觉得自己都已经松了口,靳思齐如果目的真的是包她,压根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除非……他的目的不是包养她,而是……

想到可能是高雅琴先调查出自己的身份,然后让靳思齐来找自己套话,并且让她说出了那样暂时答应,从长计议的话来。

最后,到沈傅名面前嚼舌根!

黎酒闭着眼,在心里叫着完、蛋,但也没有轻易放弃挣扎。

只是沈傅名现在心情显然很不好,这个时候和他说话,和往地雷上踩没两样。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心情好一点,和她透露一点风声?

“那个,沈先生,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沈傅名没吭声。

“很重要。”黎酒小心翼翼的,“就是昨天,靳思齐找我出去了。”

沈傅名闻言看向她,细长的眼里古井无波,却带着寒意!

黎酒条件反射的身子轻轻一颤,到底是硬着头皮说:“这个我本来昨晚要和你商量的,但你没有回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答应下来,暂时安抚好他先,再想其他办法。”

她都已经说到这了,沈傅名如果还不知道,那还是个傻子。

他冷嗤,“这还没结束,下一单生意上门了?”

他说的不好听,黎酒知道他情绪不好,也没计较,事实上就算对方心情好,她也没资格计较。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试探着问:“现在去沈家,是不是也是这件事?”

沈傅名原本也不知道,但听她这么说,也猜到肯定和这个没差了。

“怎么被发现的。”沈傅名薄唇紧抿成显得锐利的直线。

黎酒的语气和音量是小心再小心,“我猜……可能是杜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