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孩子都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到这一点,给宝儿一个美好的童年。”
或许只有宝儿,才能让你我更近一步,而我也能够堂而皇之的站在你身边,让你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对你的好。
她眼中的犹豫不决,他看得真切,但是只要她心中有动摇的想法,那他完全就有耐心等下去,等到她愿意接受他的那一天为止。
“天色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你也在点休息!”梁暖暖朝他摇摇手,一溜烟的跑了。
她真的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明明只是想着能够让宝儿陪着她安安稳稳的过一世就好,可是当楚岩青提出结婚的时候,她又开始犹豫了。
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她无法放下,这样对于楚岩青来说,是不公平的。
这一夜注定无眠,她的心绪乱的有些厉害,一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就直接顶着一个熊猫眼去上班了。
但是里面又有自己不想看见的人,连上班的精神都提不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心不在焉。
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脑海中重新拾起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例如昨天楚岩青提的建议,到现在还是挥之不去,困扰着她。
“暖暖,公司里面出了新的项目,你说这次设计部的人谁会去?”江小雨八卦的心思一日不曾减过,这次的合同是日本那边过来洽谈的,奖金丰厚,她觉得梁暖暖最有可能胜任。
因为设计部里面就梁暖暖的作品是最值得推崇的,刚好这次日本的总公司来的人就是跟珠宝合作比较相关。
“哎暖暖,你去哪儿?”
“去申请出差!”梁暖暖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大门口,这闪电般的速度看的江小雨安堂咂舌,人家能够成为高级设计师未必没有原因啊!
江小雨感叹过后,继续自己庸庸碌碌的生活,反正这辈子上进连个字注定与自己无缘了。
对于出差这种事情,她一向是不怎么感冒的,只是有些事情她现在不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唯有逃避能够使她放松片刻。
回家去简单的收拾好行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宝儿,但是楚岩青自动请缨,说会照顾好宝儿,让她放心去工作。
没有了后顾之忧,梁暖暖走得很潇洒,出差的这段时间,可以好好调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段时间都没有一个安稳觉。
头等舱就是舒服,这待遇级别真的不是普通舱可以比拟的。
这样轻松的心情还没有持续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的撞进她的视线,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又眨了眨眼睛,那个身影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近了。
“眼睛瞪这么大,也不怕掉出眼睛框子!”低沉沙哑的嗓音,凉薄的话语,是梁珩煜没错。
刚喝进去的果汁猝不及防呛了一下,鼻子一酸,咳嗽到半条命都快要没有了,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喝柠檬汁了。
梁珩煜皱眉,有些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还要苦皱着脸?
“你去哪里?”
梁暖暖回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有些疏远的说道,“请问总裁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她指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针已经走到了五点钟,现在确实是已经下班了。
“连句谢谢都没有吗?”他哪里是想要谢谢,不过是想要乘此机会好好与她多说上几句话罢了。
梁暖暖没有转过身子,而是半歪着小脑袋,黝黑发亮的发丝垂落在她额头前两侧,“我有请你出面吗?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说道这里,也不管梁珩煜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嗤笑一声,带着嘲讽,“多管闲事!”
梁珩煜坐在办公桌子上,手中的钢笔几乎握到变形,但是除了独自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生闷气,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发泄的地方了。
还未进门,一阵菜香已经从门缝里面流露出来,时时刻刻引诱着她的嘴去犯罪,这股熟悉的味道,已经整整伴随她五年了。
“回来了?先洗手,坐在客厅里面看会电视,饭菜一会就好了!”楚岩青温柔的嗓音夹杂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从厨房间里面穿出来。
只要听见脚步声,他便能知道是她来了,五年的相处,她的脾性习惯他已经熟悉到深入骨髓。
梁暖暖搓搓手,怪不好意思的,她的嘴巴特别挑剔,但是本身做菜的天赋又不怎么样,也只能眼巴巴的盼着他做的饭菜了。
宝儿在客厅里面做着算数题,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楚岩青来家里的原因,做题的时候老是不能够集中心思,出错的频率很高。
每个母亲都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更何况梁暖暖将毕生的心血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自然格外重视他的成绩。
“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一心二用,专心一点。”实在看不下去这满篇的出错,梁暖暖忍不住说了几句,语气还是比较重的。
宝儿也还不怎么懂事,见母亲生气只能砸吧着小嘴,“哦!”了一声。
他最喜欢的人是楚叔叔,最爱吃的菜也是楚叔叔做的,现在面对这些让人头痛的数学题,真的是一点儿做的心思都没有。
“宝儿,刚刚妈妈怎么跟你说的,做事情要专心一点,你怎么不听话呢?”这么简单的题目出错还那么勤快,以后到了更厉害的竞争地方,怎么去跟人家比。
万一以后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又该怎么办?
宝儿到底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尚不知事,梁暖暖这么一吼,撇着嘴巴,眼泪汪汪的,随时准备哭出来。
这是他这几年来,妈妈第一次因为作业的事情而怒吼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妈妈。
有些害怕的缩进沙发的角落,也不在拿起手中的铅笔,像是一个只知道逃避的无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