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就在门口遇上了熟人。
“西臣,小丫头!”
宁汐侧目一看,就看见了从车上走下来的白老先生。
他一袭白色纹绣唐装,哪怕是已经头发花白着,也依旧精神抖擞地笑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花甲老人。
“小丫头今天看起来似乎不太一样了……这身旗袍,是方文业的手笔?”
荣西臣含笑点了点头,“确实是请方大师出手定制的。”
白老先生听着,眯着眸子盯着荣西臣道:“你这小子也是好手段,竟然能让方文业亲自给你赶这旗袍,废了不少功夫吧?”
荣西臣摇了摇头,“倒也不难,方大师的要求并不是很高。”
“哦?说说。”
“说是可以说,但您得保证听得不许生气。”
“……”
白老先生这么一听,顿时就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怒瞪着荣西臣,“你这小子可真是会做买卖!”
荣西臣无奈道:“谁让方大师是您的忠实拥护者呢?”
白老先生被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甩袖快步地往前走了。
站在一旁的宁汐却感觉不大美妙,连忙问荣西臣:“你……到底拿什么跟方大师做交易了?”
现在她有一种身上穿着‘烫手山芋’的感觉,浑身不自在极了。
荣西臣解释道:“请方大师做旗袍确实不容易。他像我提出了一个要求,想要一幅白老先生的亲笔画。我那边确实存着几幅白老先生的话,于是就匀了一幅给他,才敲定做这三件旗袍。”
宁汐无语,怪不得白老先生要这样子吹胡子瞪眼了呢!
“夫人?”
容榕轻声喊了一句。
宁汐才蓦然回神,想起来自己应该先下楼去,而不是站在这里看着楼下的男人犯花痴!
揉了揉有些发烫了脸后,她就故作镇定地朝门外走去。
容榕连忙跟上,将包包塞到了她的手里,笑道:“夫人,别忘了这个呀!”
“嗯嗯。”
宁汐接过包包,就下楼出门,朝荣西臣的车子走去了。
荣西臣见她不急不慢地朝这边走来,幽沉的眸子浮上一丝阴霾,大约是有些后悔要带她一起去参加国宴了。
“怎么了?我……这么穿有问题吗?”
一路走过来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瞅不放,宁汐本来就挺紧张的了,上车后就连忙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荣西臣淡淡勾唇,伸出手指撩了一下她垂落的一缕发丝。
或许是旗袍、又或许是脂粉,让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地迷人清香。
“没有不对劲,很好。”
听到这句话,宁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等下要去的场合太过隆重,她要谨慎些,不能给荣西臣丢人。
“不过……”
“嗯?”
荣西臣忽然停顿,一双幽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宁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