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反省的是她自己才对。
还是找时间去练练防身术吧,省得下回对上荣一航那人渣,又在武力值上被碾压得死死的。
今天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了。
完全依靠荣西臣这座大靠山是不行的,重要还是要自己成长起来。
否则以后依旧会寸步难行!
见自家宝贝替荣西臣说话,宁妈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说:“你自己也有错,好好反省,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
宁汐乖乖地点头认错,咧嘴一笑,冲着宁妈妈撒娇着抱着她的胳膊,算是安抚宁妈妈对她的担心。
车子开到了宁家别墅门口。
宁汐下车的时候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但在对上荣西臣那双宛若星辰深邃的墨眸,就有种一扫困意,马上清醒过来的感觉。
宁爸爸有意让荣西臣留下来住一晚,但他拒绝了。
于是夫妻两就先进了屋里头,让宁汐送送他。
“还疼吗?”
荣西臣敛眸,眸色沉凝地注视着她的脸,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擦着那一块红痕。
宁汐还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
手指落在她的脸上细细摩擦的感觉让她有种脸被火焰点燃划过的灼热滚烫……
“不疼了。你早点回去吧,容枫还在等你呢。”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荣西臣微微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沙哑地说道:“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誓言像流星划过她的心尖,让她感觉到那一刹的温暖和感动。
然而,宁汐并不想要这种二十四小时监视的感觉。
于是她笑了笑,说:“不用。我又不是玻璃娃娃,需要你时时刻刻栓在裤腰带上才会平安无事。今天那么狼狈,算我倒霉,谁让我体力不济没办法反击呢?否则肯定要他们好看!”
她握着小拳头,清澈灵动的眸子里像是燃烧着小火焰,灼热又明亮的。
吸引着他的目光。
荣西臣微微勾唇,轻声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让他们得逞。”
宁汐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要是被得逞了,那她可真就是完蛋了。
她拉了拉荣西臣的衣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其实你可以帮我个忙,帮我请一个体术教练,教一下我防身术。下回不就不用怕了吗?”
荣西臣想了想,觉得这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以,不过你需要一点耐性。”
“那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人别的没有,耐性一堆,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
宁汐拍胸脯保证,态度十分认真诚恳。
这自信的小模样,倒是让荣西臣有些忍俊不禁,看着那张一动一合的粉嫩唇瓣,就有点忍不住想吻过去……
当那柔软的唇瓣落下来时,宁汐愣了,瞪大了眼睛就看见他紧闭着的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唇齿间便被攻城掠池了。
他的吻很温柔,带着点点醇厚的酒香,挑动着她柔软的心弦。
让她情不自禁地就沉沦在这个温柔的吻中……
不知不觉便给了回应。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底慢慢地破茧而出,变成一株小树苗,愉悦又欢喜地抖动着小小的枝叶……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看到了他缓缓睁开的眸子已经染上了浓重的欲色,像是被激活了兽性,紧盯着她恨不得立即将她拆吃入腹。
搂着她腰身的手臂也变得更紧了几分,这让她感觉有些慌乱。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此时此刻,吻着她的男人已经动情,如果不是场地不适合,直接扒光了她的衣服都有可能。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
宁汐主动地推开了他,然后低头微微轻喘,抿唇说道:“你应该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扯开了荣西臣搂着她腰身的手,转身急急忙忙地往屋里头跑。
站在原地的荣西臣眸色渐深,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慌乱逃离的小背影。
他的小狐狸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不过一个吻,就害羞成了这样子。
如果是在床上呢?
想到这里,荣西臣缓缓收回了目光,转身就上了车。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去想的时候。
再等等吧。
反正是他的,跑不掉。
宁汐跑回了屋子里头,关上门的时候,还感觉荣西臣那个吻落在自己唇上的温度,缠绵又迷醉,像是罂粟一样不停地吸引着她,想要得更多……
好在她把持住推开了这个男人,否则……
宁汐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蛋,深呼吸吐气了好几个回合,才逐渐走向大厅。
然而宁妈妈和宁爸爸却像是什么都明白一样,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看得她的脸更加滚烫烧红了!
偏偏宁妈妈还故意逗弄她,“唉,宝贝,你的嘴唇怎么有点红?被什么给蛰到了吗?来,让妈咪给你看看!”
宁汐惊慌后退,顿时有种老脸都要丢尽的羞耻感,连忙转身往楼上跑去,边跑边说:“没有,不用。我先上去洗澡了!”
话音一落,就听到了后头传来止不住的笑声,顿时臊得她更加没脸见人了……
听到这话,宁政和沈明兰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没想到荣老爷子对自家宝贝女儿的印象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容不下宁汐这尊大佛?
不就是摆明了不再欢迎宁汐来荣家吗?
沈明兰咽不下这口气,正要上前开口怼回去的时候,宁汐恰好从楼上走了下来,开口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花了点时间,荣西臣让人给她送来了一件新礼服,才折腾到现在下楼。
沈明兰看见她,就忍不住朝她走了过去,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情。
宁汐摇了摇头,看向站在荣老爷子身边的荣西臣,暖暖一笑,“有西臣在,我不会有事的。”
“没事就好,吓死妈妈了。宝贝,爸爸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家。”
沈明兰因为荣老爷子那赶人的态度现在是十分恼火。
根本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里,被那为老不尊的死老头侮辱,所以拉着宁汐就要往外走。
宁汐扯住了她,轻声喊道:“妈妈,等一下再走。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要给荣老先生一个解释。”
“还解释什么?人家已经认定你是凶手了。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荣老先生可是亲自开了口,荣家不欢迎你这尊大佛。”
沈明兰讽刺地笑了笑,握紧了宁汐的手臂,对上位的荣老爷子说:“荣老先生,我们敬重您是长辈,所以就算在路上出了点事情,也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给您贺寿。作为晚辈,我们的礼数已经到了,然而作为长辈,您却没有展现您该有的肚量。要不是今天这一遭,我还不晓得大名鼎鼎的荣家老爷子竟然是这么个是非黑白不分,听着流言都能给人下定论的肤浅之辈!”
“你骂我肤浅?”
荣老爷子眯起了眸子,冷锐的目光紧盯着沈明兰和宁汐,冷哼了一声:“果然是沈玉烊的女儿,牙尖嘴利这一点倒是像极了他那个老赖。”
“我父亲远洋经商多年,靠的就是诚信二字,可担不起荣老先生给的‘老赖’二字。荣老先生这样的评价,不觉得更显得小气又小心眼么?”
“明兰。”
宁政搂住了沈明兰的肩膀,低声喊了她一句,就是想阻止她把话说下去。
这里毕竟是荣家的地盘,荣老爷子也算是骄傲了一辈子的人。
哪里忍得了被一个小辈这样子数落?
当即脸色阴沉难看,对容管家说道:“老容,送客!从今以后,都不要让这几个姓宁的出现在庄园里!”
听到这话,别说是宁政,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荣老爷子到底是有多大的怒气,居然说出这么严厉的话,算是和宁家彻底撕破脸皮了吧!
容管家点了点头,要上前去送人的时候,荣西臣却先比他快了一步,走到了宁政夫妇面前。
对上沈明兰带着隐隐不悦的目光,荣西臣冷然自若的态度却给宁汐一种安抚和信任。
“二位请稍等,说完几句话后我陪你们一起离开。”
宁政看着荣西臣,也是信了他的话,便点了点头。
沈明珠虽然还是不高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宁汐看着荣西臣那幽邃深沉的墨眸渐渐凝上一层寒霜,转身对上了荣老爷子带着愠怒的审视,“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先前您已经答应过了,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既然认定了宁汐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就有责任保护她,与她同甘共苦。让她惹您不高兴了,是我的错,责任在我,父亲不想再看见宁汐,也就是不想看见我了。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先和他们一起离开,改日父亲想见我的时候,我再来看您。”
荣西臣的态度不亢不卑,神色镇定冷然,语气中也带着对荣老爷子满满的敬意,将宁汐不招荣老爷子喜欢的罪过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不就是在跟老爷子说,我喜欢的女人和我是一体的,你不喜欢她等同于不喜欢我吗?
这么霸道强硬,听得荣老爷子都快直接被气笑了。
向来稳重的养子竟然变得这样‘任性’,让他的头都忍不住疼了起来。
再加上旁边还有荣老太太这一派的人在煽风点火……
“老七,你说这样的话,未免也太伤人心了?既然叫老爷子一声父亲,那也应该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荣老太太从宁政夫妻进门,就没有正眼看过对方,此时宁汐下来,才扫了一眼,听到荣西臣为了这一家子跟老爷子对上,她的心情自然是不错地等着看这场好戏。
“谁好谁坏,我自会分辨。父亲对我的情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但是同样的,这一次我只是希望父亲能尊重我的选择。”
他没有抬头多看荣老太太一眼,语气稳重和真挚,可以说是让人再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荣老爷子半眯着眸子,神色严肃地打量着面前自己教养长大的男人。
从二十岁开始就出去自己打拼,一路艰辛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
可以说他没有靠过荣家一分一毫。
不论做什么事情,总能给他这个老头子带来惊喜和自豪感。
可是现在,哪怕是让他失望了,荣西臣却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倔强地像他的亲生父亲,让人又爱又恨又无奈。
“走吧。”
荣老爷子撇开了目光,语气微冷,对着荣西臣挥了挥手,那神色,仿佛已经对他失望之极。
荣西臣朝他鞠了一个躬,之后便转身牵起了宁汐的手,跨步朝外面走去。
然而就在四人刚走出去没两秒钟,荣家五爷便不顾形象地追了出去。
“等一下!老七,宁先生宁夫人还有宁小姐,你们都先别走!”
荣家五爷的这一举动,让荣老爷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老五,你又想干什么?”
荣家五爷脸上满是喜色,说:“父亲,弥月说馨馨醒过来了,刚才很清楚了跟她妈妈说了自己是怎么掉进水里的,是宁汐这小丫头跳下水里救了她!”
“什么?”
荣老爷子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目光扫向了荣西臣牵着的宁汐,“这小丫头自己脑子都不清楚,还会跳水去救人?”
宁汐:“……”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老人家,她真的有种拿起鞋拔子就朝他脸上砸过去的冲动。
为老不尊这句话真特么适合现在的荣老爷子,一点都不像个正经人家的长辈。
是越老越糊涂了吗?
她忍不下去,就上前了一步,看着荣老爷子等一众荣家人,冷声说:“我已经说过人不是我推下去的了。你们一个个都带着有色眼镜看我,还想看到真相?”
听到这话的荣家五爷一脸尴尬,连忙上前道歉:“都是我太着急了,馨馨又受了惊吓昏过去,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宁先生您说是吧?”